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三也怕啊,趕緊往後躲。張禾午從小跟著他爹訓練,打人厲害的很。
「這是我爹用命給我們換來的名額,我們全家都不知道,你們倒好,自己搶了去,你們好狠!你們佔了我爹的房子,打我們,還把我們去工廠的名額給搶了,你們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張杏榕大喊道。
台下的群眾被激怒到極點,一個一個指著張國安罵起來——
「這家人真不要臉,佔了侄子一家東西,還想害死人家!」
「狼心狗肺豬狗不如,讓他們吃子彈!」
說著,還有人扔了一坨泥巴上去。
嘭嘭!
「哇!」張禾榮嚇得往後躲,忍不住哇哇大哭。
張杏蓮臉上還被砸了一個石頭,嚇得臉色慘白。她一直不敢說話,就是不想在出頭,出頭就等於出醜。所以她躲在角落裡埋著頭。誰知道還是被砸到了石頭!
她怨恨的瞪了張杏榕一眼。
「榮子!」陳雪芝趕緊上去護住自己兒子,一邊護著,一邊喊冤,想平息眾怒,「冤枉啊,我們是被陷害的,你們不要相信這個女人啊!」
可台下的人哪裡相信她的話,人證物證俱在,她就算辯解再多也沒有用。
「他們一家還搞資本主義,封建迷信,罵語錄是狗屁不通,簡直無法無天。」
台下的人一聽,更加生氣,泥巴石頭一塊扔。
「爹,你做這些事情,怎麼不告訴我們?」一直沒有說話的張杏蓮喊了一聲。她爹說要攬罪,可他遲遲不說話,這不是拉著大家一塊死麼,沒辦法,她隻好喊。
那邊還在掙紮的張國安愣了一下,轉頭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女兒。
「你女兒開了頭,你還不快點!」楊奎武也很著急,在一邊提醒,「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剛才把證明給你女兒了。你要是再不說話,你兒子就要被打殘了!」
張國安轉頭看到自己兒子,隻見榮子被泥巴石頭砸了一聲,哭的厲害,他臉上露出痛苦和掙紮。
他不想死啊,可他已經沒救了。要是頂替工廠名額的事情沒被查到,他還能讓陳雪芝頂罪,可現在工廠名額的事情爆出來,他肯定逃不過了……真的要死嗎!
「張國安……」
「閉嘴!」張國安低低吼了一聲,牙齒咬得都快要斷了,這才做最後的決定。
「爹!」那邊張杏蓮已經滿臉淚水,「你怎麼……」
「你給我閉嘴!」張國安沖著她大吼,「告訴你們幹什麼?老子的事情需要告訴你?你還怕死不成?你是我女兒,就應該替我死!」
「爹,你怎麼能……嗚嗚嗚嗚。」張杏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嗚嗚的哭。
「哭哭哭什麼哭?」張國安繼續怒吼,「你是我女兒,就應該給我頂罪,為我死!」
台下的人聽這吼聲,都愣住了。他們忍不住疑惑了,哎喲,原來他兒女不知道?
張杏榕滿是諷刺的看著兩人:「蓮丫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榕丫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爹做了這種事情。」張杏蓮淚眼汪汪,「我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原來以前你打人都是有苦衷的,你從來不說,我們也不知道。你要是說的話,我們肯定幫你嗚嗚嗚……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搶你的未婚夫。當時陸奶奶和奶奶說要改訂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對不起嗚嗚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