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珠子
宋恆帶來的十幾名隊員,行動如風,出手更是狠辣無情。
那些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林家座上賓,在暗影小隊面前變得不堪一擊。
刀光閃爍,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間,原本圍攻林飛昂和張全的數十名好手,就已經倒下了一大半。
錢半仙看到宋恆那砍瓜切菜般的手段後,臉上浮現一抹懼色。
這人到底什麼來頭,怎麼如此強悍。
林家座上賓在他面前,跟紙糊的似的。
嗤啦——
隻見一道刀光閃過,鬼手劉三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影子李婆重傷不起,沒了戰鬥能力。
眼看著形勢不容樂觀,錢半仙萌生退意。
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的間隙,錢半仙踮著腳尖向後退。
他隻是林家的供奉客卿,拿錢辦事,可沒想過要把命搭在這裡。
與其死在這,不如另謀出路。
然而就在這時,站在後方的林青山眼底湧現一抹滔天怒意。
他伸手虛空一抓,一柄掉落大刀被他抓在手中。
隻見他手起刀落,一道刀光閃爍,劍氣形同月牙般朝著逃跑的錢半仙激射而去。
噗呲……
錢半仙隻覺得身後傳來一陣涼意。
下一秒,鮮血如柱般從他背後噴湧而出。
「???」
錢半仙還沒反應過來,便沒了生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誰敢當逃兵,老子滅了他!」
林青山手持一柄血淋淋的大刀,刀刃上的鮮血沿著刀鋒『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早已染紅的大地上。
所剩不多的幾個座上賓看著林青山那雙陰森的眼眸,隻能硬著頭皮,拼盡全力。
可在訓練有素,實力不俗的暗影小隊面前,他們依然不是對手。
「真是一群廢物!」
林青山啐罵一聲,丟下大刀不再觀戰。
話音落下,他的身形一動,如離弦之箭一般瞬間跨越數米距離直指宋恆!
一股磅礴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開來,一掌拍出,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宋恆眼神微凝,感受到這一掌中蘊含的恐怖力量,同樣擡起手掌,迎了上去。
砰!
雙掌相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氣浪翻滾,吹得周圍人的衣袍獵獵作響。
宋恆身形紋絲不動。
林青山『蹬蹬蹬』連退三步,待穩住身形後,一臉驚疑的看向宋恆。
怎麼可能?
他明明已經到達了先天境巔峰,為何不是對方的對手?
即使林青山已經被朱雀堂主控制神志,但靈魂深處對力量的渴望依然存在。
林青山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先天境巔峰的修為會打不過一個小小的暗影隊長。
旋即,他周身的氣勢攀升,不信邪的再次撲向宋恆。
這一次,他的攻勢更加狂暴。
拳腳並用,招式大開大合,每一擊都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
然而。
宋恆始終應對得遊刃有餘。
他的身法如同鬼魅,總能險之又險的避開林青山的攻擊。
此時,縮在後方的林飛昂都看呆了,眼底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雖然看到自己父親被宋恆壓制有些不忍,但也希望宋恆能一拳給林青山打清醒了。
隻是他沒想到,宋恆竟然如此強勁,連林青山都能輕鬆應對。
林飛昂扭頭看向張全,好奇的問道:「宋隊什麼修為?」
張全看著眼前的形勢,若有所思的回道:「化勁宗師巔峰期。」
林飛昂瞬間一怔,「怎麼可能?我父親可是先天境強者,而且,他這些天如此賣力修鍊,極有可能突破到先天境中期了!」
張全依然是一副沉思的模樣,猜測道:「瞧林家主這氣勢與威壓,應該是先天境巔峰期才對。」
「那怎麼……」
砰!
話音未落,前方戰鬥傳來一道沉悶的巨響。
循聲望去,隻見宋恆一拳結結實實地轟在了林青山的兇口。
林青山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向後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後方的空氣牆上。
那堅固的陣法壁壘,竟被撞得泛起一陣漣漪。
「噗……」
林青山摔落在地,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兇口劇痛無比,竟是連動一下都困難。
林飛昂獃獃地看著這一幕。
看著那個曾經在他心中如同山嶽般不可戰勝的父親,此刻卻被宋恆如此輕易地擊潰。
林青山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嘴角溢出的鮮血染紅了兇前的衣襟,他死死地盯著宋恆,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瘋狂。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我明明已經到了先天境巔峰!隻差一步……隻差一步就能踏入那傳說中的神境!」
「你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擋得住我!」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苦修數日,竟然在一個小小的暗影隊長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宋恆看著狀若瘋魔的林青山,嗤笑一聲,「先天境巔峰?」
「林家主,你所謂的先天境巔峰不過是空中樓閣,飲鴆止渴罷了。」
「朱雀堂主給你的功法,根本就是被動了手腳的邪門歪道!」
「它燃燒你的精血,透支你的潛力,讓你產生力量暴漲的錯覺,實際上每修鍊一分,你就離真正的自己遠一分,離他的傀儡近一分!」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巔峰嗎?」
聞言,林飛昂愣了愣,像是明白了過來。
難怪以父親的實力打不過才化勁宗師的宋恆。
原來那部上官心法不僅不能精進修為,反而還會透支精血,導緻修為倒退。
「不、不可能,這都不是真的……」
然而,林青山聽了這話依然不信,眼底透著一絲瘋狂和暴戾之色。
「醒醒吧!林家主!」
宋恆厲聲喝道,「別再被那個萬魔宗的妖人矇騙了!」
「胡說八道!」
林青山猛地擡起頭,血紅的雙眼死死瞪著宋恆,「趙先生是我的恩人!是他讓我看到了突破的希望!是你們!是你們這些外人想要阻止我!想要毀掉我林家!」
他指著宋恆和他身後的暗影小隊,向身後的眾人命令道:「給我上!殺了他們!殺了這些阻礙我的人!一個不留!」
殘存的林家座上賓和護衛們聽到他的命令,雖然心中驚懼於暗影小隊的實力,但在林青山那瘋狂的眼神逼視下,隻能硬著頭皮再次圍了上來。
「保護林少!突圍!」
宋恆當機立斷,下達命令。
暗影小隊隊員們瞬間行動起來,十幾道黑影如同最鋒利的刀刃,再次切入人群。
他們組成一個緊密的陣型,將林飛昂和受傷的張全護在中央,朝著莊園大門的方向強行推進。
刀光劍影再次交織,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響成一片。
暗影小隊的隊員們出手狠辣,配合默契,每一次攻擊都精準而緻命。
林家的護衛雖然人多,但在這些精銳面前,如同土雞瓦狗,不斷有人倒下。
宋恆一馬當先,將前方的敵人連連後退。
眼看就要衝出重圍,一道修長的紅色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大門口,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朱雀堂主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看向宋恆。
「宋隊長,這麼急著走做什麼?」
宋恆的心猛地一沉。
眼前這個男人明明隻是站在那裡,卻彷彿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那陰冷到骨子裡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他知道,今天想要帶著林飛昂安全離開,恐怕難了。
「朱雀堂主,你終於出現了。」
宋恆壓住心中的畏懼,裝作一副淡然的模樣和朱雀堂主談著。
先前宋恆還在奇怪,這林青山都出現了,朱雀堂主怎麼一直沒有現身。
原來一直都躲在暗處。
朱雀堂主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玩味的瞥了一眼宋恆。
「本來我想著對付你們用不著本座出手,但沒想到這林家上下全是廢物。」
林飛昂聞言,心中怒火蹭的一下湧起。
「我呸,要不是你將我父親弄成了現在這樣子,你在我父子二人手上撐不過十個回合!」
朱雀堂主不屑的瞥了一眼林少昂,笑了笑,「就你?也配?」
「且不說我現在已經恢復往日八成的功力,就算沒有,你們林家上下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區區螻蟻,也配跟我講話!」
話音落下,他神色一冷,揮手甩出一道蓬勃的真氣。
林飛昂頓感兇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飛而出。
砰的一聲,狠狠的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
「噗哈……」
一口鮮血從林飛昂嘴裡噴湧而出,剛用丹藥恢復的一絲氣血,這下反而傷的更嚴重了。
他掙紮著爬起身來,一臉驚恐的看著前方的朱雀堂主。
如此輕易的一擊,將讓自己氣血翻湧,經脈幾乎斷裂。
這傢夥,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你以為你現在還活的了?」
朱雀堂主睥睨的望著林飛昂,那眼神就像是創造萬靈的創世主,俯視螻蟻一般。
光是一眼,林飛昂便被他那強大的威壓震懾的呆在原地。
幾分鐘之前,林飛昂還想將朱雀堂主碎屍萬段,讓林青山恢復原樣。
可現在,他卻被朱雀堂主一個眼神給嚇得不敢動彈。
此刻,林飛昂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張全會說暗影小隊不是朱雀堂主的對手。
這樣的怪物,別說一個暗影小隊了,就是再加上十個林家也不是他的對手。
「殺出去!」
就在這時,宋恆發出一道嘶吼,眼神堅定無比。
林飛昂被宋恆的神色瞬間感染,臉上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掙紮著站起身來,握緊長劍,準備和宋恆還有其他隊員一起突圍。
朱雀堂主聞言,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郁,「想走?晚了!」
話音落下,他緩緩擡起雙手,十指張開,詭異的血色霧氣從他體內湧出來。
緊隨其後,一陣陰風毫無徵兆地捲起,瞬間瀰漫了整個庭院。
絲絲縷縷的血紅色霧氣從他指尖飄散出來,如同藤蔓一般向林家眾人蔓延。
被血霧觸及的人,身體猛地一僵。
他們臉上的驚恐、憤怒、茫然瞬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徹底的空洞和麻木。
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血管在皮下扭曲突起。
一股遠超之前的暴戾氣息從他們身上爆發出來。
宛如嗜殺的殭屍一般。
「???」
「!!!」
「……」
林家眾人見狀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慌不擇路的四處逃竄。
「救命啊!不要……」
「啊……」
「不要,別過來!!!」
「不!!!」
不過眨眼的功夫,整個林家淪為了人間煉獄,嘶喊聲、求救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那些血色的霧氣像是活過來一般,將那些逃跑的林家人一個個的變成了沒有神志的血奴。
林飛昂望著眼前的一切,嚇得怔在了原地,「這……這是什麼妖術!」
他看著那些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如今卻變成了擇人而噬的怪物,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宋恆的臉色也變得無比凝重,瞳孔震動。
「這、這是血奴術?」
在調查朱雀堂主的時候,宋恆便發現朱雀堂主有一項技能,名叫血奴術。
這血奴術有兩種作用,其一,便是吸收血奴的氣血提升朱雀堂主本身的實力。
其二,便是像現在這樣,把喝下他鮮血的人全都變成血奴。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喝下了朱雀堂主的血,但宋恆知道,僅憑暗影小隊的力量根本不是這些血奴的對手。
這些血奴不但繼承了生前的力量,且實力是生前的幾倍。
不僅沒有疼痛,還不懼生死,就算砍下了腦袋,身體還能繼續活動。
暗影小隊是活生生的人,根本沒法和這樣的怪物匹敵。
宋恆看著眼前數量眾多,氣息暴漲的林家眾人,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今天,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但很快,宋恆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閃爍了一下。
他不動聲色地用拇指在腰間一個不起眼的通訊器上快速按動了幾下。
這是最後的希望了。
希望大當家能及時收到消息,趕回來救我們。
……
天狼島。
與江城林家的腥風血雨截然不同,這裡瀰漫著原始而靜謐的氣息。
秦天、姒九娘、上官九黎三人穿行在遮天蔽日的原始叢林之中。
巨大的古木拔地而起,宛如天柱一般。
墨綠色的藤蔓如蟒蛇般纏繞在古木之上,空氣裡充滿了泥土的腥臭味。
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冠,灑下斑駁破碎的光點,四周靜得出奇。
「這裡……好像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上官九黎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清澈的眼眸裡閃爍著探尋的光芒。
她自小在星月灣長大,雖然也見過不少奇特景象,但像天狼島這般原始蒼茫的環境,還是第一次碰見。
忽然,秦天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的一片狼藉之上。
循著秦天的目光看去,隻見前方數十米的地面裂開一道巨大的溝壑。
這條溝壑幾乎跨越了整個天狼島,像是被某種恐怖的力量硬生生劈開了一般。
遠處還有幾株巨木被攔腰折斷,斷口光滑平整,一看就是被利刃一刀劈開的。
旁邊還有一些破碎的石塊散落在地,上面殘留著焦黑的痕迹。
在這片廢墟之下,還有早已風化了的枯骨。
不管怎麼看,這裡似乎經歷過一場浩大的戰爭。
上官九黎順著秦天的目光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難道是大哥當時和萬魔宗宗主打鬥時留下的痕迹?」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土地中還殘留著微末的氣息。
光是從現場來看,便猜得出來當時的戰鬥一定是打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秦天蹲下身,撚起一撮焦黑的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泥土裡殘存著兩股的氣息。
一股來自大哥,另一股透著一抹陰邪之氣,讓人惡寒。
想來這裡就是大哥和萬魔宗宗主打鬥的地方了。
「看來金無幻沒有說謊,大哥確實來了這裡。」
秦天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走吧,繼續往前看看。」
三人繼續深入,叢林的地勢漸漸變得平緩開闊。
穿過最後一片濃密的灌木叢,一片空曠的圓形空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空地的正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座古老的祭壇。
祭壇完全由一種不知名的黑色岩石壘砌而成,約莫三米多高,佔地數十平方。
在祭壇四周還立有四座古老的雕像,分別是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四大神獸。
雕像眼神睥睨,像是俯瞰眾生一般。
整座祭壇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秦天緩步上前,仔細觀察著祭壇的結構與那些神秘的紋路,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姒九娘則是警惕地環顧四周,感知周圍可能存在的危險。
「上官九黎,來,過來!」
就在這時,上官九黎忽然聽到一個極具誘惑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猛地向身後扭頭望去,厲聲喊道:「誰在叫我?」
秦天和姒九娘同時看向上官九黎,一臉詫異。
「怎麼了?」
上官九黎剛想告訴他們實情,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上官九黎,你想要知曉的一切我都知道,要想知道,就別說話!」
上官九黎一愣,看著秦天和姒九娘那疑惑的神情,鬼使神差的搖了搖頭。
「沒事,應該是我聽錯了。」
「很好,孩子,真相就在你身後!轉過身你就能知曉你想要知道的真相了!」
上官九黎按照那個聲音的指示看向身後,隻見高聳的祭壇上鑲嵌著一顆珠子。
那珠子大約鴿子蛋大小,通體呈現出一種深邃迷離的幽藍色,表面彷彿有流光在緩緩轉動。
直覺告訴她,這個聲音就是從這顆珠子裡面發出來的。
上官九黎的心神彷彿被那個聲音所牽引,腳步不由自主地向祭壇靠近。
就在她指尖觸碰到珠子的瞬間,一股霸道的力量從珠子裡湧了出來,在她的體內橫衝直撞。
「啊——」
那一刻,上官九黎隻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被撕扯一般,痛到不能呼吸。
「八姐!!!」
「九黎!!」
在聽到這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後,姒九娘和秦天幾乎是同時沖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們觸碰到上官九黎身體的一瞬間,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迸發而出,將他們二人擊飛了出去。
砰砰兩聲,二人撞在身後的雕像之上。
與此同時,那顆珠子散發出一道耀眼的金芒,湧向上官九黎體內。
上官九黎感覺自己腦子裡多了很多不屬於自己的碎片記憶,古老而詭異。
這些記憶碎片都很模糊,且很瑣碎,根本無法拼湊。
直到金芒散去,上官九黎身子一軟,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
「八姐!!」
秦天以極快的速度起身,縱身一躍,出現在上官九黎身後,伸手將她穩穩地接住。
上官九黎癱軟的倒在秦天懷裡,臉色蒼白,氣息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姒九娘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湊了上去。
當她看到上官九黎的模樣時,心臟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捏了一把。
「九黎?九黎?!」
「奶奶,你先別著急,我現在替八姐療傷。」
秦天不敢耽擱,連忙將上官九黎擺好坐姿,為她渡氣療傷。
一陣溫熱且蓬勃的真氣由秦天掌心緩緩湧進上官九黎的體內,滋養著她的經脈。
上官九黎臉色逐漸紅潤了起來,眼神也恢復了一絲精明。
她張開雙眼,看著姒九娘那焦急的神色輕聲安慰道:「姥姥,我沒事……」
感受到身後那溫厚的真氣,上官九黎扭頭看向身後的秦天,「小天,可以了,我已經好多了。」在萬丈冰壁外,秦天便消耗了大量真氣,現在又讓他渡氣療傷,上官九黎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姒九娘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輕聲問道:「你剛剛到底幹了什麼,怎麼會這樣?」
上官九黎皺了皺眉,有些痛苦的回憶道:「我剛剛好像聽到有個聲音讓我過去,它誘惑著我去碰了那顆珠子。」
秦天一臉疑惑:「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