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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1章 最後的眼神

神醫出獄 趙琰 2659 2025-10-15 20:27

  「走,我們也幫忙!」

  張雪和鍾黎對視一眼,同時沖向光柱。

  張雪的人王之劍在光線下,泛著聖潔的光芒,每一次劈砍都能逼退周圍的黑氣。

  鍾黎的軟劍則如同穿梭在光與影之間的銀線,專門攻擊犼鱗片的縫隙,劍尖總能在接觸到堅硬處前巧妙地轉向。

  裴秀的火焰箭不斷射向裂縫,迫使犼無法完全擋住天光。

  葉晨欣則在一旁觀察著犼的動作,偶爾提醒一句:「它的右前爪受傷了,動作會慢半拍。」

  「注意它翅膀的陰影,那裡的魔氣最濃。」

  火女終於抓住機會,將青銅令牌握在手中。

  令牌接觸到她的掌心,立刻爆發出比之前更耀眼的金光,與光柱遙相呼應。

  犼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開始劇烈抽搐。

  它身上的裂縫越來越多,黑色的霧氣和金色的液體不斷湧出,但卻始終沒有倒下,反而掙紮著站得更直,眼中的兇性越來越濃。

  「它在吸收兩種力量!」

  趙琰的臉色凝重起來:「這畜生想把魔氣和自身的兇性融合!」

  話音剛落,犼突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身上的裂縫中同時爆發出黑色和金色的光芒。

  兩股力量在它體內瘋狂交織,竟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它的體型再次膨脹,翅膀上的星辰斑點全部亮起,既像魔又像神,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我靠!」

  「這,這玩意……好像要徹底失控了!」

  蘇海燕驚呼一聲,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

  軒轅坤的雙刃劍擋在身前,手心微微出汗:「現在怎麼辦?連天光都快壓不住它了!」

  火女緊緊握著青銅令牌,令牌的溫度越來越高,彷彿要融入她的掌心。

  她看著犼那雙交織著黑與金的瞳孔,突然覺得這兇獸的眼神裡除了兇性,還有一絲……悲傷?

  「它好像……很痛苦?」

  火女喃喃自語,指尖的火焰不自覺地變得柔和:「裴秀姐,能不能別殺它?」

  裴秀的箭停在弦上,沒有立刻射出,而是瞪大雙眸,回頭看向火女:「你……你不會想馴服它吧?」

  「不知道。」

  火女搖了搖頭:「但它好像不是自願變成這樣的。」

  就在這時,犼突然停止了掙紮,目光越過眾人,看向溶洞深處的黑暗。

  那裡傳來一陣細微的震動,既不是犼造成的,也不是眾人的動靜。

  「還有東西?」

  張雪的人王之劍指向黑暗深處,警惕地戒備著。

  鍾黎的軟劍微微顫動,她側耳傾聽,然後搖了搖頭,示意沒有危險,卻又帶著一絲疑惑。

  犼的目光在黑暗與火女之間來回移動,最終定格在青銅令牌上,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咽,像是在傳遞某種信息。

  緊接著,它突然轉身,龐大的身軀撞破溶洞的另一處岩壁,帶著黑色和金色的光芒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一個巨大的洞口和滿地狼藉。

  「它……跑了?」

  蘇海燕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

  軒轅坤收起雙刃劍,劍身上連點灰塵都沒有:「跑了也好,再打下去我們的體力也快耗盡了。」

  他看向火女:「小姑奶奶,你剛才差點壞了大事,那畜生可是犼,留著就是個禍害。」

  「虧你想得出來,竟然還想收服它啊?」

  「可它最後好像在求救。」

  火女握緊手中的青銅令牌,令牌的溫度正在逐漸下降:「而且……它沒帶走令牌。」

  趙琰走到洞口,望著犼消失的方向:「它不是跑了,是被別的東西引走了。」

  他撿起地上一塊沾著金色液體的碎石:「這液體裡有陌生的氣息,不是魔氣,也不是犼本身的。」

  裴秀走到溶洞深處剛才犼注視的地方,那裡的岩壁很光滑,像是經常有東西經過:「這裡有新的爪印,比犼的小,但更鋒利。」

  鍾黎蹲下身,用手指沾了點爪印裡的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是陳輝身邊那個屍王的氣息。」

  「他們在搞什麼鬼?」

  蘇海燕皺起眉頭:「放著犼不管,反而引它去別的地方?」

  張雪和葉晨欣對視一眼,同時走向洞口,她們的武器都已收好,彷彿剛才那場激戰從未對它們造成任何影響。

  火女看著手中的青銅令牌,突然想起犼最後那複雜的眼神:「它好像知道陳輝的陰謀,剛才的掙紮……可能是在抵抗什麼。」

  趙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它想幹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陳輝。」

  「犼失控成這樣,多半是他們搞的鬼。」

  軒轅坤踢了踢地上的碎石:「嘖,看來你那烤全羊估計是吃不上了,接下來趕路怕是得啃壓縮餅乾了。」

  「不準說烤全羊!」

  火女捂著肚子,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我現在就想吃烤羊腿……」

  眾人看著她這副樣子,剛才激戰的緊張感消散了不少。

  蘇海燕笑著敲了敲她的腦袋:「等解決了這檔子事,姐帶你去草原,讓你吃個夠。」

  「真的?」

  火女立刻眉開眼笑,剛才的擔憂拋到了九霄雲外。

  裴秀望著洞口外漸漸亮起的天色,長弓斜挎在肩上:「走吧,不管陳輝想把犼引到哪裡,我們都得跟上。」

  一行人走出溶洞時,晨曦正透過雲層灑在山谷裡,將昨晚的血腥氣沖淡了不少。

  火女回頭望了眼溶洞的方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忽略了。

  犼最後那眼神,不像是恐懼,更像是……

  一種警告。

  而那塊留在她手中的青銅令牌,似乎還在傳遞著微弱的悸動,像是在回應著遠方的某種呼喚。

  遠處的山林裡,屍王站在一棵枯死的巨樹上,看著犼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獰笑。

  他身後的陰影裡,瞎女的白色眼仁閃爍著詭異的光:「主人說得沒錯,犼果然對那東西有反應。」

  「不過是頭被封印削弱的畜生而已!」

  屍王舔了舔爪子上的金色液體:「等它和那個東西鬥起來,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就行。」

  瞎女微微搖頭:「沒那麼簡單。」

  「火女手裡的令牌,才是關鍵。」

  「主人要的不是犼,是能操控犼的鑰匙。」

  屍王的眼神變得貪婪:「等拿到鑰匙,我先吸幹犼的精血,再吞了那個火丫頭的靈力,到時候……就沒有人能左右我了!」

  屍王的話落下,瞎女嘴角上揚露出嘲諷之意。

  隨後,她目光看向遠處,陳輝站在樹冠上,似乎對屍王的話,無動於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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