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鄰海市,還是那樣的熱鬧喧嘩。
可是,背地裡的混亂,普通人卻無從知曉。
今天,李豹和李強,他們把所有的營業場所全都關閉了。
四五百號人,浩浩蕩蕩地在鄰海市裡穿梭著。
就是為了尋找軒轅坤的蹤跡。
趙琰清楚,以軒轅坤的性格,肯定還沒有離開鄰海市。
他喜歡這裡,同時也會惦記這裡。
這不,趙琰開著車,在四處尋覓。
沿途去了所有他們曾經去過的地方,也找了所有能休閑娛樂的酒吧。
可惜,他根本沒有找到這傢夥的蹤影。
直至最後,他想到了一件事。
猶豫片刻後,他來到了蘇氏。
他在所有人的詫異目光下,連樓梯都不走,在外牆上一路跳躍。
很快,他的身影就落在了頂樓的位置。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
趙琰無奈一笑:「讓你走,你卻跑到這裡來,怎麼……打算給蘇家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趙琰看向眼前的背影,露出無奈的表情。
軒轅坤回過頭來,他的臉上,還有血跡。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軒轅坤,忙著站起身來:「琰哥,我……我現在就走,對不起,我現在就走!」
說著,就在軒轅坤準備離開之際。
趙琰朝著他的背影,無奈道:「你現在走了,能去哪?」
「打算直接去送死,還是打算回去軒轅家,以為自己能給軒轅家多少製造點麻煩?」
「我……」
軒轅坤真沒確定下來。
可他也確實想過,要不趁著自己現在實力還算可以,直接沖回去軒轅家,拚死也要弄死幾個。
當然,以他個人的力量,想推倒軒轅家,那無疑是以卵擊石。
就算是趙琰去了,以軒轅家自身的力量,還有軒轅家背後的力量。
最多也隻能落得個全身而退的結局!
「跟我回家吧。」
「明天我帶你去葯園,想想辦法,看還能不能救你!」
趙琰無奈地說著。
站在趙琰跟前的軒轅坤,不禁愕然起來。
「琰哥,你……你願意帶我回去?」
「你就不打算問問我,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趙琰翻了個白眼:「有什麼好問的?」
「你要是願意說,你自然會說出來。」
「要我追問你,那多沒意思啊?」
趙琰這麼一說,軒轅坤倒是尷尬起來了。
「得了,等會喝點酒,吃飽喝足了,咱們再聊聊吧!」
「把你臉上的血跡給擦掉吧,你是不知道,你那哎呀小姨和小姑,她們也在找你。」
「李豹他們今天生意也沒做,滿世界跑去找你呢!」
「趕緊走吧,從這裡下去,別走電梯,省得麻煩。」
趙琰把話撂下後,順著頂樓的窗沿,一路飛奔,很快就落在了地上。
軒轅坤雖說緊跟其後,隻不過動作顯得有些狼狽,甚至有些滑稽。
很顯然,這就是二者之間的差距。
二人來到附近一家大排檔,在點完菜以後,趙琰給幾人打去電話,發去定位。
因為李豹不是他們圈子裡的人,趙琰也不想給他們帶去緻命的危險。
所以,他隻是通知李豹他們回去自己的崗位上,忙活自己的事情。
如今,李豹他們把這個騰龍會搞得有聲有色。
就連夏蓉,如今都已經能獨當一面。
她的實力,甚至都已經能跟蘇海燕一拼了。
這就是天才的效果。
根本沒有去專註,也沒有藉助什麼靈丹妙藥,有的,隻是一個配方,一缸藥水。
不多會兒,三輛豪車停穩在大排檔的門外。
店裡的人,紛紛好奇看去。
就連在炒河粉的老闆,都不禁愣住了。
三輛車上,下來三位美女。
這三位美女,各有不同,但她們的方向一緻,都朝著角落的那張桌子走去。
在這三個女人坐下以後,紛紛把目光鎖定在軒轅坤的身上。
「啪——」
「啪啪——」
三個女人不說一句話,上去就是拳打腳踢。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這還是剛才,緩緩走進來的三位仙女嗎?
幾分鐘後,三個女人這才停下來。
蘇海燕整理自己的頭髮,怒聲道:「你這個渾蛋,一聲不響,丟下我們就走了?」
「怎麼,沒把我們當你朋友是不是?」
「還是說……在你心裡,我們就那麼不重要?」
蘇海燕的話落下,旁邊的裴秀咬牙切齒道:「你還好意思喊我小姨。」
「哼,我看你,你這個心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小姨!」
「可不是?」張雪怒聲道:「知不知道,我今天闖了多少紅綠燈?估計四五個駕駛證都不夠的。」
「我警告你,你再自己跑了,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軒轅坤被一陣謾罵。
可他的臉上,還是憨憨地笑著。
甚至,他的眼角還有淚痕。
旁邊的趙琰翻了個白眼:「都多大的人了。」
「被人罵了,被人打了,還在這裡笑。」
「趕緊吃東西,吃飽了回家!」
趙琰鬱悶地說著。
幾人也拿起酒杯,推杯換盞地喝了起來。
就在氣氛正好之際,旁邊幾人似乎喝多了幾杯。
其中一人打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他們當中的一名同伴,立刻站起身,朝著趙琰幾人走了過去。
「美女,我們哥幾個想請你們喝兩杯,稍微認識一下。」
「你們……沒意見吧?」
這人舉著一杯酒走了過來,自以為很瀟灑一樣,晃蕩了一下手裡的酒杯。
蘇海燕頭也不擡:「這年頭,還真是什麼品種的蛤蟆,都以為自己是王子。」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
旁邊的裴秀笑了笑:「你們聽過那首歌嗎?」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天!」
「碧連呢?」張雪好奇道。
「沒了唄,哈哈哈……」
裴秀大笑起來。
一旁的人嘴裡還在喃喃著:「芳草碧連天……碧連……」
醒悟過來後,他瞬間就怒了,他作勢就要將手中酒杯的酒潑出去。
可軒轅坤先一步,直接擋住他的手,以至於他握著酒杯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潑了過去。
瞬間,這啤酒濺了一臉,看起來,那叫一個狼狽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