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3章 他們都想搶走姜梨,陸景珩成醋精
陸景珩眸色倏地冷了下來。
之前姜梨跟他說過,她隻是不小心碰到了傅嶼洲的唇,所謂奪走他的初吻,完全就是他胡說八道、腦子有病。
所謂她偷看他去洗手間,更是無稽之談。
他也知道,姜梨對傅嶼洲半點兒意思都沒有。
但,他是男人,能看出傅嶼洲是對姜梨動了心的。
自己心愛的姑娘總被别人惦記,他心口還是酸得要命。
他直接冷聲說,“姜梨現在是我女朋友,等她點頭,我會跟她複婚,以後離她遠點兒,她不可能再跟你相親!”
“表哥!”
聽到陸景珩說他要跟姜梨複婚,傅嶼洲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他死死地抓着車窗,不讓他開車離開,“之前是你讓我跟姜梨相親,是你……”
“我後悔了。”
陸景珩涼聲将他的聲音截斷,“所以,我不會允許再出現任何她會離開我的可能。”
“放手!”
從小到大,傅嶼洲真的特别崇拜、喜歡他這位驚才絕豔的大表哥,也習慣聽他的話。
可這一瞬,他莫名不想放開眼前的車窗。
好像,他若放開車窗,會有什麼特别重要的東西,徹底從他的生命中消失。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姜梨與秦暮雪關系不好,他明明應該特别讨厭她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算知道她懷上了大表哥的孩子,他竟依舊想跟她相親。
“表哥,你之前明明一心想跟姜梨離婚,你……”
“傅嶼洲,你這腦子,還真是灌滿了漿糊!”
姜梨又累又困,隻想回去美美地泡個澡睡覺,卻被傅嶼洲攔路,她能給他好臉色才怪!
她也覺得,這傅嶼洲真是有大病!
他動不動就對她大吼大叫,還掐過她脖子,明明恨不能把她挫骨揚灰,卻還想跟她相親……
他這是精神分裂吧?
她越想越是嫌棄他,哪怕看在沈明舒的面子上,她也沒給他留面子,“看在我是你未來表嫂的份上,好心給你個建議,趕快去醫院換個腦子!”
“我有心愛的男朋友,為什麼要跟你相親?”
“我沒特别癖好,不喜歡睜眼瞎,更不喜歡腦殘,你和秦暮雪、裴照野,才是一家人!”
“你們三個人,過好你們的日子最重要,可别動不動就發瘋,到處膈應别人了!看到你,真晦氣!”
傅嶼洲又狠狠地怔了下。
她嫌棄他精神分裂、腦殘,還讓他和裴照野、秦暮雪三個人一起過日子……
她嫌棄他的每一句話,都不好聽。
可着了魔一般,看着她這副嚣張、神氣十足的模樣,他竟沒覺得生氣。
倒是看着她那一張一合的紅唇,他忍不住又想起了她忽然撞上來,奪走他初吻的那一幕。
“神經病!”
姜梨又極度嫌惡地瞪了他一眼。
原本陸景珩心口還酸溜溜的,聽到姜梨說他是她心愛的男朋友,他心口所有的酸意,刹那都變成了化不開的甜膩。
他用了點兒自制力,才強壓下了克制不住上揚的唇角。
見傅嶼洲跟丢掉了魂魄一般,癡癡愣愣地站在他車旁,他直接狠狠地将他抓在車窗上的手拿開,就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表哥……”
陸景珩車揚起的塵土撲了他一臉,傅嶼洲才有些緩慢地回神。
面前早就已經沒有了姜梨的紅唇。
可她的紅唇,依舊印在他腦子裡。
可笑又可悲,他最讨厭的女人的紅唇,竟成了他的心魔。
他機械地往前走了幾步,擡手似乎是想抓到些什麼。
隻是,他掌心空蕩蕩一片,路燈下,隻有塵埃在空氣中浮動……
“陸景珩,舅舅、舅媽人都那麼好,傅嶼洲那腦袋,怎麼跟被門擠了似的?”
姜梨對傅嶼洲真挺無語的,忍不住向陸景珩吐槽。
“我和他水火不相容,見了面,不給彼此一刀,就已經很克制了。就我倆那關系,能相親嗎?”
“他真是病得不輕!”
陸景珩不愛說話,也喜靜。
可跟姜梨在一起後,他卻格外喜歡聽她說話。
就算是她罵人,聽着她那清脆動聽的聲音,他心裡依舊倍覺甜蜜。
他眸中暖意蔓開,聲音中也染上了明顯的溫柔與寵溺,“嗯,小洲可能是小時候腦袋被門擠過。”
“我之前腦子也有病,竟還讓你倆相親。”
“姜梨,以後我不會再做傻事,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聽了他這話,姜梨也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兩人之間的誤會。
他以為她喜歡别人,她以為他無法接受女人……
總之,小心翼翼,各種試探,兩人都傻得要命。
想着兩人之前做的傻事,她不由失笑,“咱倆以前的确好傻,不過幸好,我們沒錯過彼此。”
“陸景珩,我們一家人肯定會永遠在一起的。”
“嗯。”
看着她輕柔地摩挲着她的小腹,陸景珩眸光溫柔得更是好似要把人溺死。
他還特别特别想吻她。
隻是,他讓趙朔先回去了,現在是他在開車,開着車親吻她,違反交通規定,不合适。
他隻能強壓下想狠狠吻她的沖動,等着一會兒回到他倆的小家,加倍親回來。
“梨梨!”
他車剛開到他别墅所在的那條街道的路口,裴照野不知道從哪裡沖出來,攔在了他車前。
陸景珩眸中暖意散盡,面色陰沉得仿佛要吃人。
可他又不能直接把裴照野撞死,還是沉着臉緊急刹車。
她正好好地坐在車上,車前忽然沖出來一個人,真的太吓人了!
姜梨驚魂未定。
看清楚攔車的人是裴照野,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也就是她手邊沒東西。
若她旁邊有個糞桶,她肯定會将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澆到裴照野這個晦氣東西的臉上。
“好狗不擋道!”
姜梨拍了幾下兇口,沒好氣說,“裴照野,我說過,這輩子都不想再被你膈應,麻煩你滾開!”
“梨梨……”
裴照野絲毫沒有要滾蛋的意思。
他眼尾猩紅,疼痛而又小心翼翼地望向姜梨,“你不是說喜歡吃雞蛋餅?”
“我親手做了雞蛋餅,你嘗嘗好不好?”
聽了他這話,姜梨才注意到,他手上還提着一個精緻的木質食盒。
看着他故意展現在她面前燙出了水泡的手指,她也忍不住想起了他倆分手前幾天的一件事。
那天晚上,她發了高燒,吃了退燒藥,依舊特别難受。
她身上使不出半分力氣,動都不想動,卻又因為一整天都沒吃東西,餓得要命。
說來也巧,那幾天王媽請假了。
她忽然就特别想吃小時候吃過的雞蛋餅。
雞蛋加上鹽,攪拌好,煎成薄薄的雞蛋餅,真的特别好吃。
迷迷糊糊中,她給他打電話,說她想吃雞蛋餅,問他能不能回來給他做幾個雞蛋餅。
他當時是怎麼說的來着?
對,他說小雪不舒服,現在很需要他,她想吃雞蛋餅,可以自己做,可以點外賣,故意打電話找他鬧,有意思?
那天晚上,她沒點外賣,也沒吃到雞蛋餅。
倒是她燒得越來越厲害,被他挂斷電話後,就陷入了昏迷。
早晨王媽回來,看到她燒得都說胡話了,連忙打了急救電話,把她送去了醫院……
那天晚上,她真的特别特别想吃雞蛋餅,也想見到他。
而現在裴照野給她送雞蛋餅,卻像是有人讓重病早已痊愈的人吃藥。
是藥三分毒。
強行讓身體康健之人吃藥,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是徒惹人厭煩罷了!
姜梨恍神的刹那,又聽到了裴照野的聲音,“我煎雞蛋餅的時候,燙到了手,很疼。梨梨,你嘗嘗我親手做的雞蛋餅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