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麒麟腎不結婚生子,你非要舉世無敵?

第370章 再見金無幻

  鎮魔獄最高處的平台上,幾名身穿深色制服的獄警正邁著整齊的步伐來回巡視。

  他們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銳利,腰間的裝備齊全,步伐沉穩有力。

  四周隻有海浪聲與他們的腳步聲,單調而肅殺。

  滴滴滴——

  突然。

  一陣尖銳刺耳的警報聲劃破了孤島的死寂。

  平台上紅色的警示燈瘋狂閃爍起來,將獄警們冷峻的臉映得忽明忽暗。

  「警報!」

  「檢測到高速目標接近!」

  一名獄警立刻撲到監測設備前,緊盯著屏幕上快速移動的光點。

  「方位東南,速度極快!所有人戒備!」

  隊長沉聲下令,聲音透過通訊器傳遍各個崗位。

  獄警們瞬間進入戰鬥狀態,原本略顯鬆弛的身體立刻緊繃,手中的武器也已上膛,目光警惕地投向警報傳來的方向。

  海面上。

  一艘黑色的摩托艇正劈開波浪,如同一支離弦之箭,朝著孤島疾馳而來。

  駕駛摩托艇的是一個男人。

  他上身赤裸,露出虯結的肌肉與猙獰的紋身,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了橫肉,眼神兇狠暴戾,嘴角咧著猙獰。

  距離不斷拉近。

  男人那兇悍狠辣的氣息,隔著老遠似乎都能感受到。

  他單手操控著摩托艇,另一隻手從腰間摸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不好!是炸彈!」

  平台上的獄警看清了那東西的形狀,驚呼出聲。

  男人手臂猛地一揚。

  那顆炸彈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精準地落向鎮魔獄的大門方向。

  轟隆!

  一聲巨響傳來,火光衝天而起。

  濃烈的黑煙瞬間瀰漫開來,如同張開的黑色幕布,遮蔽了獄警們的視線。

  就在煙霧升騰的瞬間,那男人駕駛的摩托艇已經衝上了灘塗。

  他棄了艇,從背後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開山刀,借著煙霧的掩護,如同一頭蠻牛般沖向鎮魔獄那厚重的金屬大門。

  「攔住他!」

  幾名守在大門附近的獄警嘶吼著迎了上去。

  刀光閃爍,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與慘叫。

  煙霧中人影晃動。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

  那幾名獄警便已經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男人獰笑著,擡腳踹開一名倒地獄警的身體,揮舞著沾血的開山刀,就要繼續衝擊。

  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煙霧邊緣。

  來人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勁裝,勾勒出曼妙惹火的身材曲線。

  她覺得長發束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與一張絕美卻帶著冰冷殺伐之氣的臉龐。

  來人正是沈婉君。

  她眼神淡漠地看著衝過來的男人,彷彿在看一個死物。

  男人也看到了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隨即化為更加濃烈的兇殘。

  「給老子滾開!」

  男人咆哮一聲,舉起開山刀,攜著一股腥風,狠狠劈向沈婉君。

  沈婉君站在原地,甚至連腳步都沒有移動分毫。

  就在刀鋒即將及體的剎那,她的手動了。

  沒有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隻聽到「嗤」的一聲輕響,像是布帛被撕裂。

  男人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臉上的獰笑凝固,雙眼瞪大,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兇口。

  那裡,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細微的血線。

  血線迅速擴大。

  噗!

  下一秒,鮮血噴湧而出。

  男人手中的開山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高大的身軀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後倒去,激起一片塵土。

  煙霧漸漸散去。

  周圍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殘存的獄警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幾秒後,才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沈當家威武!」

  「沈當家無敵!」

  沈婉君對這些歡呼置若罔聞。

  她輕輕甩了甩手,沖著身後的獄警們命令道:「動作快點,把這裡收拾乾淨。」

  「別等秦天回來,看到這亂糟糟的樣子。」

  滴滴滴滴——!!

  沈婉君剛吩咐完,刺耳的警報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的警報聲,比剛才男人襲擊時還要尖銳急促百倍。

  這足以說明,這次來的人,比剛才那獨狼還要強上數倍。

  高牆平台上,剛剛鬆了一口氣的獄警們瞬間臉色煞白。

  「完了完了,這還有完沒完了……」

  「剛來一個又來一個,這些人是瘋了嗎?三天兩頭的來!」

  「……」

  獄警們握緊手中的武器,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目光驚懼地望向遠方。

  這個敵人,遠比剛剛的男人強上數倍。

  他們隻能做好赴死的準備,守住他們身後的鎮魔獄。

  沈婉君站在那扇被炸得有些變形的金屬大門前,背對著眾人。

  她玲瓏有緻的背影挺得筆直,給身後惶恐的獄警們帶來一絲鎮定。

  「都別慌!守好自己的位置!」

  沈婉君的聲音清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試圖安撫躁動的人心。

  然而,隻有沈婉君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內心不比他們慌亂多少。

  剛才那個莽夫隻是開胃小菜。

  而現在的這個,才是真正的勁敵。

  她能感覺到,自己根本不是來人的對手。

  呼——!!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從遠方的天際傳來。

  那聲音由遠及近,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幾乎是眨眼之間。

  一個黑點出現在海天相接之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放大。

  那是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如同一顆脫膛的炮彈,撕裂空氣,朝著鎮魔獄的方向疾馳而來。

  速度之快,帶起的音爆聲震耳欲聾。

  沈婉君瞳孔驟然一縮。

  她凝神望去,待看清那道身影熟悉的輪廓時,眼底湧現一抹欣喜之色。

  是秦天!

  他回來了!

  「解除警報!是自己人!」

  沈婉君強壓下心頭的激動,連忙朝著高台上的獄警大喊。

  然而,她的命令卻晚了一步。

  獄警們早已將防禦系統鎖定在了秦天身上。

  在沈婉君話音落下的同時,隊長按下了發射鍵。

  嗡嗡嗡——

  高牆上,隱藏在暗處的數十個炮口同時調轉方向,鎖定了空中的秦天。

  下一秒。

  咻咻咻咻咻!

  密集的火光噴吐而出。

  數十枚小型高爆炮彈,拖著長長的尾焰,如同交織的火網,鋪天蓋地朝著空中的秦天籠罩而去。

  看到這一幕的沈婉君倒也沒慌,一臉淡定的看著這些炮彈射向秦天

  倒不是她不擔心秦天的安危,而是她相信,這點威力,不足以傷到秦天分毫。

  要知道,射出的這些炮彈,可是鎮魔獄最高級別的防禦火力。

  就算是鋼鐵之軀,也扛不住如此密集的轟炸。

  而空中的秦天,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歡迎儀式」,臉上卻不見絲毫慌亂。

  他嘴角甚至還勾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

  隻見他在空中,如同閑庭信步般,腳下虛空接連輕點。

  每一次落足,都彷彿踩在無形的台階上。

  他的身形在密集的炮火中靈活地穿梭、閃避。

  那些足以撕裂鋼鐵的炮彈,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擦著他的衣角掠過,在他身後炸開一團團絢爛而緻命的火球。

  爆炸產生的氣浪,甚至吹不起他額前的髮絲。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瀟灑寫意到了極點。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秦天便輕飄飄地落在了沈婉君面前的空地上。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擡眼看向面前的沈婉君,臉上帶著一絲戲謔。

  「我說嫂子,你這歡迎儀式也太特別了點。」

  「差點就把我轟成渣渣了。」

  沈婉君沒好氣地白了秦天一眼,紅唇微啟,輕笑道:「哼,要是這點炮彈就能把你轟成渣渣。」

  「那你也就不配做這鎮魔獄的主人了。」

  高牆上和附近的獄警們,此刻才看清楚來人是秦天。

  「是當家的,當家的回來了!」

  獄警們連忙從高台上衝下來。

  爭先恐後地跪倒在秦天面前,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面,身體抖如篩糠。

  「當家的請恕罪!我等沒看清,差點傷了您」

  「還請當家的責罰!」

  秦天擺了擺手,神色平淡的說道:「沒事,你們也不知道是我回來了,都起來吧,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是!」

  獄警們如蒙大赦,磕頭謝恩後,迅速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

  秦天目光掃過不遠處倒斃的屍體,以及那扇破損的大門,眼神微微一凝。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硝煙與血腥混合的氣味。

  地面上,還散落著一些破碎的金屬片,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場不算輕鬆的戰鬥。

  秦天收回目光,轉向身旁的沈婉君,語氣隨意地問道:「嫂子,這是怎麼回事?」

  沈婉君紅唇輕啟,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總有些不長眼的東西,想來這裡碰碰運氣。」

  「不過都是些跳樑小醜,實力平平。」

  「已經被我順手解決了。」

  秦天聞言,視線再次落到距離最近的一具屍體上。

  他緩步走近,蹲下身,指尖在那屍體冰冷的皮膚上輕輕一點,一絲微弱但精純的真氣波動殘留其上。

  「先天境初期?」

  秦天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向沈婉君,「嫂子,這好歹也是一位先天境初期的高手。」

  「在你嘴裡,怎麼就成了『實力平平』?」

  沈婉君迎上秦天的目光,理所當然地揚了揚下巴,「先天境初期,在我眼裡不就是實力平平嗎?」

  秦天搖了搖頭,不再糾結這個話題,隻是淡淡一笑。

  「走吧,進去說。」

  沈婉君點了點頭,側身讓開一條路,與秦天並肩走向鎮魔獄的大門。

  兩人走進鎮魔獄,身後厚重的合金大門緩緩關閉。

  冰冷、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一股陳腐的奇特味道。

  此刻空氣似乎都凝滯了一般,冗長的長廊裡隻有二人的腳步聲回蕩。

  秦天目不斜視,隨口問道:「嫂子,最近獄裡沒什麼異常吧?」

  沈婉君腳步輕快,從容的回道:「放心吧,有我看著呢。」

  「一切都正常運轉,那些老傢夥們也都安分得很。」

  「就是最近外面不太平,總有些蒼蠅想闖進來嗡嗡叫。」

  「不過你放心,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角色。」

  「掀不起什麼風浪。」

  秦天不置可否,他了解沈婉君的性子,也相信她的能力。

  但他心中清楚,連先天境初期的高手都成了「小角色」,這所謂的「不太平」,恐怕沒她說的那麼輕鬆。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秦天停下腳步,看向沈婉君,神色認真了幾分。

  「嫂子,丹藥呢?」

  沈婉君沒有多言,素手輕揚,一枚精緻古樸的儲物戒指在她指間閃過微光。

  下一刻,一個玉質的小瓶出現在她白皙的掌心。

  瓶身溫潤,隱約有淡淡的葯香從中溢散出來,沁人心脾。

  「喏,這就是用還魂草為主葯煉製的還魂丹。」

  秦天伸手接過玉瓶,指尖能感受到瓶身傳來的溫和能量。

  他打開瓶塞,一股更加濃郁精純的葯香撲鼻而來,精神為之一振。

  瓶內靜靜躺著一枚龍眼大小,色澤碧綠,表面隱有流光的丹藥。

  「辛苦了,嫂子。」

  秦天將玉瓶小心收好,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看看金無幻。」

  沈婉君點了點頭:「我帶你過去。」

  兩人繼續向監獄深處走去。

  越往裡走,環境越發森嚴,空氣中的壓抑感也愈發沉重。

  經過一處特殊的監牢時,一陣嘶啞的哭喊聲突兀地響起。

  「秦司長!秦當家,放了我吧!」

  聲音充滿了絕望與乞求,聽著讓人頭皮發麻。

  秦天腳步微頓,側頭看去。

  隻見那間牢房裡,一個披頭散髮,形容枯槁,渾身臟污不堪的人影正死死地扒著合金柵欄,涕淚橫流地望著他。

  正是曾經不可一世的曆元駒。

  此刻的他,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的囂張跋扈。

  眼神渾濁,臉上布滿了恐懼與哀求,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

  「秦當家,求求您,求求您放我出去吧!」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在這裡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快要瘋了!求您大發慈悲,給我一條生路吧!」

  曆元駒聲淚俱下,腦袋不停地撞擊著冰冷的柵欄,發出沉悶的響聲。

  秦天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神冷漠如冰。

  「這是你自找的。」

  他淡淡地吐出五個字,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當初曆元駒犯下的罪孽,足以讓他死一百次。

  如今隻是被關在這裡,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說完,秦天不再看他,轉身欲走。

  曆元駒見秦天要走,更加瘋狂地嘶吼起來:「不!不要走!」

  「秦當家!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我願意做牛做馬!我什麼都願意做!隻求您放我出去!」

  「我不想死在這裡啊!」

  尖利的哭嚎聲在寂靜的走廊裡回蕩,顯得格外瘮人。

  「吵死了。」

  沈婉君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隨即對守在門外的獄警吩咐道:「把他帶去小黑屋,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是!」

  兩名身材魁梧的獄警立刻上前,打開牢門。

  曆元駒還在瘋狂地哭喊求饒,卻被獄警粗暴地架起,拖了出去。

  「不——!秦當家!救我!救我啊——!」

  絕望的呼喊聲漸漸遠去,最終被沉重的鐵門徹底隔絕。

  牢房門口,隻留下曆元駒癱軟在地時留下的一灘水漬。

  ……

  走廊盡頭的空氣幾乎凝滯。

  冰冷感順著皮膚滲入骨髓。

  與外界的喧囂不同,這裡死寂得可怕,隻有兩人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在回蕩。

  沈婉君在一扇厚重的精鋼門前停下。

  這扇門與其他牢門迥異,沒有柵欄,隻有一塊冰冷的金屬,上面布滿了複雜的電子鎖與符文禁制,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到了。」

  沈婉君的聲音很輕,卻在這寂靜中格外清晰。

  她擡手,在門禁系統上按下一連串複雜的指令。

  沉重的機括聲響起,精鋼門無聲地向一側滑開,露出裡面幽暗的空間。

  一股混雜著藥水、消毒劑以及某種難以言喻的腐朽氣息撲面而來。

  秦天沒有絲毫猶豫,率先邁步走了進去。

  沈婉君緊隨其後。

  牢房內部空間不大,陳設極其簡單,隻有一張床,和躺在床上的金無幻。

  他雙目緊閉,臉色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灰白,毫無血色。

  皮膚乾癟,緊緊貼著骨頭,彷彿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抽幹了。

  若不是兇口還有極其微弱的起伏,秦天幾乎以為這是一具早已冰冷的屍體。

  曾經那個殺人如麻,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兇徒,如今隻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安靜地躺在這裡,無聲無息。

  秦天走到床邊,目光落在金無幻那張毫無生氣的臉上。

  他能感受到,這具身體裡殘存的生機極其微弱,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神經的嚴重損傷,讓他的意識被徹底禁錮在這副軀殼深處,無法感知外界,也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他伸出手,輕輕搭在金無幻的手腕上。

  脈搏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秦天收回手,轉頭看向沈婉君,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嫂子,接下來我要為他治療。」

  「這個過程不能受到任何打擾,一絲一毫的幹擾都可能前功盡棄,甚至危及他的性命。」

  沈婉君看著秦天嚴肅的神情,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知道秦天的醫術深不可測,也知道救治金無幻這種狀態的病人,必然要耗費巨大的心神。

  沈婉君沒有多問,隻是鄭重地點了點頭:「放心。」

  「這裡交給我,不會有任何人進來打擾你。」

  沈婉君深深看了秦天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隨後轉身,毫不猶豫地走出了牢房。

  厚重的精鋼門再次緩緩合攏。

  咔噠。

  輕微的落鎖聲後,牢房內隻剩下秦天和躺在床上的金無幻。

  秦天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紛亂的心緒徹底平靜下來。

  他從懷中再次取出那個溫潤的玉瓶。

  打開瓶塞,那股沁人心脾的葯香瞬間瀰漫了整個狹小的空間,似乎連空氣都變得清新了幾分。

  他小心翼翼地倒出那枚碧綠色的還魂丹。

  丹藥在他指尖滾動,散發著柔和的光暈與勃勃生機。

  秦天走到床頭,輕輕捏開金無幻有些僵硬的下頜。

  他將還魂丹送入金無幻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溫和的碧綠暖流,順著喉嚨滑入。

  幾乎是瞬間,金無幻的心跳似乎微微有力了一些。

  但這遠遠不夠。

  還魂丹隻是喚醒生機,修復損傷的神經,還需要針灸之術來引導。

  秦天目光一凝,心念微動,乾坤戒光芒閃過,一套細長的銀針出現在他手中。

  每一根銀針都細如牛毛,在牢房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森冷的寒芒。

  他取出一根最長的銀針,撚在指間。

  真氣開始緩緩運轉,順著經脈匯聚於指尖。

  秦天的眼神變得無比專註,整個人的氣場也隨之改變,彷彿與周圍的環境隔絕開來。

  他的眼中,隻剩下眼前這具需要拯救的軀體。

  沒有絲毫猶豫,他手腕輕抖。

  銀針精準地刺入金無幻頭頂的百會穴。

  快、準、穩。

  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緊接著是第二針,第三針…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指尖翻飛,一根根銀針不斷刺入金無幻周身各大要穴。

  神庭、印堂、太陽、風池…

  每一針落下,都帶著一股精純的真氣,如同涓涓細流,小心翼翼地探入金無幻體內,尋找著那些受損、萎縮的神經脈絡。

  這是一個極其精細,也極其耗費心神的過程。

  他不僅要用真氣引導還魂丹的藥力,精準地修復每一處損傷,還要時刻注意不能因為真氣過猛而對本就脆弱的神經造成二次傷害。

  汗水開始從秦天的額角滲出,順著臉頰滑落。

  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

  真氣如同潮水般不斷消耗,注入到金無幻體內。

  時間在寂靜中緩緩流逝。

  牢房外的天色由暗轉明,又由明轉暗。

  秦天彷彿不知疲倦,依舊保持著高度的專註。

  他的手指因為長時間撚動銀針,已經微微有些發麻,但他不敢有絲毫鬆懈。

  真氣引導著碧綠的藥力,如同春雨潤物,一點點滋養著那些枯萎的神經。

  這是一個緩慢而艱難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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