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情侶紋身
溫苒:?
這人神經病吧。
溫苒其實不知道自己後腰有個彎月胎記,誰沒事會拿鏡子照後腰。
她是跟周聿桁在一起後,夜晚纏綿,他喜歡把她翻過來,一寸寸吻過她的肌膚,吻到後腰時她總是忍不住顫慄。
周聿桁就壞笑,說她怎麼這麼敏感。
溫苒氣了就踹他,廢話,靠近尾椎骨的地方誰不敏感。
後來他經常吻那裡,享受她的顫慄,有一次情動呢喃,說小月亮真美。
那時她才知道,原來她後腰有個彎月胎記。
靳穆這種跟她除了私仇就是私仇的人,突然找上她,莫名其妙問這麼一個隱私問題,溫苒看他的眼神是看精神病加看變態。
靳穆不在乎她怎麼看,他就是迫切想知道答案:「是不是有胎記?上次我看見了。」
沒等溫苒回答,阿誠不知道從哪衝出來的,強勢將溫苒護在身後:「靳總,請自重。」
溫苒拍下阿誠的肩:「開車來的嗎,他看上去病得不清,趕緊送醫院去。」
「……」靳穆執著要一個答案,還想說什麼,手機這時響起,是江曦瑤打來的。
所有混亂神志在聽到江曦瑤聲音的那一刻霎時清醒。
他瘋了?他怎麼會以為溫苒是那個「她」?
她怎麼會是「她」。
曦瑤才是江家小姐,曦瑤才是那個把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人。
溫苒不過是她的替身。
靳穆突然明白江曦瑤說的那句,人的感情很微妙,有時候替身的新鮮感會去取代原主。
周聿桁不就是這樣,被替身的新鮮感迷惑,對曦瑤越發冷淡,靳穆心底唾罵周聿桁,他那種三心二意移情別戀的男人不知道曦瑤為什麼還要迷戀。
他罵周聿桁,他現在又何嘗不是被迷了心智?
靳穆看溫苒的眼神從還算客氣到厭惡不過轉瞬間,溫苒莫名其妙且更加肯定他腦子有病。
靳穆走後,溫苒問阿誠:「你怎麼在這?」
阿誠讓他打架行,讓他撒謊不行,眼神飄忽不敢對視,支吾道:「我……正好路過。」
「周聿桁讓你來保護我?」
阿誠露出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很經典的「你怎麼知道」的眼神。
溫苒:「你一看武力值就很高,以後你保護蓁蓁吧。」
「蓁蓁小姐也安排了人保護,桁哥說了,我負責保護你,我聽桁哥安排。」
溫苒當他的面撥通周聿桁電話,開門見山:「你讓阿誠保護蓁蓁,蓁蓁比我重要。」
周聿桁還沉浸在老婆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的喜悅中,聽見這句哼了聲:「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被你發現了?」
手機開的揚聲器,阿誠憋得臉紅:「桁哥,是靳穆來找太太,我不得已才現身的。」
那邊靜了一瞬,隨即是推動椅子的聲音,周聿桁嗓音明顯冷下去:「你們人在哪。」
溫苒:「我們在哪不重要,你讓阿誠以後保護蓁蓁,我要回家吃飯了。」
「阿誠隻聽我一個人的命令,讓他保護蓁蓁也行,」周聿桁一整個拿捏,「你陪我吃晚飯我就同意。」
溫苒為了蓁蓁,花血本在米其林三星餐廳定了位置,周聿桁竟然比她先到。
「你坐火箭來的?」
周聿桁難得沒貧嘴搭腔,翻著菜單漫不經心問:「靳穆找你幹什麼。」
「江曦瑤的舔狗你說找我幹什麼。」溫苒指著菜單跟服務生說,「我要一個白松露冰淇淋。」
「等等,」周聿桁撩眼,「生理期什麼時候?快來了別貪涼,到時候又肚子痛。」
好在是個女服務生,沒那麼社死,溫苒暗暗瞪周聿桁一眼,壓下臉上熱意:「冰淇淋換成燕窩雪梨。」
女服務生一臉磕到了磕到了的表情。
點完菜,周聿桁又問:「靳穆除了跟你說江曦瑤的事,還說了什麼?」
溫苒奇怪瞥他眼:「你好像很緊張靳穆來找我。」
「他不是什麼好人。」周聿桁不動聲色,「我這是擔心你,以後看見他走遠點。」
溫苒諷刺扯唇:「隻要你離我遠點,江曦瑤和她的舔狗都會離我遠遠的,根源在你,你心裡沒數嗎。」
周聿桁哼一聲:「總有各種理由推開我,渣女。」
溫苒懶得跟他掰扯,她今天的任務就是陪他吃頓飯,然後讓他派阿誠保護蓁蓁。
她把一頓飯吃得像完成任務。
周聿桁怎麼看怎麼不爽:「你就不能跟我聊聊天?」
溫苒:「那是另外的價錢。」
周聿桁氣笑:「行,你開個價,多少錢才能讓你好好跟我說話。」
「把離婚協議簽了,你想聽什麼漂亮話都說給你聽。」
周聿桁說:「那你還是當啞巴吧。」
溫啞巴吃完飯就要走,撤離速度不亞於衝刺下班的牛馬,周大公子心裡不爽快,故意找茬:「你這選的什麼餐廳,味道這麼難吃。」
評價完餐廳又評價她:「你這穿的什麼衣服,這麼短,腰都露出來了。」
溫苒翻個白眼,不跟這種沒審美的人爭論,聽他說到腰,拿包的時候隨口搭了句:「靳穆今天問我腰上是不是有胎記。」
周聿桁身形一僵。
下一秒,拉住溫苒的手:「沒吃飽,陪我換個地方吃。」
溫苒莫名其妙:「你豬精上身?」
周聿珩拉她的手拉得有些緊,好像一撒手怕她跑了似的:「想讓阿誠保護蓁蓁就好好陪我吃飯,我吃飽了才算。」
溫苒「忍辱負重」陪他去了另一家餐廳。
她也沒想到,吃個飯都能開兩場。
周聿珩選的餐廳不知道是什麼主題,進去黑不隆冬的,像進了秘境一樣,服務生輕聲細語講解每一道菜的用料,烹飪方式,以及如何食用能達到最美味效果。
溫苒本來就吃飽了,聽得發飯暈。
「你能不能吃快點。」溫苒不耐煩看眼腕錶,「一頓飯吃一個小時了,到底還有幾道菜沒上。」
周聿珩慢條斯理嘗著魚子醬,慢到一顆顆數著吃那種:「急什麼,美食是要靜下心來品嘗的。」
溫苒靜不了一點,要不是想到蓁蓁,她要把碟子招呼到他臉上去了。
周聿珩數完魚子醬,優雅地擦了擦嘴,狀似隨意地問:「你有沒有跟靳穆說你腰上有胎記。」
溫苒奇怪怎麼突然都關心起她的胎記,她看眼周聿珩,又覺得自己想多,周聿珩的表情太過雲淡風輕,好像就是吃飽了撐的隨口問的一句。
「沒有,我幹嘛要跟他說這些。」
周聿桁很輕地舒了口氣,像什麼落了地。
服務生進來上菜,放白瓷碟的時候,周聿珩突然示意溫苒看服務生的手:「紋身怎麼樣。」
服務生是個平頭帥氣男孩,手指修長,配上張揚的紋身很酷。
「好看。」溫苒說。
周聿珩心血來潮:「我們也去紋個怎麼樣。」
溫苒:?
「紋個情侶的。」周聿珩語氣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紋腰上就挺好,隱秘,想看隻能對方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