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周死皮賴臉
溫苒送蓁蓁去幼兒園後,回家睡了個回籠覺。
前一天的失蹤並沒有引起大動靜,想來是周聿桁提前安排好了一切,院長還特意給她發信息,說最近辛苦了,讓她好好休息兩天。
溫苒睡到十點多起來,覺得口渴去中島台倒水喝。
門鈴突然響了,在廚房擇菜的彭阿姨伸出頭:「苒苒,超市的東西到了,幫我開下門。」
溫苒轉到門口開門,一拉開門,猝不及防跟周聿桁對上臉。
沒等她說話,周聿桁低頭朝她肩膀一倒,高大的身軀壓下來,溫苒差點沒站住,手扶住門框才穩住身形。
「周聿桁!」她皺眉,「你又搞什麼鬼。」
周聿桁悶聲悶氣:「不舒服,讓我靠一下。」
成年男人的重量像座山,溫苒推不開他,有點火:「不舒服靠我幹什麼,靠棺材裡去……」
她話音頓住,脖頸間男人氣息灼熱,整個人的熱度通過襯衣源源不斷傳出來,是不正常的溫度。
周聿桁趁她分神的幾秒,虛虛摟著她的腰以一種微妙的力量將她推進屋,自己順勢蹭進去,還空出一隻手在身後關了門。
「溫苒……」他嗓音很低,可憐巴巴的,「我真的不舒服,給我弄點葯吃好不好?」
溫苒咬牙切齒:「老鼠藥吃不吃。」
「隻要是你給的都吃。」
他不是裝的,聲音都虛得沒氣了,說完整個人斜到溫苒身上,像片粘到身上的人形牛皮糖。
溫苒推不開他,強行推會被一起帶倒,隻能馱著他到沙發,把人甩進沙發,自己也跟著甩了進去。
周聿桁病歸病,該占的便宜一點不落,手扶上溫苒細軟的腰,溫苒坐起來一拳捶到他兇口上:「再亂碰剁了你的狗爪子!」
周聿桁咳起來,咳得臉都紅了,躺在沙發上脆弱可憐,眼眸都咳濕了,用一種想譴責又捨不得譴責的眼神看她。
溫苒撇開臉。
彭阿姨拿了耳溫槍過來:「是不是發燒了?來,快看看多少度。」
「哎喲,38度7了。」彭阿姨說,「得趕緊吃退燒藥。苒苒,你分得清葯嗎,你去拿吧,我怕弄錯。」
溫苒不想拿,這人就是燒死也不關她的事,但他一個病毒攜帶者賴在這不走,不吃藥搞得家裡都是病菌,蓁蓁回來怕被傳染。
溫苒把所有窗戶打開通風,找了退燒藥給彭阿姨:「讓他吃了快滾。」
彭阿姨去倒了杯溫水過來,見沙發空空:「誒,先生呢?」
溫苒轉頭,看見她的房門是開的。
果不其然,某條不要臉的狗睡在她床上。
自己招呼得還挺好,頭陷在柔軟枕頭裡,被子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
可能是注意到溫苒太過鋒利的視線,他虛弱睜開眼,輕聲解釋:「我衣服是乾淨的,不會弄髒你的床。進來是因為不想把病菌留在外面,怕蓁蓁回來被傳染。」
知道會傳染還來?
所以還要表揚他會自我隔離咯?
溫苒氣得有點紅溫,拿過彭阿姨手裡的葯和水杯,兩步過去,直接把藥丸往他嘴裡塞,塞完不等他起身就灌水。
「咳咳……」周聿桁頭次被人如此「溫柔」地灌藥,「我知道你想我快點好起來心情很迫切,但能不能咳咳……不要這麼迫切,我也不是根水管,倒水直接就能下去。」
溫苒沒理他,打開房間窗戶通風,甩門出去了。
溫苒當然不會管那條狗,他願意在房間關著就關著,反正狗適合在籠子裡關著。
彭阿姨到底是心軟,中午熬了清淡的青菜瘦肉粥送進去,又給他複測了一次體溫。
溫苒一直待在客廳,沒有一丁點關心的意思,更沒有一丁點要踏足房間的意思。
下午溫苒出門去幼兒園接蓁蓁,彭阿姨給周聿桁送切好的雪梨,順便測體溫。
耳聞槍顯示,降到38度以下了。
「先生,您回去休息吧,我看體溫在降了,您回去好好休息應該明天就沒事了。」
周聿桁涼涼撩她一眼:「彭阿姨你對我有意見?」
彭阿姨懵:「沒有啊。」
「那你趕我走。」
彭阿姨天地良心:「先生我是覺得您在這住得沒那麼舒服。」畢竟太太不歡迎,那感覺就差沒拿掃帚趕了。
「我覺得挺舒服的。」周聿桁很知足常樂,手指撫過帶有清香的枕頭,「好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床了。」
哪是床舒服,是這的感覺舒服吧。
彭阿姨看破不說破,轉身要出去,周聿桁叫住她:「彭阿姨,看手機。」
彭阿姨隱隱有預感,一身正氣:「先生,我現在是太太的人,我不會出賣她的。」
「看看再說。」
彭阿姨是抱著「我就看看」的心理看的,可看到上面的轉賬金額,她堅強如鐵的意志力如同風吹蒲公英,一下就散了。
不是她禁不起考驗,是真的給太多了哇!
周聿桁適時虛弱咳兩聲:「你應該知道怎麼說。」
……
溫苒帶蓁蓁回家,換鞋的時候下意識瞥了眼主卧房門。
彭阿姨連忙道:「哎喲,溫度一點兒沒降,還往上升了點。讓先生去醫院就是不肯去,你看這,把身子拖壞了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