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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3章 做他的玩物

  「容炳坤下病危通知了,我得去看看。」

  傅南洲表情嚴肅,話沒說完就匆忙往外走。

  陸惜沒攔著他,隻是囑咐他別著急,讓司機慢點開,她怕傅南洲心急如焚,讓司機超速,那是玩命的。

  傅南洲明白她的心思,有了季思思那件事之後,他會牢牢記住,他必須保護好自己才能保護好老婆孩子。

  「放心吧,我會的。」

  等傅南洲出門,陸惜也表情凝重的坐在沙發上。

  容炳坤在郝家被人打昏,那時候傅南洲他們第一時間就派人給弄出來了,雖然始終在ICU沒醒過來,但至少生命體征還算正常,怎麼就忽然病危了?!

  郝滕那個糟老頭子是很囂張,但是也不至於衝動到要在郝家動手把人給殺了,不管怎麼著也應該得計劃一下,以免被人抓到把柄。

  郝家這些年肯定背地裡沒少幹這種殺人放火的事,能不被抓到,一定是做得天衣無縫。

  那容炳坤到底攥著郝滕的什麼把柄,逼得郝滕當時就動手把人給做了?!

  **

  傅南洲匆匆忙忙趕去醫院,沈默已經在那,正跟丁聿不知道說什麼。

  丁聿最先看見傅南洲,趕緊恭敬的叫道:「傅總。」

  「嗯。」傅南洲頷首,看向沈默,「哥,你也在。」

  沈默面色冷肅,鏡片後的黑眸蒙著一層寒意,「比你早兩分鐘。」

  「容炳坤怎麼回事?」傅南洲問的是丁聿。

  丁聿解釋:「因為頭部受到重擊,開顱手術後,出血暫時控制住了,但是一個小時之前忽然情況惡化,大夫說腦血管破裂,情況很危急。」

  傅南洲臉上結霜,「有人來過?」

  丁聿搖頭,也是一臉疑惑,「除了我們安排的人,沒有外人見過他。我們調查過監控,容炳坤醒過一回,保鏢進去之後,容炳坤索要電話,保鏢把電話給他就出去了,沒幾分鐘容炳坤就不行了。

  「保鏢是我們自己人,而且沒任何肢體接觸,護士那邊也查過,藥物沒有問題,基本上可以排除是有人暗中動手。」

  傅南洲聞言,眼底更加寒涼一片,如果不是有人要動手,那就是容炳坤受傷太重,保不住這條命。

  「現在情況怎麼樣?」

  「還不知道。已經進去三十分鐘。」丁聿盡職盡責的回答。

  「我知道了。」

  傅南洲答應一聲,薄唇壓成了一條線。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不遠處一個保鏢暗暗看著一切,將消息傳給了郝滕。

  「你做得很好,錢我會讓人打到你賬戶上。」

  保鏢趕緊低聲說:「我要金條,十根一千克的金條。」

  郝滕忍不住冷笑一聲,「你倒是胃口不小!我承諾給你五十萬,你竟然獅子大開口,就不怕我弄死你?!」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隻是想要更好的生存下去,如果家主這點錢都出不起,我也不介意把這一切告訴傅總。」

  「十根金條,我會讓人送過去,但願你有命花。」

  掛斷電話,郝滕用力握住拐杖,心裡翻江倒海,一陣陣脊背發冷。

  他是真的後怕啊,做夢都沒想到容炳坤竟然會被人救走,還好發現得及時,否則就真的麻煩了。

  他倒是不怕魏徵知道真相,就算當著魏徵那個老不死的面,他也敢挺直腰闆承認當年魏家的一切就是他搞鬼,魏徵能把他怎麼樣?

  但魏家畢竟今時不同往日,魏徵是傅恆的嶽父。

  而且傅南洲竟然能從將容炳坤挖走,說明已經開始調查他,隻怕是傅南洲跟陸惜那個臭丫頭察覺到什麼。

  越想越是坐立難安,郝滕渾濁的眼底閃過一陣殺意。

  哼,就算是傅家的繼承人又如何?畢竟還有一個傅恆在,傅南洲現在還沒拿穩傅家就想跟他鬥,真是自不量力。

  至於陸惜,那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在農村長大的村姑,頭髮長見識短,就算回了沈家,那又如何?

  不過,他不能讓那兩個人太舒坦,竟然敢惹到他郝滕的頭上,那就得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靠在椅子上,郝滕合上雙眼,布滿老年斑的手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有節奏的敲擊著,暗暗在心裡盤算著計劃。

  敲擊聲倏然一停,郝滕也陡然睜開眼睛,陰邪一笑,有了。

  「管家。」

  郝滕沉聲叫道。

  管家24小時待命,聽見叫聲,趕緊推開書房的門,「家主,您吩咐。」

  郝滕撐著拐杖站起來,滿是溝壑的老臉上露出一抹陰森詭譎的笑。

  「走,去看看那個姑娘。」

  管家眸色一閃,心想這家主怎麼忽然來了興緻。

  不過這他可不敢問,面上還得笑呵呵的應著:「是。」

  郊區一棟別墅內,一個年輕女孩正一絲不掛的躺在沙發上,漂亮精緻的臉上卻是一副病懨懨的狀態,本該靈透的雙眼此刻卻毫無焦距,彷彿對這世間已經沒有任何留戀。

  別墅有寬大的落地窗,卻全都被深色的窗簾遮得嚴嚴實實,別墅裡所有的燈都開著,卻依舊無法掩飾別墅的黑暗壓抑,這裡似乎從深處滲出骯髒腐朽的味道。

  女孩身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淤痕,有鞭子抽的,也有煙頭燙的,脖子上則是被勒的。

  她似乎已經被折磨的陷入絕望,所以才會這樣生無可戀。

  可聽見開門聲,女孩的眼眸還是瞬間亮了,陡然從沙發上坐起來,抓緊衣服蓋在赤裸的兇口,慌張又期盼的看向門口。

  當看到郝滕拄著拐杖與管家一同走來,她眼底的神采又亮了幾分,立刻穿上睡袍,赤著腳就匆忙的跑向門口。

  玄關的門打開,女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顧不上膝蓋與地磚撞擊產生的劇痛,抱住郝增的雙腳,凄慘的哭泣:「求求您,您放我離開吧,我給您磕頭。」

  女孩邊哭邊將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郝滕居高臨下的看著女孩,隨即擺了擺手:「管家,你在外面候著。」

  管家微微鞠躬,視線不敢在女孩身上有片刻停留,以往每次這個時候,他都會提醒自己,他是一個瞎子。

  玄關的門關上,郝滕抽出自己的腿往裡走,隨口說道:「今天好好伺候,隻要讓我滿意,我會放你出去,到一個出色的男人身邊,做他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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