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一愣:「什麼事啊?」
「明天早上你來找我吧,到時候再說!」
趙越嘿嘿一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陳陽無語,心說這傢夥絕對是故意的吊自己胃口!
有事直說得了,還等什麼明天啊!
正想打過去問一下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
陳陽起身去開了門,就見孟翡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笑著問道:「你明天有事沒?」
「啊,應該是有,怎麼了?」陳陽問道。
「哦,那算了。」
孟翡一笑:「我想出去轉轉,看看這裡的風土人情,但雪陽跟江月要去開店,沒時間。」
「哦,這事啊。」
陳陽想了想:「沒問題,我明天去見個朋友,之後應該就沒事了,你可以先跟我一起,完事了就帶你去轉轉。」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
孟翡很開心,蹦蹦跳跳的回了客廳。
陳陽心說這位哪有點姑姑的樣子,分明是個剛長大的孩子!
一夜之後,大家早上起來吃了飯,隨後一起下樓,到小區門口就分開了。
陳陽打車帶著孟翡出發,剛上車她就問道:「江月都有車,你為什麼不買一輛?」
「額,我還沒駕照。」陳陽笑道。
「考一個唄,那還不簡單?」
孟翡歪著頭看他,一臉不解。
陳陽:「這個說來複雜,以後再跟你解釋吧。」
計程車到了縣政府的門口,陳陽就看到趙越的車停在路邊,已經在等著了。
於是就帶孟翡過去,上了他的車。
趙越今天是自己開車,看到陳陽帶了個不認識的姑娘,頓時疑惑的問道:「今天這位怎麼沒見過啊?」
「......」
陳陽知道是故意的,於是瞪了他一眼:「我朋友的親戚,少廢話,到底又給我安排什麼事情了?」
「還不耐煩了。」
趙越嘿嘿一笑:「你要是不想去也行,我大不了找別人嘛!」
陳陽也樂了:「你先說是啥事,有興趣我再做決定。」
「也沒什麼,這不你在宋家莊那邊搞的很成功嘛,消息已經傳遍本縣的各個鄉鎮,昨天就有人來找上我了,希望能去他們那邊看看。」
「什麼地方啊?」
陳陽問道。
趙越:「黑河鎮。」
「哦......」
陳陽之前剛去過那邊,對這黑河鎮還是印象挺深的,畢竟在那裡收拾過王高山一次。
想到他,陳陽立刻問道:「對了,那個王高山怎麼樣了?」
「已經被抓了啊,昨天早上就到案了。」
趙越笑了笑:「但這小子目前什麼情況,有沒有招供,我倒是不清楚。」
「無所謂,人證物證俱在,他還能翻出什麼水花?」
陳陽知道人被抓就挺滿意,於是接著道:「黑河鎮地方不錯,平坦的耕地挺多,是個投資的好地方。」
「這麼說你有興趣了?」
趙越一笑,發動車子道:「那咱們現在就去看看!」
「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
陳陽連忙道:「雖然是好地方,但我現在沒錢啊,投不起!」
「......」
趙越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扯什麼鹹雞蛋,你哪能沒錢?」
「怎麼人都這樣?」
陳陽無語,嘆了口氣道:「光看人家賺錢,就不看人家怎麼花?我這陣子收入是挺多的,但花錢的地方也不少啊!」
「你買啥了?」趙越問道。
「酒廠的投入,我兄弟過幾天結婚的花銷,還有其他一些......」
話沒說完,趙越就不耐煩的擺擺手:「得得得,就猜到你會這麼說,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
陳陽一怔:「安排好什麼了啊?」
「到了你就知道。」
趙越一腳油門踩下,開車就出發了。
陳陽很是無語,心說我答應了麼你就走?
不過轉念一想,去看看也不是不行。
反正孟翡也是想出來溜達溜達。
於是回頭對她道:「咱們就去黑河鎮看看吧,那裡的風景也還不錯。」
「行啊!」
孟翡點點頭,並不反對。
車子駛離了縣城之後,道路上再次出現了積雪,並且已經被車輛給壓的跟鏡面一樣了。
於是陳陽連忙提醒道:「你可慢點開吧,路這麼滑,踩下剎車還不得翻了啊?」
「放心,我有經驗。」
趙越穩穩地握著方向盤,一臉自信。
好在一路上沒有什麼急轉彎或者坡道,所以走的還算順利,漸漸的就到了城外的空曠地帶。
遠處的群山也是被白雪覆蓋,天空湛藍,這樣的景色還是挺不錯的。
孟翡在後面坐著,眼睛始終看著窗外,似乎有些看的入迷了。
半個多小時後,三人到了黑河鎮政府。
剛停下車,裡面就有人快步迎了出來,還不止一個。
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笑哈哈的伸出了手:「趙縣長你來的夠早的啊!」
「還早啊,這都快九點了。」
趙越笑了笑,然後介紹道:「這就是陳陽,這位姑娘是他朋友。」
「哎喲陳總,聞名不如見面,真是年少有為啊!」
中年男人立刻笑道。
「太客氣了,胡鎮長。」
陳陽在路上已經得知,這黑河鎮的一把手鎮長叫胡有為,跟趙越關係不錯,也是從春陽縣那邊調過來的。
兩人握手之後,胡有為立刻道:「外面冷,咱快到裡面去坐吧。」
「好。」
趙越點點頭,隨後三人就在鎮上眾人的簇擁下進了會議室。
坐下之後,立刻有人送來了茶水。
「就不用客氣了。」
趙越笑了笑:「今天主要是帶陳總來看看,咱們還是直入主題吧,老胡。」
「好!」
胡有為應了一聲,立刻對陳陽道:「我們鎮是這種情況,地多山少,糧食產量一直都是全縣第一,人均耕地的數量也是最多的。」
「但糧食種的多,稭稈也不少,這一直都是個很令人為難的問題,沒辦法處理!」
陳陽聽了,不解的問道:「稭稈還不好處理嗎?當柴燒不就是了。」
「人們現在都習慣燒煤了。」
胡有為苦笑:「稭稈運輸費力,當柴燒還格外的不衛生,大家收完莊稼基本上都留在地裡,開春一把火就給燒掉了,這樣也帶來了不小的安全隱患。」
「沒錯,而且還污染空氣!」
另一個年輕人跟著道。
「哦,這麼回事啊?」
陳陽看了趙越一眼:「那就不能搞點養殖什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