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打時攖警衛員的主意
那邊。
陳寶珠也發現了時櫻。
兩人相見,相互點了個頭,就當過去了。
當然,這是時櫻自以為的。
陳寶珠有些欲言又止。
她這次是跟著軍中的同志們一起來玩的。
去年跟著出了一次任務,她憋著口氣,一直衝在最前面,救了好幾個小戰士。
後來腿受了傷也退了回來,將心比心,醫院裡的女同志對她的態度也在逐漸逐漸轉好。
她也隱隱意識到,之前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除了道歉外,她還想和時櫻商量件事。
旁邊的女同志叫她:「寶珠,冰洞打好了,釣魚嗎?」
「來啦。」
……
「這冰面真平整。」
邵司令蹲身拂開浮雪,露出剔透的冰體,指著縱橫交錯的白色裂痕對時櫻說:
「瞧見沒?這叫橫茬冰,像木頭年輪似的紋路,開春前最結實!」
時櫻拖來雪爬犁卸裝備,邵承聿遞給她一根木杖,示範了一下。
「先試著滑,速度不要太快,我去接狗。」
冰面比較滑溜,時櫻簡單試了幾次就滑了起來,就是得手動,不得勁。
沒多久,邵承聿牽來了兩隻狗。
時櫻看不出是什麼品種的,應該是正宗的田園犬。
和狗建立信任的第一步,餵食。
兩隻狗起初非常冷傲,在時櫻掏出兩塊拳頭大的肉後,徹底變成了舔狗。
牽引繩剛繫上爬犁木轅,田園犬前爪便焦躁地刨著冰面,呼出的熱氣變成了冰晶化在嘴邊。
邵承聿將韁繩塞進時櫻手裡:「抓緊轅桿,腳蹬住前梁——走!」
口令未落,狗兒已如離弦之箭衝出。
「好快……嗚」
時櫻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剛剛張開嘴就吃了滿嘴的冷風,滑了七八圈,狗兒卻猛地剎停。
它前肢弓起,喉間滾出低沉的嗚咽,脊背毛髮如鋼針般炸立,死死盯著不遠處的人堆。
時櫻攥緊韁繩,眯了眯眼。
順著狗視線的方向望去,陳寶珠正帶著農場幾個青年鑿冰洞撈魚。他們身後三十米開外的雪坡上,悄無聲息地浮現出十多個灰影。
由於視野限制,時櫻能看見坡頂,而他們在坡底,對坡頂的情況一無所知。
那是十幾隻瘦骨嶙峋的狼!
時櫻架著爬梨,指揮著狗往那邊衝去。
兩隻狗跑的爪子,齜牙咧嘴,不願意靠近。
時櫻也知道指望不上他們,從腰間抽出槍,對著不遠處的冰面來了一下。
巨大的槍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時櫻連忙朝雪坡上又開了一槍,他們都才齊齊望過去。
「狼!」
「抄傢夥!」
惡狼受了驚,從坡上俯衝而下。
陳寶珠幾人慌忙舉起冰鎬圍成防禦圈,其中一個男同志將點燃的樺樹皮捆在木杆上揮舞。
狼群在躍動的火光前焦躁徘徊,獨耳狼突然猛衝,直撲落在最後的青年!
千鈞一髮之際,邵承聿擲出的冰穿子裹著勁風擦過狼耳,深深紮進冰層。
受驚的惡狼急剎翻滾,陳寶珠將火把隨即砸向狼背,燒焦皮毛的焦臭味遠遠傳來。
時櫻丟下爬梨,往那邊跑去,連開三槍。
兩隻狼倒了,其他惡狼似乎受到了震懾,猶豫著停下了步子,然後逃向了山上。
眾人都鬆了口氣。
時櫻摸著微微發燙的槍管,眉頭緊鎖。
這都四月份了,一些積雪已經融化,捕獵也變得沒有那麼困難,這些狼能餓成這樣,甚至對人類發起攻擊。
可見,山裡出問題了。
或者說,黑市環境出問題了。
兩隻慫狗嗚嗚的蹭了過來,小心拱著時櫻的掌心。
時櫻讓兩隻狗把她拉到邵承聿旁邊。
「哥,黑省去年這個時候有這麼冷嗎?」
邵承聿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今年能冷些。」
時櫻想到了一個詞,區域性低溫冷害。
不分季節的持續低溫,會嚴重影響農作物的發展。
她心裡有些沉甸甸的,這種天災無法避免。
她空間裡有再多的抗寒種子,現在也不能拿出來,苦的還是百姓。
70年,黑省主要種植的還是大豆,水稻正在逐步推廣。
現在想重新搞出來一個新品種,然後在今年推廣明顯也不現實。
那要是拖拉機呢?
想法冒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時同志,時同志……」
時櫻回神,是陳寶珠正在叫她。
旁邊的同志們也一起看著她。
「怎麼了?」
陳寶珠帶頭說:「時同志,謝謝你剛剛提醒我們。」
旁邊的人也跟著點頭:「十來隻狼,要不是你提醒,肯定會有人受傷。」
時櫻:「沒事。」
這邊給她塞了隻碗,硬給她塞了一碗魚湯:「我們剛熬出來的,你嘗嘗~」
時櫻回去裝了一碗榛子送過來。
「陳同志,你有話和我說?」
陳寶珠原本做了半天心理建設,聽到這句話,吐出了口氣:「對,我們去旁邊說吧。」
時櫻:「好。」
陳寶珠先是鞠了個躬,道歉:「對不起,之前是我太自以為是,我向你道歉,你真的很了不起。」
陳家人基本上就剩她了,時櫻不明白。她難道不介意嗎?
陳寶珠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苦笑:「我爺爺奶奶那事,怪不了別人,就算要怪,我也怪不到你頭上。我道歉是真心的。」
時櫻:「好,還有什麼事兒嗎?」
陳寶珠支支吾吾:「那個……我聽說你要選警衛。」
「對。」
「我認識一位女同志,她就是缺個機會,我想……」
時櫻拒絕:「不行。」
陳寶珠急道:「怎麼不行了,她特別優秀,就是因為性別,分不到什麼好任務,要是因為你和我的恩怨……」
時櫻拒絕,有陳寶珠的原因在裡面,但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陳寶珠不是什麼聰明孩子,容易被騙,她可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安全去賭。
「和你沒關係,我的警衛走程序,需要選拔上來。」
誰料,下一秒陳寶珠就語出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