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知道？要是別人知道了，那對張杏榕來說就恨危險。畢竟，成分不好是很危險的事情。

　　雖然他聽到了一些苗頭，但是一切都還沒有定數，成分問題至少現在還是一件危險的事情。生產隊公社未必人人都喜歡張杏榕，要是有人知道這件事情，拿來做文章，她就很危險！

　　所以他想了解清楚，再想辦法應對。

　　陸老爺子很驚訝：「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情除了他和張國安，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小子從哪裡聽說的？

　　陸燃一看老爺子的神色，就知道是真的了：「曹一民跟我說的，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會知道？」陸老爺子神色冷厲起來，「這件事隻有我和榕丫的父親知道。他死之前就跟我說過沒跟任何人提起過。他怎麼會知道？」

　　要是被別人知道，那對榕丫幾個孩子來說，就是危險的事情！

　　「我問過曹一民，他不肯多說，我還需要調查。」陸燃道，「爺爺，你先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陸老爺子這才點點頭：「當年……」

　　原來當年金家出事，金榮老爺子立即安排人把自己兩兒一女送出國。可卻沒想到人還沒出關就出了事。兄妹幾個差點被抓，走散了。金家大哥金海文掩護了弟弟金海述出關，回來找妹妹，卻沒想到被抓了。

　　而金海棠不見了。

　　「當年，我找了好久，才在一個山裡找到海棠那孩子。大概是金家做的善事多，海棠算是幸運，被一對原本生活在山裡的獵人老夫婦收養。那對老夫婦把海棠當成自己女兒。海棠也是從那裡出嫁的。就連那對老夫婦都不知道海棠的真正身份。他們也從不過問。國安當年時不時去看老夫婦，當做盡孝。到死，他們都沒問過海棠的身份。」

　　陸燃聽完沉默了一陣，問：「那對老夫婦沒有親戚？」

　　有親戚的話，或許就會了解老夫婦有沒有孩子。突然出現一個金海棠，親戚難道沒有疑惑？

　　陸老爺子明白孫子的意思：「這個我調查過，沒有。」

　　當年為了金海棠的安全，他沒少做工作。老夫婦那邊也肯定要調查過的。

　　陸燃沉默了，如果不是老夫婦這邊，那就是張國安這邊？

　　「既然曹一民知道，你就問清楚。」陸老爺子非常嚴肅，「首都那邊聯繫我了，天要變了。可天到底沒變，所以為了那幾個孩子安全，你查清楚。」

　　陸燃頓了頓，看著陸老爺子：「爺爺，你也收到消息了？」

　　他還以為爺爺在養病，不會打聽這些事。

　　「嗯，消息收到了。」陸老爺子點頭，「那邊消息我會注意。你現在最主要的查查丫頭他們的事情。」

　　正說著，外面就傳來了孫少強聲音——

　　「老夫人！」

　　兩人立即停止這個話題，改說別的。

　　老太太的聲音傳來：「我孫子在不在？我帶了點吃的，你也一塊吃吧！」

　　正說著，門就被打開了，老太太和孫少強一塊進來。

　　老爺子看了自己孫子一眼，有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