第241章 調查事情的真相
鍾夏客氣幾句,笑著道:「今天讓謝老闆跟著忙了一天,明天我等等我閨女那件事,看學校怎麼處理,再過來和廠子裡的設計討論討論。」
謝永進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揮了揮手:「這個事兒不急,等你把你小女兒的事兒處理好了再說。孩子上學是大事。」
鍾夏點頭,謝了又謝。
看了一眼樣品,又道:「這些沒幹透,也不能動,今天晚上就放這兒吧?明天我晚點再過來看看。幹了再收回去。」
謝永進笑道:「隨你,反正你可以隨意進出。」
鍾夏便和謝永進道過謝,這才和顧春田一起回去。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家人誰都沒出門,等著學校的人過來。
顧春田一大早起來將院子掃了,屋子裡再打掃一遍,就連門口的大石頭都被他擦得油光發亮了。
銀花則是一早就做好了早飯。
吃完早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學校的人。
倒是朱雯先過來了。
給鍾夏送了橫幅,關心地問過幾句之後,走了。
鍾夏摸了摸口袋裡昨天顧建川給的記者的電話,臉色越來越沉。
等到日上三竿。
鍾夏再也坐不住,直接起身:「春田,銀桃,走,咱們去學校。」
銀花趕緊抱著小望舒也站了起來:「娘,我也去。」
鍾夏的目光落到小望舒身上,猶豫了一瞬,還是點了頭:「行,不過到時候你自己注意安全些,別讓孩子嚇著了。」
似乎是回應她的話,小望舒望著外婆露出一個「無齒」的笑,咿呀一聲,還把自己含在嘴裡的拳頭往鍾夏的方向送了送,似乎是想把拳頭分享給外婆吃。
鍾夏的眼神軟了下來,笑了笑,輕輕地摸了摸小望舒的頭。
然後拎起橫幅,率先往門外走去。
剛打開院門,就看見了學校的王書記和一位不認識的老師。
王書記正舉著手,正要敲門。
猛地見面前的門打開,又見鍾夏帶著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哎……同志,你們這是……」雖然他心裡明白也心裡苦,可也不能直接說出來,隻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臉疑惑地問。
鍾夏看見王書記,臉上的神色緩了緩。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迎王書記兩人進屋,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一眼,緩緩道:
「我瞧著學校領導還沒來,想著實在不行就去學校接一接。」
王書記趕緊道:「誤會,誤會。咱們學校也是一大早就去開會了,這有了結果,就馬上趕了過來。隻是過來的時候,這車鏈條掉了,這才耽擱了。」
王書記指了指另一位老師推著的自行車,還真是掉了鏈條。
鍾夏見此,倒也沒再說什麼,把門打開,示意他們進去說。
人進去了,鍾夏正打算關門,就聽見「轟隆」的摩托聲響。
她一愣。
下意識擡頭看去。
就見摩托車停在了他們院子門口。
這聲音實在是有點大,其他人都紛紛回頭看過去。
來人摘下頭盔,正是顧建川。
鍾夏眉梢微挑。
顧建川開口:「麻煩把門打開,我把車騎進去。」
鍾夏見此,倒沒再多說什麼,徑直把門打開了。
王書記幾人看著這一幕,眼裡閃過訝異之色。
據他們之前打聽的,這鐘家是外地人,也就是普通的農戶家,在偷偷地做些小生意。
現在看看這院子,本就有些驚訝了,瞧著也不是那麼破。還挺新,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氣派。
再看這人,和鍾家人瞧著也挺熟,竟然還能買到摩托車。
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
王書記兩人交換了眼神,心裡對鍾家已經有了重新的評估。
他不由慶幸,學校到底還秉持著公正公平原則,讓調查落實這件事。
而不是像那位鄭老師所說的一樣,稀裡糊塗的,以為人家沒背景,就直接不承認。反正人家拿的是假通知書。
要真是這樣……
他看了一眼鍾夏手裡的紅綢布,怎麼都不像是去給他們學校送錦旗的。
這家人,怕也不是讓人欺負的主。
鍾夏可不管他們怎麼想,先打開門讓顧建川進來了,又重新關上院門。
顧建川下了車,隨意地將鑰匙扔給顧春田,吩咐他倒杯茶來,茶葉要他們老家帶過來的春茶。
顧春田趕緊進廚房去泡茶。
顧建川這才看向鍾夏和兩位老師,問:「是銀桃學校裡的領導?」
鍾夏點頭。
給他們做了介紹。
王書記她是認識的,另一位……
鍾夏也卡了殼,那位老師倒也不介意,笑著道:「我姓陸,叫我陸老師就好了。」
三十多的年紀,瞧著文質彬彬的,極好說話。
鍾夏這會兒倒是很客氣,笑著打了招呼。
介紹到顧建川時,她還沒開口,顧建川就自顧自地開了口:
「銀桃二叔。銀桃的事兒,我也很關心,可以旁聽幾句吧?」
既然是家裡的長輩,自然沒有不允許人家旁聽的道理。
幾人都坐了下來。
王書記清了清嗓子,開口:
「鍾銀桃同學,還有鍾銀桃的家長,咱們學校仔細地核對過兩位同學的資料,基本是辨別不出真假的。學校也不願意出現這種事情毀了咱們學校的百年清譽。
所以,經過研究決定,這件事,還是由我和陸老師,和你們一起去你們的戶籍地走訪,確認真假。」
這倒是在鍾夏的預料之中。
之前鍾夏也是和銀桃說過的。
銀桃這會兒反應倒是不激烈。
隻是,她沒有忽略一個問題:「就我們?那林微微呢?就是冒名頂替我的人?她不需要回戶籍地接受調查?」
這樣的話,那就是欺人太甚了。
鍾夏聽了銀桃的話,目光也落到了王書記和陸老師的身上。
同時,顧建川,還有鍾家其他人,都看向了王書記和陸老師。
顧春田還攥起了手。
銀花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雞毛撣子。
看這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開乾的意思。
王書記抹了一把額頭上完全不存在的汗。
他怎麼覺得,這才兩天沒見,這家人的氣勢比前幾天還要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