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杏榕覺得何明麗應該是個顏控，好笑：「你喜歡？」

　　「不不不，」何明麗趕緊擺擺手，「我又不是犯花癡，看見一個男人就喜歡。我就是看他一直看著你，他對你有意思。」

　　張杏榕忍不住回頭看了陸燃一眼。他真的喜歡她嗎，連別人都看出來了？

　　可她現在不想說這事：「好了，你別管這事了，趕緊回去吃肉。」

　　何明麗趕緊點頭，她也擔心張杏榕嫌棄自己多管閑事了，不敢多說了。

　　張杏榕轉移話題：「我估計後天就要回去了，你把東西準備好。你家住杭城什麼地方？要是在市裡，我轉車過去也行。」

　　火車經過武漢，或者杭城都行，反正都算順路。

　　「真的嗎？」何明麗高興壞了，「是在市裡，離火車站還不遠！」

　　「嗯，你把地址給我就行。」張杏榕點點頭，想了想，她又道，「對了，我拿來的報紙你看了沒有。首都情勢變了，我覺得說不定高考也會變，你要是有時間多看看書。反正，多看點書也不虧。」

　　何明麗猛地一陣，聲音忍不住顫抖：「你……你覺得高考有可能恢復？」

　　「我猜的，你仔細看看我給你的那份報紙，那是最新的。上面第一版新聞，那裡有提過一點點。」張杏榕道。

　　何明麗趕緊點點頭，激動的差點說不出話：「其實我們這幾天也再說，都覺得說不定我們有希望回去呢！不行，我要早點做準備！」

　　「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兩人嘀嘀咕咕的說話，後面陸燃慢慢的跟在後面。

　　「同志！」

　　就在這時候，一個女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陸燃擡頭就看見一個紮著鞭子的女人對著他笑，忍不住皺眉。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跟何明麗吵架的秦海霞。秦海霞倒是沒有扭扭捏捏，而是有點過分爽朗了。這模樣有點東西效顰。

　　她記得何明麗對別人就這樣：「同志，你第一次來北荒區吧，要不要我帶你走走？」

　　這個男人看上去就不簡單，說不定可以安排工作呢！真要在城裡安排一個工作位置，那她就可以回城了！她長得很漂亮，這男人應該不會拒絕她吧？

　　大概是目的性太明顯了，陸燃莫名其妙覺得自己成為肥鴨，心情一點都不美妙：「滾！」

　　秦海霞頓時呆住了，她從來都沒被一個男人這樣罵過，一句話沒說叫她滾？

　　可陸燃根本沒心情理會她是不是難受，擔心張杏榕要誤會，趕緊跟上去。

　　秦海霞還沒反應過來呢，人就走了。等反應過來，看到周圍有人在看她笑話，氣得差點想打人。

　　何明麗抱著兩個大碗走回來，鄙視了她一眼，沖著周圍的人招呼：「有沒有人想吃鴨肉的，跟我來！」

　　大家當然想吃啊，他們都聞見香噴噴的味道了，碗裡油亮亮的，多誘人。眾人跟著何明麗走，氣得秦海霞大罵。

　　「不就一碗破鴨肉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何明麗回頭應了她一句：「是兩碗！」

　　「……」

　　另一邊——

　　張杏榕提著盆回去，沒一會兒陸燃就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