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姚叔叔出事,大家都在找姚誠,作為朋友她也跟著一塊去找了,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所以陪了差不多一個晚上。主要也是擔心他想不開,所以在一邊看著。
那時候大家都還小,她也不知道能做什麼,也隻能幹等著。
可現在到底不一樣了,他們現在長大了,需要自己面對很多的事情。人總要長大的,她也是。
更何況,她現在還有了張禾晨,她得對張禾晨負責。
許小弟皺眉:「姐,你變得狠心多了。你算你們不是男女朋友,但是他是我們的朋友啊,你不去看看他嗎?」
「不去。」許丹華搖頭,「我去了反而會幫倒忙。」
去了反而給他希望,那還不如不去,快刀斬亂麻,當年她發現他偏執霸道,所以果斷地離開了。現在也是一樣,不果斷隻會有更多地誤會。
「那你就忍心讓誠哥一個人傷心難過嗎?」許小弟不甘心,「你也知道誠哥一直過得不開心,他家裡這樣,還被逼不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他現在就剩你……」
「許鑄勛!」許丹華轉頭臉色冷冷地。
許小弟被嚇了一跳,不敢說了。
許丹華冷冷道:「到底我是你姐,還是他是你親哥?為了他,你要把我賣給他?如果我喜歡他我可以接受他陪著他。但是我不喜歡。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姚誠,你明白嗎?讓你跟你不喜歡地人在一起你願意嗎?你想葬送我的婚姻,還是我的一生?」
許小弟沉默了,二姐從來都沒這樣跟他說話過。
這還是第一次,他沒想到二姐會那麼生氣,也沒想到二姐真的那麼不喜歡誠哥。為啥不喜歡呢?
誠哥人不是很好麼,誠哥長得好看,人又好,誰都會喜歡的啊。誠哥真是個又慘又厲害的男人。
他覺得二姐就是被外面那個男人給花言巧語騙了。
「姚誠已經是成年人了。我知道他不容易,但是他需要學會自己處理,不管是面對母親也好,自己的夢想也罷,他需要平衡好,調節好。我們這一生,總要遇上自己不喜歡但是必須要做的事情。這點我沒有辦法去幫他。」
許小弟又沉默了一陣,道:「姐我……他真的挺可憐的。」
「他再可憐,我也沒有辦法勉強自己的感情。你不能因為可憐他就綁架我和他在一起,這樣的感情你覺得真的會長久嗎?」
「……」
許小弟張張嘴巴,說不出話來,因為許丹華說得對。
許丹華也不管這個弟弟在想什麼,轉身回許家,太累了,需要休息了。她跟家裡人打了一聲招呼,簡單說了張禾晨的行蹤,就洗洗睡去了。
說實話,剛從火車下來折騰一天了,好在是年輕人,不然還真受不了。
幾個長輩其實也在等許丹華回來,看人回來了,打了招呼回去休息,興緻似乎沒有出門之前高,不由得疑惑,正好看見許小弟低頭走進來。
「許鑄勛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蠢事,你姐怎麼不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