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有鬼啊!!!
「他們打了人,還這麼囂張?「
「孩他爹,你說我們怎麼辦?報警應該是沒什麼希望了,人家有這方面的人,要錢估計也夠芡,我聽那婆子說,她兒媳婦被紅軍打進了醫院,也是剛回來,說不定還要找咱們賠錢,哎呀,早知道就不去了,一家子都不是善茬,還有那兩個小孩子,也是沒有一點教養,你看看我的新衣服,就是那兩個小兔崽子不知拿什麼潑的,心疼死我了。」
「要不我們等紅軍醒了,跟他商量一下,看他什麼意思。」
牛紅軍的娘呸了一聲,「跟他有什麼好商量的,下了一趟鄉,現在上了大學,跟咱們都不親了,以前我說什麼都聽著,現在呢,娶個村姑不說,一點也不孝順,要說我們就不該來,你非要來送錢,現在好了,搭了那麼多錢進去,都虧死了。」
「怎麼說紅軍也是我兒子,我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那你現在是回不回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呆著了,這地方是晦氣死了。」
夫妻倆在屋裡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怕對方訛他們,都沒和李蘭英說一聲,就連夜坐車回家了。
他們隻跟家裡的兩個小孩說了一聲。
李蘭英這會兒在醫院照顧牛紅軍呢,還等著老兩口晚上過來頂替她呢。
直到後半夜,人家也沒來,李蘭英咬了咬牙,心裡早就恨透了這家人,連帶著牛紅軍,也是越看越不順眼。
乾脆不管了。
回家。
她早就餓得前兇貼後背了,心裡也擔心兩個孩子,怕牛紅軍的父母不管孩子。
果然,回家一看,冷鍋冷竈,兩個孩子衣服都沒脫,就那麼蜷縮在床上睡著了。
李蘭英看的心裡難受,紅著眼給孩子們脫了衣服,蓋上被子,這才出去給自己弄了口吃的。
醫院裡,李蘭英走不久,牛紅軍也醒了。
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動了動,覺得渾身都疼,病房裡隻有他一個人,沒看見李蘭英,他有些不滿。
他喊了好幾聲,護士才過來。
「你家家屬哪去了?」
牛紅軍這會兒還有些懵,他哪裡知道。
護士叮囑道:「等你家屬回來,讓她給你弄點流食,兩隻胳膊盡量別動,剛給你固定好。」
牛紅軍這才發現,他的兩隻胳膊都綁著石膏,動都不能動,想起昏死過去之前的事,現在還心有餘悸,那是人嗎?簡直是魔鬼。
牛紅軍一個人在醫院呆了一晚,李蘭英第二天大上午才來。
剛進病房,就看見牛紅軍滿臉怒氣的看著她。
「你死哪裡去了,不知道我現在不能動嗎?你想要餓死我嗎?趕緊給我倒點水。」
天知道,牛紅軍這一晚是怎麼過的,先是口渴到不行,不得已,隻是大喊護士,讓人家幫忙給他喝了幾口水,後來是想上廁所。
他也不好意思喊護士幫忙,隻能憋著,直到憋不住了,打了一個哆嗦,就已經感覺到床上濕了。
太丟臉了,也不敢聲張,隻能這麼躺著,到現在,濕透的褥子都快讓他貼幹了。
李蘭英把飯給他端過來,拿著勺子準備喂他。
牛紅軍看了一眼,埋怨道:「怎麼就給我吃這個,不能燉點雞湯嗎?不知道我是病人嗎?我都餓一天了。」
李蘭英淡淡的說:「你吃不吃?不吃這點都沒了,這已經是咱家最後的乾糧了,等到這點糧食吃完,就剩喝西北風了,哦,對了,你父母來了,但又偷跑回家了,招呼都沒跟我打,根本就沒把我當人,當然也沒把你當回事。」
牛紅軍臉上一僵,「我父母來了?你給他們打電話了?」
「不然呢,你不會以為咱家還有閑錢給你做手術吧?」李蘭英面無表情的描述事情的真相。
牛紅軍沉默許久之後,開始張嘴吃那碗粥。
突然還大發善心的問了句:「那人沒把你和孩子怎麼樣吧?」
李蘭英眼神微動,「沒有,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牛紅軍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牛紅軍在醫院住了兩天,因為牛父交的住院費沒了,所以就隻能出院回家了。
回來也因為兩隻手不方便,上個廁所都要李蘭英幫忙。
回來的第一晚,大晚上的牛紅軍要上廁所,李蘭英忙活了一天,好不容易讓兩個孩子睡著了,還得伺候牛紅軍。
扶著他去了廁所,她等在外面。
不知怎的,突然就覺得周圍涼風瑟瑟,還有什麼東西在動。
李蘭英左右看了一眼,沒看見有什麼東西,正要鬆口氣,就見一個長頭髮的人飄在空中,然後突然那張臉被一束光一照,臉上白的嚇人,眼睛還流著血。
「啊!有鬼啊!!!」
李蘭英嚇得一個哆嗦,趕緊抱著頭往屋裡跑,連鞋都跑沒了。
廁所裡的牛紅軍,聽見李蘭英的叫喊聲,他站了起來,褲子都沒提,往外走了兩步,正好迎面對上了一張鬼臉。
長長的頭髮披下來,發白的臉上全是血,一雙紅紅的眼睛死死的瞪著他。
「有鬼啊,鬼啊!!!」
牛紅軍也嚇得驚叫起來,一個不注意,後退兩步,直接掉茅坑裡去了。
薛行軍看見牛紅軍在茅坑裡撲騰,把杵在下巴上的手電筒拿了下來,趕緊跑了。
到了巷子裡,薛行舟看見他出來,幫他把頭上的假髮拿了下來。
薛行軍捂著自己的鼻子,「大哥,那人被我嚇得掉茅坑裡去了,好臭,熏死我了。」
薛行舟嘴角上揚,「走,回去再說。」
回了家,薛行軍才問他哥,「大哥,你說我們這麼嚇他們,真能趕走那家人嗎?」
薛行舟眯了眯眼,「一次不行,就多次,他們必須離開,不能留下這個禍患。」
薛行軍點頭,「那行吧,明天咱們再去,不過,我覺得今天已經把他們嚇得夠嗆,想想那個場景,就覺得好笑。」
薛行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點味道,還是先去洗洗吧。」
薛行軍擡起袖子聞了聞,好像確實有點,想起那人在茅坑裡不知吃了多少,額,有點噁心,趕緊去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