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瑟迫不及待的找到王強和袁天明，「你們有沒有聽說當地服裝秀？」

　　王強點點頭，「聽說過，但是必須有影響力的公司和服裝品牌才能參加，不過上上個季度被我抓住了一個盲點，我發現其中一家服裝品牌，是用了咱們家的衣服，隻不過是換了他們家的貼牌。」

　　袁天明靈機一動，「我們能不能用自己的品牌參加服裝秀？」

　　王強立刻搖頭。

　　冷漠的否認了這個可能性，「我們的服裝品牌在我們本國都沒有打響，更何況是在外國，他們很多人連聽都沒聽說過我們服裝品牌，估計我們連參加服裝秀的門檻都達不到。」

　　袁天明有些異想天開，「也就是說隻要我們的影響力大起來，可以……」

　　王強還是搖頭，聲音低低的說道，「他們是有些排外的。」

　　周瑟瑟問道，「可如果我們是和當地的服裝廠商合作呢？王強，你能不能去查一下當地華人商會的領導人的聯繫方式？」

　　王強雖然覺得這像是天方夜譚，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去。」

　　王強這邊還沒有調查出結果。

　　趙啟國就自己上門了。

　　和周瑟瑟坐在樓下的咖啡廳，趙啟國笑著搖頭，「章女士自己沒主意了，原本我以為會派一個久經沙場的對手過來，沒想到派過來了一個漂亮小花瓶，不過我喜歡，誰不喜歡長得漂亮的女同志啊。」

　　周瑟瑟一條胳膊搭在扶手椅上，輕輕的敲擊著，「你找我什麼事？」

　　趙啟國笑嘻嘻的說，「你們還沒有拿定主意？」

　　周瑟瑟勾了勾手。

　　趙啟國俯身過去，「你說。」

　　周瑟瑟告訴他，「我將貨物往下壓百分之十的利潤給你怎麼樣？」

　　一聽這話，趙啟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姐，你當我是傻子呀？我從你這兒以百分之九十的成本拿下，再轉手賣給史密斯先生，中間我還浪費了運輸錢，我是腦殼上寫著冤種兩個字嗎？」

　　周瑟瑟的聲音冷了幾分，「所以，我們的腦門上就寫著冤種了？」

　　趙啟國抿了抿唇。

　　周瑟瑟說道，「你往下壓百分之四十，而若是直接賣給史密斯先生，他隻壓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最壞最壞的結果，我也隻是損失了百分之二十的利潤，除了你之外，我還有墊底的。」

　　趙啟國笑著搖頭，「那是因為我和史密斯先生還沒有簽訂合約，我們明天就會簽一下協議，手起筆落，協議生效，到時候，你們就算是繼續向下壓，想要給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都不敢收了。

　　當然，你們也可以現在去找史密斯先生，反悔還來得及，但是……你覺得我會讓你的人再次見到史密斯先生嗎？章老闆真的是，派你這麼個小妹妹過來這不明擺著投降了？」

　　周瑟瑟深吸一口氣，「趙啟國，華國人何苦為難華國人。」

　　趙啟國聳了聳肩膀，「人何苦為難人民幣……不對，英鎊。」

　　周瑟瑟一邊嘆息一邊搖頭。

　　趙啟國挺直了兇膛，「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看在漂亮女同志的份上，我再給你們加一個百分點，如何？」

　　周瑟瑟的目光逐漸變得複雜，「可是我答應了我乾媽……」

　　趙啟國直接起身。

　　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你隨時可以反悔，但是那百分之一隻限今天，除非……」

　　他看著周瑟瑟的目光逐漸變得下流，「你用其他的來和我換，再見。」

　　目送趙啟國離開。

　　周瑟瑟勾了勾唇。

　　簽約？

　　簽約才好。

　　賭注越大，哭的越慘。

　　——

　　傍晚。

　　王強就帶來了商會會長的回復，「聊感情可以，聊生意就算了。」

　　翟麗春被氣笑了，「怎麼說都是同胞，怎麼都那麼現實啊？」

　　袁天明拖著腮幫，看著窗外的夜景，「他們也有自己的考量，本來就是夾縫中求生存，若是在因此得罪了本土商家，接下來的日子也怕不好過，人為財死正常。」

　　王強看著周瑟瑟，「小老闆，接下來怎麼辦？」

　　周瑟瑟手指敲了敲桌面，「等，留在這裡慢慢等，等到趙啟國和史密斯先生簽訂合約。」

　　其他三人都沉默。

　　明顯他們覺得這樣乾等不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卻想不出除了等之外的其他辦法。

　　周瑟瑟轟人了，「各回各屋去吧，好好休息。」

　　她躺了一會兒，就去酒店一樓的前台打了通跨國電話。

　　幾分鐘的電話打完，周瑟瑟心裡就有數了。

　　她開開心心去購物。

　　也不知道現在存儲些東西能不能升值。

　　周瑟瑟一個人在服裝區逛到深夜，十件衣服大概有五件都是madeinchina

　　但是，貼標。

　　她慢悠悠的晃著，在十字路口中看到了一個人體藝術，她滿感興趣的坐下來看了一場。

　　是一個男人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旁邊的一個小姑娘拿著畫闆，調製著各種顏色塗在白色衣服上，讓男人和這個城市融為一體，又名隱身術。

　　之所以讓周瑟瑟感興趣的，除了人體藝術本身，還有那畫畫的姑娘是個熟悉的膚色。

　　看完後。

　　周瑟瑟才恍然發現身邊原先看熱鬧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最後隻剩下了她一個。

　　而人體藝術也已經結束。

　　女孩子走過來收拾畫闆，看到周瑟瑟，看到熟悉的膚色和發色，微微一愣。

　　沖著周瑟瑟點了點頭，算是在打招呼。

　　周瑟瑟走過去，好奇的問道，「人體藝術賺錢嗎？」

　　女孩笑了笑，「不怎麼賺錢，你是想問我不賺錢為什麼還要做？作為工作中間的一個過渡吧，總不能把自己餓死，有時候遇到你這樣的，可能比較感興趣，會給點錢。」

　　周瑟瑟忽然覺得她是在暗示自己。

　　周瑟瑟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鈔票，雙手遞給她。

　　那女孩敲了敲自己手裡的鐵桶，「他們都是放在這裡的。」

　　周瑟瑟往她的面前遞了遞錢，「但是我想給你。」

　　那女孩瀟灑的笑了笑，用力甩了一下頭髮，然後伸手將鈔票拿過來，裝進了口袋裡。

　　她背上背包，周瑟瑟看出她手長腿長，手腕都過檔了，「你是模特嗎？」

　　女孩扭頭沖她微笑，「以前是，現在不是，以後會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