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陽的話,房凱頓時一臉希冀:「要是陳先生真能撬開那人的嘴,你可就又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了!」
「希望可以吧。」
陳陽點點頭,接著道:「韓局長呢?」
「他還在審訊室呢,兩位跟我來吧。」
房凱說著轉身就往大樓裡面而去,陳陽和盛雪寧跟著他,三人很快來到審訊室裡。
這個房間分兩個區域,一個是用來審訊的,另一個則是通過單向玻璃可以看到那邊的情形,方便觀察嫌疑人用的。
韓千裡就坐在觀察室這邊,手裡拿著個茶杯,但裡面的茶水卻像是一口都沒喝過,而且已經涼了。
此時的他眉頭緊皺,臉上帶著焦躁的表情,明顯不太高興。
但看到陳陽來了,韓千裡還是立刻起身:「陳先生,早啊!」
「早,韓局。」
陳陽點點頭:「這人什麼都不說是吧?」
「嗯,我們局裡最厲害的做預審的都撬不開他的嘴!」
韓千裡點點頭:「也不知道這傢夥怎麼回事。」
「沒關係,我有辦法讓他開口。」陳陽笑了笑:「能讓我試試不?」
「這個.......」
韓千裡猶豫了一下:「按紀律來說,你不是我們的人,本來是連這邊都不能進來的。」
陳陽一聽樂了,心說你還惦記這個呢?
一笑之後拿出了自己的證件:「沒關係,我雖然不是警隊的人,但卻是安全局那邊的,有這個應該是可以的。」
「哦?」
韓千裡顯然還不知情,一看陳陽的證件頓時瞪大眼睛:「喲,原來你是另一個部門的啊,早說嘛!」
然後就點點頭對房凱道:「讓裡面那倆出來吧,跟他耗著也沒用,還是看看陳先生的手段吧。」
「好!」
房凱說了一聲,然後就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不用說話,一個眼神就能表達的很清楚,裡面兩個警察立刻就起身出來了。
審訊室裡就隻剩下那毒販一個人後,陳陽邁步走了進去,在此人的對面坐了下來:「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不語,隻是定定的看著他。
陳陽一笑,低頭看了眼桌上的文件。
那上面隻有此人的身份信息,其他的就完全都沒有了。
而且這信息也不是他自己說出來的,是公安早就掌握到的資料。
此人名叫範通,年齡三十八歲,福北縣本地人。
看了一眼後,陳陽站起身來,到了範通的身邊:「大家都折騰好長時間了,我也不想瞎耽誤工夫,現在給你三分鐘時間,嘗嘗我的手段。」
說完手速飛快的在他的肩膀上一拍一捏,然後就回去坐著了。
外面的韓千裡等人有點發懵,眼看陳陽好像打招呼似的拍拍嫌疑人,然後就回去翹著二郎腿耐心等待,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那個範通仍舊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除了眼珠亂轉之外,也沒什麼變化。
但是等過了十幾秒之後,韓千裡還是看出了端倪:「範通怎麼冒汗了?」
「啊?」
房凱跟兩個預審員來到單向玻璃旁,一看果然如此,現在的範通不但是額頭上冒了汗,連身上都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是屋子裡的溫度變高了嗎?」
一個預審員問道。
「不可能,裡面的氣溫是恆定的!」另一個說道。
在大家的注視下,範通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慢慢的已經匯聚成了一顆顆的汗珠,沿著額頭滾滾而下!
他身上的汗水直接被衣服吸收,漸漸的已經開始濕潤了!
「什麼溫度才能讓人出這麼多汗?」韓千裡問道。
房凱:「至少要三十度往上!」
「可陳陽卻一點事都沒有!」韓千裡眯起眼睛:「我明白了,剛才拍肩膀那兩下,他是用了手段的!」
「可這是什麼作用,為什麼隻讓他出汗?」
房凱有些不解:「難不成想讓他脫水?」
「想什麼呢!」韓千裡瞪了他一眼:「那能有什麼用?」
「......」
房凱沒說話,尷尬的笑了笑。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陳陽漫不經心的坐在那裡,好像個沒事人一樣。
一直到差不多三分鐘了,他才起身來到範通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感覺如何?」
此時的範通已經是滿臉汗水,渾身的衣服也都被濕透,然後氣喘籲籲的看著陳陽:「你,你......」
「現在休息一分鐘!」
陳陽看了眼時間,回去重新坐下:「不直截了當的開口,等下再給你五分鐘沉默時間!」
「......」
範通一聽,眼中立刻露出了驚恐之色!
外人不知道,他自己最清楚剛才那三分鐘是怎麼過來的!
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渾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彷彿是在被火燒!
那三分鐘過的比三天還久,現在竟然還要再來五分鐘?
眼前這人是誰?
他是魔鬼嗎!
不停的喘息了一會兒,範通眯起眼睛:「你到底想問什麼?」
陳陽不答,看了眼時間,站起來道:「這五分鐘裡,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跟剛才一樣,又是一拍一捏!
範通再次無法說話,隻有眼睛瞪的溜圓,並且保持住了這般模樣。
「這手段......」
韓千裡總算是看出些端倪,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沒有慘叫,沒有痛苦的表情,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這是不是違規審訊。
其他人也都看明白了,但誰都沒作聲。
隻不過各自的心裡,卻對陳陽產生了一絲敬畏之心。
連盛雪寧也是瞪大眼睛,看著審訊室裡面無表情的陳陽,心說天吶,他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好酷的感覺!
對於範通,在場之人是沒有一個對他有同情之心的,他不管遭遇了什麼,那也是應得的。
在眾人的感知裡,五分鐘時間過的還是很快的,彷彿一眨眼的功夫。
但對於範通,他卻感覺度秒如年一般,隻覺得眼前已經發黑了,但卻偏偏不能暈死過去,隻能默默承受這極大的痛苦。
陳陽這次沒等足五分鐘,還差一分多的時候就解開了穴道,靜靜的看著對方。
「我,我,我說.......」
範通甚至顧不得調勻氣息,張著大嘴像是一條剛出水的魚,斷斷續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