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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0章 安寧小鎮

神醫出獄 趙琰 2672 2025-10-15 20:27

  一旁的巴特爾看到這一幕,一陣錯愕後,嘆了口氣。

  他往火堆裡扔進三根狼骨,騰起的綠火中浮現出古老的圖騰:「蒼狼神說,這手環是用蚩尤戰神的指骨煉化的,既能壓制混沌,也能打開時空裂隙。」

  「但每次使用,都會消耗使用者的生命精氣。」

  火女往篝火裡添了塊松木,火星濺在她手背上卻沒留下灼痕:「管它消耗什麼,先把人救回來再說!」

  軒轅坤拍了拍趙琰的肩膀:「明天一早出發。」

  「今晚養足精神,讓那些影煞嘗嘗我們的厲害。」

  帳篷外,狼山方向傳來持續的轟鳴。

  趙琰望著手環上流轉的暗光,突然想起獨眼龍臨終的話。

  此刻手環深處傳來的悸動,似乎與記憶中陳輝身上的混沌氣息有著某種詭異的共鳴。

  「也許……」

  他摩挲著環身的狼紋:「我們一直都想錯了。」

  帳篷裡的篝火噼啪作響,將眾人的影子投在氈布上,忽明忽暗。

  裴秀的話仍在耳邊迴響,他望著帳篷頂交織的繩索紋路,突然意識到剛才看到的蘇媚身影確實有些異樣。

  她腰間的玉佩明明是青色,卻在暗影中泛著不該有的紅光。

  「你說得對!」

  趙琰深吸一口氣,掌心覆上滾燙的牛角杯:「是混沌之力在幹擾心神。」

  「但不管是不是幻象,我都要找到她。」

  杯壁凝結的水珠順著指縫滑落,在羊毛地毯上暈開深色的痕迹。

  巴特爾往火堆裡添了塊駝糞,綠火騰起時照亮他刀疤縱橫的臉:「往西北走三天,會遇到黑水河的支流。」

  「順著河水走,能看到一座石鎮,那裡的老鎮長年輕時去過混沌裂隙邊緣。」

  他從懷裡掏出個羊皮袋,倒出三枚獸骨哨:「這是我們部落的信物,石鎮的人會給你們提供幫助。」

  次日清晨,草原上的黑霧已退去大半,露出被血水浸染成暗紅的草地。

  趙琰等人與巴特爾部落告別時,阿木抱著個裝滿聖泉水的皮囊追上來,非要塞進葉晨欣手裡。

  「媽媽說這個能讓影煞不敢靠近!」

  男孩袖口的傷口已結痂,黑色紋路淡得幾乎看不見。

  火女騎著朝克圖贈送的棗紅馬,時不時擡手觸碰鬢邊的狼牙配飾:「這手環真奇怪,昨晚還燙得像烙鐵,現在倒冰得刺骨。」

  她指尖的幽藍火焰明明滅滅,與手環上的狼紋相呼應:「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醒了!」

  軒轅坤勒住韁繩,青銅護腕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前面有炊煙。」

  「應該就是巴特爾說的石鎮。」

  他指向地平線上的淡青色煙柱,露出激動的表情來。

  走近了才發現,這座小鎮坐落在黑水河的拐彎處,石砌的房屋依山而建,屋頂覆蓋著厚厚的茅草。

  鎮口的老槐樹下,幾個穿藍布短褂的孩童,正用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麼。

  看到他們騎馬過來,都睜大眼睛躲到樹後,手裡還攥著沒吃完的麥餅。

  「幾位是吃飯,還是住店?」

  一個系著圍裙的老漢從路邊的酒肆探出頭,手裡的銅壺擦得鋥亮:「我們這鎮子雖小,卻是方圓百裡最乾淨的歇腳地。」

  「幾乎所有的遊客,都在我們這裡休息。」

  趙琰翻身下馬時,手環突然微微震顫。

  他環顧四周,石牆上爬滿牽牛花,晾衣繩上曬著靛藍的布匹,幾個婦人坐在門檻上納鞋底,說笑間揚起的線團在空中劃出弧線。

  這裡的一切都透著與世隔絕的安逸,聞不到半點混沌之力的腥氣。

  「住店,要三個房間!」

  「對了,再準備點吃的,這走了一路,都快餓壞了!」

  蘇海燕激動地招呼起來。

  酒肆後院的天井裡種著兩株石榴樹,紅彤彤的果實壓彎了枝頭。

  葉晨欣幫著店家打水時,發現井繩上纏著塊玉佩,樣式竟與蘇媚丟失的那塊極為相似。

  她正要細看,玉佩卻突然滑入井中,濺起的水花裡浮現出轉瞬即逝的黑影。

  「姑娘小心著涼!」

  店家婆娘端著木盆經過,鬢邊別著朵蜀葵:「這井水涼得很,清晨洗衣得用溫水啊!」

  她瞥見葉晨欣手腕上的銀鐲,眼睛一亮:「話說……你手裡這鐲子樣式真別緻,是西域來的吧?」

  晚飯時,酒肆裡坐滿了客人。

  穿粗布衣裳的腳夫們圍著桌子喝米酒,嗓門洪亮地說著黑水河的汛情。

  兩個老年人在角落裡對弈,棋盤上的棋子是用河灘上的卵石磨成的。

  賣小飾品的貨郎,正給掌櫃的女兒講山外的趣聞,逗得小姑娘直拍手。

  火女啃著剛出爐的芝麻餅,含糊不清道:「這裡的人好像不知道混沌裂隙的事!」

  她指了指牆上貼著的紅紙,上面用毛筆寫著「秋社大祭」四個大字。

  「後天有祭祀活動,要不要去看看?」

  趙琰正低頭擦拭骨刀,聽到這話動作一頓。

  他望向窗外,月光順著石縫淌進巷子,幾個晚歸的鎮民打著手電筒走過,笑聲順著風飄進酒肆,與檐角的銅鈴響交織在一起。

  「先住兩天打探消息!」

  他把骨刀收起來,笑道:「老鎮長的住處打聽清楚了嗎?」

  「問了,在鎮子東頭的老槐樹下!」

  蘇海燕往碗裡夾了塊醬牛肉:「不過老闆的說,老鎮長半年前就卧病在床,怕是難見客。」

  深夜的鎮子格外安靜,隻有巡夜人的梆子聲從巷口傳來。

  趙琰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手環上的狼紋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他起身走到窗邊,看到對門的院子裡,一個白髮老嫗正借著月光晾曬草藥,竹匾裡的艾草散發出清苦的香氣。

  「後生睡不著?」

  老嫗擡頭看見他,臉上的皺紋笑成了花:「是不是不習慣石鎮的夜?」

  「我們這鎮子啊,晚上靜得能聽見河水打旋的聲音,有的人覺得很吵,但有的人會覺得心境很安寧!」

  她往竹匾裡撒了把金銀花:「我家老頭子以前是跑商隊的,說山外的世界吵得很,哪有我們這好。」

  趙琰靠在門框上,看著老嫗用布滿青筋的手翻動草藥:「婆婆知道黑水河上遊的事嗎?」

  老嫗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又繼續忙碌:「年輕人打聽那做什麼?」

  「上遊的河水是黑的,魚都不往那邊遊!」

  她將曬乾的草藥收進布袋:「幾十年前有個貨郎不信邪,非要往上遊去,結果連人帶貨都沒回來。」

  「你們啊……還是小心點!」

  「那地方,能不去,就千萬別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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