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杏蓮暗暗打量了對面的人一眼,知道這人警惕的很,心裡暗罵了一句,點頭:「楊叔叔,以前我大伯張國軍還活著的時候,就很厲害,他回來沒少訓您吧?我堂姐堂哥幾個受大伯影響,也經常想打人就打人,想訓人就訓人。他們從來都不把公社放在眼裡,更別說您了。我堂姐據說和知青陳予山關係很好。這個陳予山就是那個下放的賀老的外孫。上一次我堂姐親自給那個賀老看病,還做擔保把人送去了省城醫院!」
哼,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楊奎武和她大伯有仇!
之前楊奎武差一點就做不成社長,就是因為她大伯張國軍!所以楊奎武非常恨張國軍。現在有機會弄張國軍的孩子,他就不信張國軍能夠無動於衷。仟韆仦哾
果然,對面楊奎武臉色變化的厲害。
「不過其實也沒什麼,畢竟我大伯是為國捐軀,他的孩子囂張點也沒什麼。他們就算不把你這個社長放在眼睛,也正常。」張杏蓮說完,就起身出去了。她還有事情要做,既然要鬥,她要狠狠地都,不給張杏榕有翻身的機會!
楊奎武想到上午張杏榕罵她的情景,恨得咬牙切齒。
而他們根本沒有發現,窗外一個小身影正在偷聽。
張禾濤小朋友聽完之後,趕緊跑回去,他聽得不清楚,但隱隱約約好像聽見蓮丫姐姐要害榕丫姐姐!
另一邊,張杏榕和石頭他們吃了一頓飯,又偷偷給賀老送了葯。下放的人是不能去交糧的,所以這會兒大家都在草屋裡。
「你還有心情過來。」賀老看見她,冷哼。張禾午的事情鬧得那麼大,他們當然聽說了。
張杏榕給他放了一點糧食,道:「我就過來看一下你恢復情況。」
趙振東挺擔憂的,問道:「丫頭,你哥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傷者還沒醒,等人醒了就知道事情真相了。」張杏榕道,「我哥就算教育別人,也不會隨便把人打死。」
屋子裡的人聽了,這才鬆了口氣。
「這件事情隻是打人的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張禾午是被人設計的!」門口響起來溫時則的聲音。
屋裡的人聽到這聲音,紛紛驚訝轉過頭,他們是不是聽錯了?溫時則竟然跑來這裡!
以往溫時則都是獨來獨往的,根本不願意和他們來往的。
張杏榕倒是挺高興的:「溫叔叔,我正好想給你帶吃的!」
溫時則沒有接過吃的,而是道:「我現在沒有心情吃。你哥現在出事,正在風口浪尖,你還跑來這裡,要是被外面生產隊有心人撞見,信不信你被鬥死?」
這姑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沒人翻這賬當然什麼事也沒有。但是真要有人翻賬,把人當典型抓去鬥,鬥的時候唾沫星子,加上每人手上一塊石頭,就能把人鬥死!
張杏榕看著大家一眼,笑:「溫叔叔,你們在擔心我啊!」
「誰擔心你了?」賀老哼了一聲,「你趕緊走吧,別讓人發現了!」
張杏榕點點頭,把吃的分給大家:「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她還要去找韋定輝,有件事情必須要去做。
「等等!」溫時則叫住她,「你哥打死人這事我打聽了,我覺得不簡單。很有可能有人設計陷害,你想到怎麼解決沒有?你別光想著等人醒過來,萬一人真的醒不過來呢?萬一人醒過來了反咬你哥呢?你要做好兩手準備,傷者身上就是證物,你拿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