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臉色古怪的回來了
說是幫忙,手還插在兜裡,這明顯就是炫耀。
時櫻無語了:「不用了,東西不多,放得下。」
何曉青關切道:「真不用嗎?」
時櫻:「真不用。」
見她堅持,何曉青也沒說什麼,隻是憐憫的看她一眼。
父親為了讓她不受罪,特意託人幫她買了硬卧。時櫻從這一路硬座到滬市,那可要遭老罪了。
邵承聿從時櫻手裡接過大兜小兜的行李。
旁邊,隻有蘇明儒是軟卧的票。
就連邵承聿和其他幾個軍人都是硬卧,邵承聿是正團級,沒資格買軟卧票。
火車到站後。
邵承聿和軍人先要護送蘇明儒登車,於是跟在他身後。
何曉青和蔣鳴軒直接去硬卧車廂。
上車時,何曉青發現身邊的時櫻不見了,還以為她去了硬座車廂。
環視一周,卻發現,時櫻的方向是軟卧。
她瞳孔一縮,立馬大聲的喊:「時同志,你上錯車廂了,那邊是軟卧!」
周圍聽到聲音的乘客,齊齊往這邊看來。
時櫻揮了揮手中的票:「我買的就是軟卧的票。」
何曉青愣在原地。
怎麼可能?
見她傻站著,蔣鳴軒回頭:「何同志,快發車了。」
心情複雜地上了車,何曉青忍不住問蔣鳴軒:「她怎麼能買得到軟卧的票?」
蔣鳴軒放好行李,問:「這和你有關係嗎?」
何曉青咬了咬唇:「我剛想幫她提行李,她要是早告訴我,我也不自取其辱了。」
蔣鳴軒淡淡看她一眼:「你確實是自取其辱。」
聽到這,何曉青嘟著嘴撒嬌:「蔣大哥。」
蔣鳴軒深深皺起眉:「你還想自取其辱?」
何曉青:「……」
……
隔壁車廂。
蘇明儒落座後,發現時櫻就在他東邊的座位,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這丫頭,居然連軟卧票都能買到,有本事。
邵承聿幫著蘇明儒整理完床鋪,又幫著時櫻規整東西。
時櫻根本插不上手。
「硬卧就在隔壁,有什麼事喊我。」
時櫻突然叫住他:「我的軟卧優待證能帶人,一會兒我找售票員給你補卧鋪票,你手上的傷還沒好,需要好好休息。」
邵承聿嘴唇勾了勾,聲音越發柔和:「好……」
由於之前邵承聿讓隊友幫忙把行李拿到了硬卧,他得回去取一趟。
時櫻客套的問:「要不要我幫忙?」
邵承聿看她一眼,客氣道:「謝謝。」
跟著他來到硬卧車廂,邵承聿當著眾人的面拿起行李:
「櫻櫻幫我補了硬卧的票。」
說著,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蔣鳴軒。
後者渾身一僵,儒雅溫潤的外表幾乎出現了裂痕。
邵承聿的幾個隊友嗷嗷叫。
「邵團,讓妹妹帶我們一個,我也想坐軟卧。」
「對對,帶我一個。」
時櫻的軟卧證有限制,不可能想帶誰就帶誰。
於是她解釋:「我的軟卧證最多帶兩個人。」
蔣鳴軒眼睛亮了亮,那還有一個名額。
「櫻櫻……」
這聲剛出,邵承聿先他一步開口:「東西也拿了,我們回去吧。」
何曉青咬了咬唇,倏的站了起來:「時同志,你剩下的那個名額能不能給我用,我可以付錢的。」
這一聲,車廂裡頓時靜了下來。
剛剛邵承聿手底下的軍人隻是開玩笑打趣,並沒有真的想湊那個熱鬧。
這女同志,有點太冒昧了吧。
時櫻覺得她們也不熟,何曉青是怎麼好意思開口要的?
如果真想坐軟卧,可以私下和她溝通。
但現在當著眾人的面,直接一嗓子吼出來,還揚言要給她錢。
這種私底下的交易,是能拿來明面上說的嗎?
況且,她帶到軟卧的人,她都要對他們的行為負責,要是何曉青有問題,時櫻得背多大的黑鍋?
她故作為難:「不好意思啊,國家不允許私下交易,這名額不能賣給你。」
何曉青期待著看著她。不能賣給她,那也可以送給她呀。
她還沒有坐過軟卧,如果時櫻願意給她這個名額,她倒是勉強可以和她做個朋友。
何曉青等了半天,也沒下文了,於是有些尷尬的問:「那怎麼辦?」
有句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時櫻目光一瞟,剛好看到了旁邊的蔣鳴軒。
「之前我答應把另一個名額給蔣大哥,所以……」
何曉青坐回座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邵承聿扯唇,神情莫名有些冷冽,嘲弄道:
「你倒是好心。」
對他和蔣鳴軒同樣的好心。
時櫻伸出食指,輕輕撓了撓他的手背。
邵承聿渾身一僵,耳廓瞬間燒了起來,心底升起的那點不悅也煙消雲散。
他下頜微擡:「心善是好事,但要選對人。」
蔣鳴軒笑笑:
「我一直覺得,對家人的關心和對朋友的關心是不一樣的。」
「櫻櫻非親非故願意對我好,我很感激。」
他把「非親非故」四個字咬的極重。
邵承聿冷笑。
非親非故也不願意保持距離。
這就是賤!
蔣鳴軒目光絲毫不避。
朋友,家人當然有區別。
朋友能發展成對象,而家人,一輩子都是家人。
邵承聿,是你自己把路堵死了,怪不了別人!
……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距離目的地隻剩百公裡時,外面飄起了鵝毛大雪,車速逐漸慢了下來。
暴雪天氣,火車減速行駛,許多火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降了速。
火車以龜速行駛,又過了一天,終於到了站。
時櫻沒有將回來的具體時間告訴惠八爺,因此打算打輛烏龜車回去。
下了火車。
何曉青一摸身上,臉刷的一下白了:「我錢包丟了。」
她身上近二百的錢和票都在錢包裡,雖然她家裡不缺錢,但這也不是小數目了!
要麼是掉在卧鋪上了,要麼就是被扒手偷走了。
蘇明儒安慰她:「別著急,現在下著雪,火車還要在這裡休整十多分鐘,你讓乘務員幫你去找找。」
何曉青含著淚水點了點頭。
小戰士們大概問了錢包的樣子,讓人分頭幫忙去找。
而何曉青一個人跑上了卧鋪車廂。
在卧鋪上找了一遍,床單都快翻爛了,連一張毛票都沒找到。
她挫敗的捶床!
剛擡頭要走,她注意到了窗外——
大概十分鐘左右,何曉青回來了,隻不過,她的臉色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