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禾午斜睨著他：「碗子我問你到底誰才是你親人？」

　　這小子果然糊裡糊塗的，哎，這小子真能讀好書嗎？就算讀死書考上了，他以後能有什麼大出息？

　　人生每一步都在抉擇，他這糊裡糊塗的性格，能抉擇出什麼好路子？

　　「什麼意思？」張禾晚有點被二哥這副樣子嚇到，「他們都是我親人啊！」

　　張禾午想到這是自己親弟弟，盡量有定耐心：「但是榕丫才是你親妹妹！榕丫受了委屈回來了，昨天還差點哭了，你不關心榕丫關心那小子幹什麼？你想想啊，榕丫是胡鬧的人麼？嫁給陸燃兩年了，她鬧過麼？」

　　張禾晚沉默了，他這才想起來榕丫好像嫁給陸燃好久了。

　　兩年時間，確實挺久了。隻是以前他不知道，後來才知道的。想想，兩年時間似乎還真榕丫還真沒怎麼鬧過。

　　這麼說這次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才鬧成這樣？

　　陸燃那小子說做了對不起榕丫的事情，榕丫生氣成這樣，那應該不是小事？

　　「想明白沒有？」張禾午沒好氣，「你要記得榕丫才是你親妹妹，她受受委屈隻有我們可以依靠。我們得給她撐腰，而不是站在外人那邊讓榕丫覺得難受！」

　　張禾晚沉默，好像二哥說的也沒錯：「……但是二哥，榕丫生氣歸生氣，也不能讓人在外面站一個晚上啊。要是讓村裡人看見了，那不是鬧笑話麼？」

　　「鬧就鬧，怎麼了？」張禾午等他，「他做錯事都沒顧著臉面，憑啥讓榕丫顧著？我跟你說，我們是榕丫各個，就要護短。你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別怪以後榕丫跟你不親。」

　　「……」張禾晚無話可說，因為榕丫之前確實跟他不親的，「我隻是覺得一家人的事，關起門來自個說，沒必要鬧出去，家醜不可外揚。」

　　張禾午有些恨鐵不成鋼：「揚就揚怕啥？你要是有本事，別人不會因為你夫妻吵架看不起你。你要是沒本事，不管你做啥人家照樣看不起你。吵個架都能讓別人看不起，他誰啊？關他們屁事？」

　　「……」二哥這麼說好像也對，但是……老話這麼說的嘛，而且大家都是這麼覺得的。

　　「行了，」張禾午感覺自己這個弟弟腦子不知道咋長的，明明張家幾個孩子都聰明，就連石頭也是十分靈氣，老師還說他學習非常的好，記憶力超強，一學就會，還會融會貫通，怎麼到了這個糊裡糊塗的，「你啊總是這樣，想事情總是從那些老規矩想，死闆的很。什麼家醜不可外揚，什麼沒必要鬧，你就是覺得榕丫是個女人，該忍著，該讓著。」

　　「難道不是麼？」張禾晚覺得這沒什麼不對，「男子漢是做大事的，妻子應該多理解。」

　　女人忍一忍很正常，夫妻就是這樣。生產隊大多數夫妻，女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理解個屁！」張禾午沒好氣，「你妹妹就不是做大事的？」

　　「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