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夫妻倆產生分歧
銀行的黃金被盜案,在一個多月之後,終於有了線索,隻是還沒等他們去抓人。
那些人就因為分贓不均,內部開始內訌。
又因為公安局不停的走訪調查,金條根本一下子沒法出手,心裡更加恐慌。
六個人,直接被自己人弄死了三個。
還有三個人,在他們去抓的路上,好似提前得到消息般開著車開始逃竄。
被警察追的走投無路之下,車駛到了一家煙花廠,撞擊之下,引起大火,車上的三個人都命喪火海。
煙花廠也引起了爆炸。
這件事又鬧上了報紙。
局長發了大脾氣。
「現在六個嫌疑人都已經死了,黃金卻是一點面也沒看見,公安局養你們這麼多人,都是幹嘛的,找黃金啊,上午開會,我被上面的人指著鼻子罵無能,我應該指著鼻子這麼罵你們嗎?」
「追個嫌疑人,直接給我上了報紙,是覺得很光榮是嗎?黃金沒有找回來不說,現在一個煙花廠爆炸,這個損失應該算誰的?好在沒有引起人員傷亡,不然,我看你們都給我別幹了走人。」
被局長指著鼻子罵了一個多小時,大家從會議室無精打採的回來。
薛行舟的情緒也不高,嫌疑人都死了,那麼多黃金沒了消息,他覺得他們好像是忽略了什麼信息,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隊長,我想再回銀行看看。」
刑偵隊長對他說:「先別去銀行了,你跟我去煙花廠找找線索吧,那三具屍體都燒成乾屍了,看能不能在車裡找到點有用的東西。」
「好。」
因為現在線索斷了,他們一下子沒了方向,所以到點就下班回來了。
回家發現,薛悅在廚房收拾一條魚。
「你怎麼過來了?」
薛悅表示:「何朗帶回來的魚,我想著給你們送一條,你不在家,嫂子又不會做,嫂子說給你們做飯的那個阿姨下午請假了,我想著給你們燉了吧。」
薛行舟點頭,「也行。」
薛悅看著她哥無精打採的樣子,還有些驚訝,這種情況在她哥身上可不多見。
「怎麼了?好像丟了魂一樣,我聽嫂子說,你昨天晚上都沒回來,這麼忙嗎?」
薛行舟聳了聳肩,「現在不忙了。」
薛悅眉梢輕佻,「案子破了?那我怎麼聽說今天你們公安局都上了報紙,好像跟城外的煙花廠爆炸有關。」
薛行舟洗了手,拿著毛巾擦了擦。
「這你都知道了,案子沒破,被我們局長罵了一頓,再這麼下去,你哥我就要失業了。」
薛悅詫異,「這麼嚴重?到底是什麼情況?我能聽聽嗎?」
薛行舟看了她一眼,隨後嘆了口氣,「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除夕那晚,銀行的金庫被一夥人給搶了,現在是六個嫌疑人都已經死了,但金條卻沒了消息,那批金條是國家財產,這一個月,我們都在找金條,六個嫌疑人家裡,我們已經去過了,但沒找見,總不能真的挖地三尺找吧,到處都是居民樓。」
薛悅沉默片刻,「那你有懷疑的地方嗎?」
薛行舟點頭,「有兩處,一個是首犯王二家裡,他家住在郊區,不遠處就是一大片樹林,第二就是銀行,我的直覺告訴我,銀行裡一定有同夥,但銀行的所有在職人員的資料,局裡已經都調查過了,都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那麼多金條,六個人想要在短時間搬完,我覺得有點困難。」
薛悅給他分析了一下,「你覺得這個王二有藏匿金條的條件,還有就是銀行有同夥,同時也懷疑金條有可能沒有都搬走,而是在銀行附近或是還在銀行,但被藏起來了?」
薛行舟點頭,他是這麼想的。
「你們是不是傻?銀行的在職人員檢查了,那離職的呢,我不相信,銀行沒有離職人員,就算近幾年沒有,那早些年呢?銀行應該有些年限了吧,但它的布局應該沒變吧。」
薛行舟一頓,隨後嘴角上揚,走到薛悅跟前,用力揉了一把薛悅的頭髮。
薛悅拍他,「哎呀,我的髮型。」
薛行舟笑著說:「不愧是我妹子,真聰明,我先去趟公安局,跟你嫂子說一聲,晚上可能不回來睡了。」
然後轉身就大步往外走。
薛悅看著已經沒影的薛行舟,嘆了口氣。
進了屋,張倩正給噸噸擦香香呢,「你哥回來了?我好像聽見他的聲音了。」
薛悅說:「是我哥,不過又走了。」
張倩已經見怪不怪了,「可能是案子還沒破,整天忙的見不著人影,兒子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見他了,就算回來也是半夜,兒子已經睡著了,剛才我給他洗澡,又叫他爹了。」
噸噸聽見爹這個字,看著張倩喊:「爹爹。」
張倩拍了拍兒子的小手,「你爹忙著工作,抓壞人呢,乖兒子,你爹很快就回來了啊。」
薛悅抿了抿唇。「我哥讓我告訴你,他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張倩隻是頓了一下,「嗯。」
晚上關燈之後,薛悅沉思了好久,還是把這件事跟何朗說了。
何朗靜靜的聽完,轉身看著薛悅,情緒不明。
「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薛悅咬了咬嘴角,「我想著能不能——」
何朗打斷她的話,「不能。」
薛悅一頓,緩緩坐了起來。
何朗從來沒有這麼疾言厲色的對她說話。
黑暗中,兩人一直對視著。
最後還是何朗坐了起來,他把燈打開了。
然後就看見薛悅紅著眼,獃獃的坐著。
何朗見狀無奈的拉住了薛悅的手。
聲音盡量柔和的說道:「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要一直瞞著這件事嗎?為了軟軟的安全。」
「悅兒,我們隻是小小的老百姓,顧不到太多,我隻想保護好自己的親人,你別跟我說什麼國家大義,我不想聽,我隻知道,要是我女兒的這個秘密被別人知道了,那就會把她陷入危險之中,或者被人利用,我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薛悅心裡一酸,「我沒有想把軟軟置於危險的境地,我就是想讓我哥知道,難道你信不過我哥嗎?能不能找個機會,去看一眼。」
「不行,除了你,我誰也不相信,薛悅,這件事以後不用再提了,我不同意。」
薛悅還想張嘴說些什麼。
何朗已經背朝她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