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準媳婦兒
周瑟瑟綳不住臉,笑了笑,沒有繼續和他貧嘴。
看著坐在地上的小狗,周瑟瑟問道,「這狗怎麼回事?」
顧中華解釋說道,「前幾天劉富國那小子牽著隊裡的軍犬過來帶幾個孩子玩,星星和點點著了迷一樣,非要養隻小狗,正好今天隊裡退回來了一隻。」
退回來了一隻?
顧中華繼續說道,「對,就是被退回來的,他們這一批的被退了四隻,其他的幾隻都是因為彈跳力不合格,隻有這一隻,訓犬員說是它交頭接耳,不專心注意力,還總喜歡和周圍其他小夥伴侃大山,影響其他狗狗訓練。」
周瑟瑟:「……」
原來小狗混個編織也是不容易的。
點點開心的拍著小手圍著小狗轉,小狗也開心的哼哼唧唧的轉圈圈,這個場面簡直太動畫了。
點點迫不及待的抓著顧中華的衣角,「顧伯伯,這隻小狗是不是要給我們家養了?」
顧忠華點點頭,一本正經的介紹,「就是狗雖然不能做軍犬,但是狗的品種放在這裡,是其他的狗不能比的,好好養,看家護院絕對差不了。」
點點喜滋滋的點頭,比剛才的小母雞啄高粱都來勁,「我一定把它養的胖胖的,壯壯的,肥肥的,它是小女生還是小男生呀?」
顧中華蹲下來,一把扯開了小狗的後腿。
隻用兩條前爪撐地的小狗扭過頭,朝著顧中華哇哇亂叫。
汪汪汪毀狗清白啦!
顧中華研究一會後說道,「看起來應該是隻小公狗。」
放下狗狗的兩條後腿,小狗一口咬住了顧中華的褲腳,嗷嗚嗷嗚的發洩自己的羞憤。
「老盛怎麼還不出來?該不會是在屋裡梳妝打扮吧?」
話音落下。
盛西江從屋裡出來,手裡端了杯溫水,「一路辛苦了,喝杯水潤潤嗓子。」
周瑟瑟把搪瓷缸接過來,「有件事情要和你們說,我在火車上碰到了一個老太太,看她可憐,就給了她半盒盒飯和一根雞腿,結果這老太太跟我一起下車之後一直跟著我,跟我到了軍區大院門口,被警衛員攔下來了才罷休,不過我瞅著她還蹲在門口那裡,我有點懷疑她的身份。」
顧中華擼起袖子,「我過去瞧瞧。」
顧中華剛走出大門,盛西江就把門關上了,點點帶著小狗在院子裡熟悉,盛西江目光牢牢的盯在周瑟瑟身上。
周瑟瑟被他盯的有些發熱,擡手揮了揮,「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盛西江微微彎腰,兩人目光直視,那鋒利的唇瓣終於輕輕翕動,吐出來兩個字,「瘦了。」
周瑟瑟自覺自己承受不住盛西江直勾勾的目光,便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往屋裡走去,「我才沒有瘦,還胖了幾斤,我覺得我臉都大了半圈,你會不會看呀,你……」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剛走進門裡,就被身後緊隨上來的男人一把從背後抱住,男人同時關了門。
聽到吱呀一聲的點點,停止遛狗的腳步,擡起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小狗狗,我爹娘怎麼把門關上了?他們是在說悄悄話嗎?」
小狗圍著點點轉著圈圈,小鼻子不停的拱著點點的腳,讓點點繼續帶著自己轉。
點點所有的吸引力都被狗狗拉去,再也沒有糾結爹娘為什麼要關上門,開開心心的帶著狗狗認家,「這是我們家的廚房,小朋友是不可以進去的哦,除非大人讓進,這個是我們家的茅房……哎呀哎呀,你別去呀,臭臭的……」
屋裡。
周瑟瑟任由盛西江抱了幾分鐘之後,動了動胳膊,「行了。」
盛西江一口濁氣吐出來,似乎這會兒才真切的感受到周瑟瑟已經回來了,回到自己家裡,在自己的懷抱中,「瑟瑟,你離開的這幾天,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想你想的看誰都不順眼,想你想的心都疼了,我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到你身邊去,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會那樣了。」
周瑟瑟心跳失衡。
她挺唾棄自己的,怎麼就這麼容易失衡?
歸根結底,也可能是上輩子單身了那麼多年的緣故,兩輩子的荷爾蒙都集聚到一起了,能不容易失衡嗎?
嘴上卻傲嬌的說道,「好不容易變回單身,我現在又漂亮又有錢,喜歡我的男人能從這裡排到軍區大門,盛營長覺得我應該在一棵樹上弔死啊?」
盛西江心裡驀然敲醒了警鐘,「瑟瑟,我知道比我能力強的男人有很多,但是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是最愛你的。」
周瑟瑟哼了一聲,「愛這個字,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就說出來了。」
盛西江起碼保證,「我發誓,我以我的軍旅生涯發誓,我這一生一世隻會愛周瑟瑟一個女人,若有違背,就讓我被部隊驅逐,一生無法為國儘力。」
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樣的發誓,比什麼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震撼人心的多了,周瑟瑟急忙轉過身,擡手捂住了盛西江的嘴,嗔怪的說道,「胡說什麼!」
盛西江把那隻小手捏在手心裡揉了揉,如願以償的看到了面前那張白皙的小臉,慢慢變粉嫩,「我就知道瑟瑟捨不得我,瑟瑟,你暫時不想復婚也沒關係,我會用實際行動向你表明,選擇我,我不會讓你後悔。」
周瑟瑟沒說話。
眼看著盛西江又要發誓,周瑟瑟一把把他的手拉下來,「發誓發多了就不靈了,你再發誓我就生氣了,盛西江,從今天開始你追我吧,你把我追開心了,我就和你復婚,復婚之前,你堅決不能在家留宿!」
盛西江猛地點頭,「我答應!天一黑,我就去軍區宿舍,媳婦兒,那我……我白天能回來吃飯嗎?」
周瑟瑟朝他翻了個白眼,「誰是你媳婦兒?」
盛西江想了想,又吐出來一個稱呼,「準媳婦兒。」
周瑟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擡起小拳頭在盛西江的肩膀上捶了一下,「難聽死了。」
這一笑。
猶如夏日盛放的璀璨花朵,猶如漾起的一池春水,撥亂了盛西江的心窩,他鬼使神差地彎腰,貼上那兩瓣花瓣一樣的唇。
也僅僅限於貼著,他怕瑟瑟生氣。
可對於周瑟瑟來說,零是零,一是一,你現在停留在零點五的階段,是想幹什麼?
她等著下一步動作,他卻停住了,時間彷彿停止在兩人的唇瓣相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