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
江月點點頭,接著笑道:「這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車子返回城區,很快就到了事發現場。
這裡是一縣城的汽車站附近,一片脫管小區的院子裡。
此時警戒帶已經拉了起來,好幾輛警車停在空地上,周圍有不少人在圍觀。
陳陽到的時候,已經有法醫在對現場進行勘查了。
正好嚴寬也在,看到陳陽立刻就道:「你可算來了!」
「怎麼了?」
陳陽問道。
「邪了門了。」
嚴寬苦笑:「我們本打算把那東西拿出來放進證物袋,可想不到那玩意兒就像生了根似的,怎麼都拿不出來,又不能動刀把死者的手給砍下來。」
「怎麼會這樣?」
陳陽也是不解,接著道:「我去看看。」
「跟我來!」
嚴寬點點頭,轉身朝著那輛麵包車而去,同時還不忘給陳陽進行心理建設:「等下你要看到的情況可能很恐怖,要是忍不住想吐也沒關係。」
「嗯。」
陳陽點點頭,心裡更加的好奇了。
結果到了近前一看,他就一下瞪圓眼睛,忍不住開口:「卧槽!」
麵包車的前風擋玻璃一片通紅,全都是血!
這是裡面的人噴上去的,外邊看著鮮紅一片,但並沒有任何血跡。
車門開著,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道瀰漫,陳陽心說怪不得要拉警戒帶,還用布把周圍圈起來,甚至頭頂都搭上棚子了。
這畫面太過血腥恐怖,不知情的路人看上一眼,弄不好得嚇壞了!
陳陽的確是有點犯噁心,但還不至於吐出來。
靠近往車裡一看,就見駕駛位上有個人癱在那,渾身也都是血。
他的右手握著一支二十公分左右的玉如意,上面也沾著血跡,但還能看出玉質本身的顏色。
此人的手是攤開的,那支如意就在他的掌心,陳陽見了就問道:「這還拿不下來?」
「你試試就知道了。」
嚴寬苦笑,遞過來一雙嶄新的白手套。
陳陽也是不信邪,戴上手套就鑽進車裡,接著抓住那玉如意就打算拿起來。
結果發現,這東西像是有吸力一樣,還真就紋絲不動!
陳陽加大了力道,結果還是一樣,那人的胳膊都被拽起來了,玉如意還是不離開他的手!
「嘿?」
陳陽納悶,歪頭看了眼玉如意跟那隻手掌之間的縫隙,卻沒發現有什麼連接的東西。
這下他也懵了,轉頭對嚴寬道:「這我也沒辦法了,要不然把他的手給切下來?」
嚴寬苦笑:「這可不行,現在還沒找到死者家屬呢,要是能切我們早就切了,這得家屬同意才行啊。」
「這樣啊......」
陳陽無奈,於是笑道:「那沒辦法了,要不然還是等拉回去再說吧,這屍體是不是得做解剖啊?」
「嗯。」
嚴寬點點頭:「等下勘查完了,就該帶回去了。」
「那就回去再說吧,正好我找人問一下,看看了解不了解這種怪事。」
陳陽笑了笑,摘掉手套扔進了嚴寬遞過來的塑料袋。
隨後他拿出手機就打給了孟翡。
鈴聲響了十幾秒,對方接通:「幹嘛啊?」
「你在村裡吧?」陳陽問道。
「是啊,有事?」
孟翡那邊有點嘈雜,身邊似乎人還不少。
「我在縣城,這邊發生了些比較奇怪的事情,感覺你應該會有興趣,所以要不要過來看看?」陳陽問道。
「行啊,我等下就出發!」
孟翡雖然沒問是什麼情況,但從陳陽的語氣中也聽出肯定是非常特別之事,所以沒多問就答應了。
打完電話,陳陽對嚴寬道:「那我等下去哪?」
嚴寬:「市局,我們分局那邊沒有解剖場地,這具屍體要帶到那邊去。」
「行,我們先過去,順便等朋友。」
陳陽點點頭就走出了隔離區,然後回到江月車上:「幸虧你沒去,那場面......」
「你別說了,搞不好我晚飯都吃不下了!」
江月連忙打斷了他,然後問道:「現在去哪?」
「市局那邊,等下孟翡過來,然後再看看那具屍體。」陳陽笑了笑:「今天這事還真夠怪的,正如你說的那樣,越來越有趣了!」
「是嗎?剛才你看見什麼了?」
江月一邊把車開出小區,一邊問道。
路上,陳陽把那玉如意的事一說,她也是非常納悶:「那到底是不是玉啊?不會是什麼外星生物吧?」
陳陽無語:「你可真會想。」
然而江月卻一本正經:「你沒看過電影《異形》麼?那東西的幼崽不就是在人體內生長的,說不定那個看似是玉如意的東西,實際上是什麼外星生物的蟲卵!」
「額......」
陳陽苦笑:「你就別瞎猜了,回頭屍體弄到市局去了,到時候肯定能見分曉!」
車子到了市局門口,在那等了一會兒後,孟翡就坐著張華的車趕來了。
陳陽看到是張華開車,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又跑到桃花村去了?」
「什麼叫又啊,嫌我去的次數多?」
張華嘿嘿一笑,接著道:「今天是我媳婦想去泡澡,然後我就帶她去村裡了唄。」
「哦,原來是這樣。」陳陽笑了笑,對孟翡說道:「稍等一下,等警方的車回來了,咱們就可以進去了。」
「發生了什麼?」
孟翡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
陳陽一笑,從孫猛被人打劫開始說起,花了幾分鐘時間把經過講了一遍。
結果孟翡沒說話,張華卻忽然道:「陽哥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在你家樓房附近開廠子的?」
「對啊,怎麼了?」陳陽問道。
「那人我沒見過,但聽說過!」
張華神情古怪:「而且他那朋友的事情我也知道!」
「嗯?」陳陽納悶的看著他:「你怎麼會知道?」
「我以前沒事的時候不是在縣城混嘛,也有幾個朋友,前些天知道我結婚了,還特意請我吃飯,就說起了這個事情!」
張華笑了笑,接著道:「那猛哥的朋友其實是自殺!」
「什麼?」
陳陽不解:「可我聽說的是,他是車禍身亡的啊。」
張華:「那天的聚會上有個朋友認識此人,說他的精神不正常,當天是自己開車撞到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