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發工資了
十月底,石頭和小辰已經來京市快一個月了。
今天何朗給他們發工資。
「這個月咱們走貨走的不錯,你們也辛苦了,這是給你們的工資。」
何朗遞給兩人一人一疊錢。
「每人三百,不多,你們收著。」
「三叔,這太多了,我沒有石頭叔賣的多,給我一百就行。」小辰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他心裡有些激動,還有些慌亂。
石頭倒是滿心歡喜的接過去了,他數了數手上的錢,嘴角止不住的往上咧。
他把胳膊放在小辰的肩膀,搖了搖他,「你三叔給你,你就拿著,你雖然沒有我賣的多,可你活可沒少幹,小辰,拿著吧,拿著錢以後努力幹活就行了。」
何朗點頭,「是這個理,等以後咱們規模大了,掙的更多。」何朗已經想好了,他們不能固定在一個地方,現在市場已經不止他們一家,他覺得走街串巷應該賣的更快,但市場那邊也得有人,所以兵分兩路或許更好,隻是這個想法他還沒有跟他們說。
小辰看著手裡厚厚的錢,紅了眼眶,小夥子也就剛成年的年紀,早早的就擔負起了照顧家裡人的責任,他不說,是覺得就算說了也沒用,不代表他負擔不重,這三百塊錢,讓他有了信心,他真的可以養活他娘和弟弟們。
「三叔,我想把這些錢,給我娘寄回去,讓他們冬天買件新的棉衣,還可以買個鐵爐子,這樣冬天就不冷了。」
「隨你,這錢是你的,你想怎麼花或者給誰都行。」
石頭咧著嘴:「我也給我娘寄些回去,讓她老人家也高興高興。」
何朗失笑,「我和你倆去吧。」
何朗也得給何雲他們打錢了。
晚上,何朗跟薛悅彙報了這個月的銷售額和利潤。
「一個月掙了兩萬零的六百三十二塊錢?」
何朗點頭,他把裝錢的袋子放到了床上,「給了石頭和小辰一人三百塊錢,另外三十二,我拿出來了,明天給大丫,讓她手裡也有點錢,想買什麼東西隨她,這裡是二萬八千塊錢,包括之前的利潤當了本金,都在這裡了,你數數。」
薛悅打開袋子看了一眼,就拉上了,推給何朗,「我才不數呢,你自己放好就行了,下次還要當本金。」
何朗又給她推了過來,「本金留個一萬塊就行了,剩餘的你放起來吧,或者存到銀行也行。」
何朗還是喜歡薛悅財迷的樣子,現在這樣,看著這麼多錢都心如止水的樣子,還挺不適宜呢。
薛悅擡眼看他,「非要給我拿著?」
何朗挑眉,「嗯,不然我掙錢的動力在哪?我就喜歡看你數錢的樣子。」
薛悅大笑,「那我真數了?」
「數!!」
薛悅盤腿坐在床上,先把何朗說的本金拿出來,放到一邊,剩下的慢慢數。
嘴裡還念叨著:「沒想到賣個衣服,利潤這麼可觀。」
何朗看著錢,「是啊,累死累活一個月總算是有回報了,明天正好星期天,咱們叫上大哥他們,去外面酒樓搓一頓好的去,不知道鄭叔叔上班不,最好把他也叫上。」
薛悅點頭,「大哥他們這幾天也要搬過來了,明天我打電話問一下。」
隔天薛悅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正好是薛行舟接的。
「他不在,不用管他了,我昨晚好像聽他說了兩句,說是單位今天有接待,估計要很晚才回來。」
「好吧,那你和嫂子過來吧。」
「行。」
中午,他們找了一家外面看著還不錯的酒樓,進了大廳,才發現,裡面的裝潢更好看。
「不愧是京市,連吃飯的地方都這麼豪華。」石頭驚嘆道。
這裡與吃烤鴨的地方還是不一樣,這裡的裝潢更偏向現代化。
服務員帶他們上了二樓包間,坐下後,幾個人湊一起看菜單,石頭看了一眼,直接推給何朗了,太「貴了,我看不起,你請客,還是你點吧。」
薛行舟笑著把菜單拿過來,「我看看。」
其實也還好,隻是可能比國營飯店的貴一點。
薛行舟看著點了幾樣張倩吃的,然後把菜單遞給薛悅。
軟軟和十一都站到薛悅跟前,擠著腦袋要看。
這菜單做的很新穎,厚厚的一本,每道菜名跟前都附有這道菜的圖片,薛悅翻了幾頁。
「這家酒樓的老闆是個會做生意的,這菜單一目了然,看著圖片就可以點菜了。」
「娘,我要這個。」軟軟指著上面一道菜的圖片說道。
薛悅點頭,「好。」
何朗隻是湊過去,看了一眼,「是不錯。」
上菜的速度也不慢,點了滿滿一桌子菜,還有飲料。
「真奢侈,何朗發財了?」張倩低聲問薛悅。。
薛悅抿嘴笑,「一點小財,別管它多少錢,敞開肚子吃就行了。」
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兩百塊錢。
吃完飯,他們一行人從二樓下來的時候,正好碰見王啟明和李婉晴從門口進來。
李婉晴和王啟明不經意間擡頭也看見了薛悅他們。
何朗他們不認識李婉晴和王啟明,看見薛悅和薛行舟停住了腳步,他們也順著視線看過去。
王啟明看了一眼薛悅,目光在他們之中掃了一圈,然後定在了薛行舟的臉上,他眯了眯眼,沒說話。
李婉晴看了一眼他們這群人,然後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見了小姨,也不上來打聲招呼嗎?」
薛悅沒說話,隻是手指微微蜷縮。
薛行舟笑了一下,淡淡道:「我們好像也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是你的親戚,就不用上去胡亂結交了,免得別人以為我們別有居心。」
李婉晴冷眼看著薛行舟,然後又看向薛悅,「你也不認我這個小姨嗎?」
薛悅垂下眼簾,「我哥說的對,我們這樣的窮親戚還是別去招別人恥笑了,畢竟我們農村人都跟土匪差不多。」
王啟明眼角微動,「真記仇,但也確實缺少教養。」
薛行舟看向他,「你說誰沒有教養?」
兩人視線相撞,四目相對,一個目光犀利,很是淩厲,一個眼角上揚,充滿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