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對此並不知情,因為距離太遠了,足有百米之多。
那幾個人是用望遠鏡盯著的,而且還沒發出什麼聲音,自然很難察覺。
捆好了樹榦,陳陽扛在肩頭,拖著剩下的樹冠就返回了營地。
這一棵樹已經足夠燒一夜的了,他不想亂砍亂伐,回頭不夠了再去砍就是了。
等到天黑之後,營地被火光籠罩,江月弄了點肉串架在炭火上烤著,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等到夜深了,陳陽說道:「大家都去休息吧,我守會兒夜。」
江月愣住:「為什麼?之前不是都沒有守過?」
「嗯,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陳陽笑了笑:「說不定晚上要來狗熊!」
「得了吧,這地方沒有那種動物。」
江月無語,接著道:「你想守就守吧,我反正得睡覺了。」
隨後就拉著米粒進了帳篷。
楚洋倒是沒把他的話當耳邊風,開口說道:「你昨晚就沒怎麼睡,還是去休息吧,守夜交給我得了。」
「對,還有我呢!」莫偉跟著道。
「那也行,我先去睡一會兒,然後咱們換班。」
陳陽也不客氣,點點頭就進了帳篷裡。
結果剛一躺下,他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陳陽被外面的聲音吵醒,起身仔細一聽,似乎是楚洋發出來的。
於是他就問道:「怎麼了大師兄?」
「沒事,去方便了一下,你接著睡吧,不用換班。」楚洋說道。
「哦........」
陳陽還沒睡夠,倒下就又進入了夢鄉。
結果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等他從帳篷裡出來,一看外面的情形,直接就懵了。
篷布下,三個穿著白衣的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營地外面還停著三輛雪地摩托車。
「你起來了?」
楚洋擡起頭,笑著問道。
「是啊大師兄,這什麼情況?」
陳陽帶著疑惑來到篷布下方,看了眼地上那三個傢夥。
不看還好,一看就瞪圓了眼睛,其中兩個都認識!
這不太平鎮的那個瘦子跟壯漢麼?
另外一個倒是沒見過。
「這三個傢夥,昨晚想要偷襲咱們,但被我發現了。」
楚洋笑了笑,接著道:「還別說,你的預感真準!"
「呃,就憑他們三個還想偷襲?」
陳陽也是無語了,看看地上那個瘦子正沖自己眨巴眼睛,於是上前拽掉了他嘴裡塞的破布:「你想說啥?」
「那個,誤會,真的是誤會!」
瘦子笑的比哭還難看。
陳陽看著他:「你都編好理由了?」
「啊?」
瘦子一怔:「沒編好.......不是,我的意思是沒有編,真的是誤會!」
「少來了。」
陳陽冷笑:「這大老遠的,你們跑到山裡來,還正好跟我們遇上,你跟我說是巧合?」
瘦子還想辯解,不料忽然身子一僵,然後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楚洋見狀笑道:「就等你這一招呢,我是拿他沒轍了。」
「沒事,在我這手法之下,沒有人挺得住。」
陳陽笑了笑,一直盯著那個瘦子,心裡默數著時間,數到一百才解開了他的穴道:「現在怎麼說?」
「我說,我都說!」瘦子都哭了。
他這小體格,哪受過這種罪啊。
遭罪兩分鐘,緩了足足五分鐘,瘦子才開口道:「是,是文先生派我們來的。」
陳陽哦了一聲:「不會是從我們離開太平鎮,你們就跟上了吧?」
「那倒是沒有。」
瘦子連忙搖頭:「隻是派人在你們的車上偷偷裝了定位器而已。」
陳陽:「繼續!」
「按照文先生的意思,是打算等你們走遠了再跟上去,到另一個城市去找你們算賬,可後來卻發現定位停了,停的還是山裡,我們就跟上來了。」
瘦子說道。
陳陽一指遠處的雪地摩托:「那個是怎麼回事?」
瘦子:「我們看了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有雪啊,所以就提前準備了。」
「是嗎?」
陳陽眯起眼睛:「我們進山的第一晚,遇到了蟒蛇跟不知名的怪物,別說跟你們無關!」
「這.......」
瘦子低下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陽無語了,擡頭說道:「不怪大師兄,這傢夥真是狡詐的很,見了棺材也隻肯掉半滴淚!」
說完再也不問,直接點了瘦子的穴道:「乾脆疼死他算了。」
楚洋:「我沒意見,大不了扔山裡喂狼。」
「嗯,沒錯!」
陳陽點點頭,看了眼那個壯漢:「你現在有啥想說的沒?」
對方的嘴也被堵著,此時猛然點頭。
之前跟陳陽隻過了半招就被制服,他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因為人家都走了,他還站在那飯店的二樓動彈不得,一直到半夜才恢復行動能力,結果腿麻腳也麻,那滋味叫一個酸爽!
所以現在壯漢看到陳陽,就感覺遇到了煞星似的,看他一眼就渾身哆嗦。
一看他有開口的意思,陳陽就扯掉他嘴裡的破布:「那你來說說吧!」
「第一天的確是我們,你看到的怪物就是他弄的!」
壯漢也是痛快,能說話之後,立刻看了眼身邊那個中年男人。
「哦,他是幹嘛的?」陳陽問道。
「也是文老闆的人,他會用幻術。」壯漢答道。
陳陽愣了一下:「幻術?什麼玩意兒?」
「就是障眼法,看來第一晚你看到的那雙綠色眼睛是假的,蟒蛇才是真的。」楚洋說道。
壯漢一聽猛點頭:「對對對,就是這麼回事!」
陳陽:「原來如此,那我們進山之後,你們為什麼沒有動作了。」
「他們都被嚇到了,沒想到你,您這麼厲害。」壯漢笑道。
陳陽冷笑:「那昨晚怎麼又想行動了?」
「回去沒法跟老闆交代啊。」
壯漢苦著臉:「來都來了,花了老闆那麼多錢,總得做點什麼吧。」
陳陽有些無語,心說就為這個?
之後再問幾句,壯漢說的也都是這些。
於是陳陽點了他的穴道,隨後看看那個中年男人:「該你了。」
對方也是忙不疊的點頭,因為他剛才的一切他都看見了,現在瘦子的臉都成紫色的了,眼睛直往上翻,不知道有多難受!
他可不想受那個罪,不如直截了當的有一說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