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月知道他們一定有事要說,陸家和王室翻臉的事,她也聽說了一些,想必和此事有關。
她還悄悄看了一眼旁邊的李佳玉。
不明所以的李佳玉,這次把醋意直接寫在了臉上,心裡早已將陸家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陸宏,你哥現在還沒有消息嗎?」
暮雪略顯焦急的問道。
距離上次和陸雲聯繫,已經過去了一年多。
即使是上次,也僅僅說了兩句話,隻知道他還活著,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陸宏鼻子一酸,滿目眼淚奪眶而出,他哥哥和暮雪的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一點點。
他們兩個太難了。
但他心裡又安慰了一些,最起碼他們彼此之間,時刻都還想著對方,關心著對方。
陸宏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鬆了口氣,看來哥哥大鬧天罡宗的消息,龔月還未收到,暮雪也不知道。
陸宏不知道,天罡宗早已下令封鎖了消息,「陸雲殺鄭林天」的事,隻有少數人知道,並沒有傳出去。
他們覺得太丟人,鐵丹境強者被錳丹境殺了。
相比而言,玄月商會的八卦消息,傳播速度更快,因為這個消息很勁爆。
恰巧她們也在關注,靈草和丹藥的消息。
陸宏有些暗自慶幸,幸虧龔宗主和暮雪還不知道,但他們已經回來了,此時也瞞不了多久了。
暮雪看到陸宏悲泣的神色,以為是陸雲還沒有消息,於是低著頭,倍感落寞的道:
「沒事,我知道你哥還活著,隻要他活著,就一定會回來找我。」
「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就是在死前,見他最後一面。」
她在安慰陸宏,也是在安慰自己,但說的很傷感。
暮雪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想要得到那些丹藥,更是難如登天。
即使把整個天罡宗賭上,也不一定能夠換取那麼多五階丹藥。
至於六階丹藥,更是想都不敢想。
她想到了死,既然達不成自己的夢想,要接受命運的安排,被別人白白用了自己的雲丹體質,還不如去死。
這樣也能為雲哥哥守身如玉,落得個清白。
暮雪早已下定決心,即使是死,她也不會屈服,隻可惜未能見到雲哥哥最後一面。
陸宏見暮雪誤會,揮手擦了擦眼淚,忙不疊的道:
「郡主,我哥過的很好,現在也來了山衛帝國,可能在無法宗,既然你也回來了,我會儘快讓他去找你。」
「真的?」
暮雪有些不敢相信,驚喜的喊了出來,臉上居然有了明顯的笑容。
聽到陸宏的話,她好像突然看到了希望。
一名天罡宗弟子看見暮雪的表情,淡淡的道:
「我從未見暮雪師妹笑過,這還是第一次。」
李佳玉聞言,更是到了暴走的邊緣。
「一個從來不笑的女人,突然對一個英俊的男子笑,這是什麼意思?而且他們之前本就認識。」
最後她還親眼看到,孫暮雪把一個東西,遞到了陸宏手裡,陸宏居然開心的收下了。
好不容等天罡宗的人離去,陸宏正在彎腰撿劫匪留下的東西,這可都是他的戰利品。
突然,李佳玉像個潑婦一樣,一把扣住陸宏的衣領,大怒道:
「好你個陸宏,原來你和孫暮雪還有一腿!」
「你陸家就沒一個好東西,你哥吃著碗裡的,占著鍋裡的,你是不是也要學他?」
憤怒讓她已經忘卻了傷口的疼痛。
陸宏:「……」
他有些懵,這哪跟哪呀,沒有的事,這口鍋他可不背。
但陸宏沒說話,任憑李佳玉大聲的發洩。
唯獨苦了陸雲,一路上眼皮直跳,就是找不到原因。
直到李佳玉罵累了,才停嘴,但還是一臉嚴肅,在生悶氣。
陸宏笑吟吟的把一枚丹藥,猛然塞進她的嘴裡,她想吐出來,被他霸道的一吻,又頂了回去。
她頓感一股磅礴的能量襲滿全身,還帶著一種酥麻,連傷口都不疼了。
「你給我吃了什麼?」
李佳玉驚訝的問道。
陸宏沒有直接回答,轉而反問道:
「你為何發如此大的火?那是高貴的郡主殿下,我們很清白。」
李佳玉見陸宏還在吹捧孫暮雪,怒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咬著牙,惱火道:
「我還是宗主之女呢,正兒八經的嫡出長女,比她差了嗎?」
陸宏:「……」
他依舊選擇沉默,沉默能省點力氣。
和女人沒有道理可講,李佳玉奮不顧身的救他,他心生愧疚,可不想昨天的事再次上演。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李佳玉看到陸宏不反駁,隻是滿臉堆笑的看著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穩定了一下情緒,帶著醋意問道:
「現在看著我的眼睛,我問你答,不能猶豫,否則你就是在騙我。」
「你們怎麼認識的?」
陸宏笑了笑,看著眼前之人可愛的吃醋模樣,深沉有感情的道:
「他是郡主,我是將軍之子,你說呢?」
李佳玉不死心,又問道:
「那笑又怎麼解釋,天罡宗的人都說了,她從來不對別人笑,為何偏偏對你笑?」
陸宏輕咬她的耳垂道:
「她對我笑了是沒錯,但那是因為聽到我哥的消息,她才笑的。」
「你哥?為什麼?」
「那你下次去問我哥吧。」
陸宏邊說,邊遞去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李佳玉張大嘴,驚訝的道:
「你哥有多少夫人?」
陸宏搖搖頭,道:
「下次你問問他,我不敢問,他算數從小都不好,怕他傷腦筋。」
李佳玉聽到陸宏一直在往陸雲身上扯,一時真假難辨。
但她剛才發了那麼大火,都沒抓住他的小辮子,豈能輕易認輸?
本著沒理也要找三分的原則,不依不饒的撒嬌道:
「陸宏,你少騙我,別總拿你哥當擋箭牌。」
「老實交代,孫暮雪最後給了你什麼,是不是定情信物?」
說到這裡,她已經很心虛,連聲音也低到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陸宏輕輕摟著她的肩膀,道:
「算是吧?」
「嗯?」
本已溫順的的李佳玉,頓時怒目圓睜,像極了一隻不善鬥的老母雞。
「這可是你自己翻供的,我可沒逼你!」
李佳玉面露殺機,嬌喝道。
「她給了我一枚四階療傷丹。」
陸宏連忙補充道。
「哪去了?我要檢查!」
李佳玉揪著陸宏的耳朵,死死盯著他,大聲怒喝道。
「湘玥妹妹說得對,男人就得時時刻刻跟著,我在旁邊,你都敢眉來眼去。」
她不依不饒的說教著。
「剛才已經餵給你了,那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你又瞎想什麼?」
陸雲耳朵被擰著,疼的嘰哩哇啦亂叫,委屈的求饒道。
李佳玉頓時滿臉通紅,害羞的連手都不知該放在何處,心裡羞愧無比:
「完了,這次好像真的又誤會他了。」
她隻能主動把臉貼在他的兇口,雙手環著他的腰,靜靜感受著他的心跳,在等著他發火。
但等來的不是他的怒意,而是深情一吻。
他很霸道的用雙手捧著她的臉,很激烈的一吻,讓她連呼吸的時間都沒有。
許久之後,她才氣喘籲籲的問道:
「我錯怪你了,你為何不生氣?」
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
「你能捨身救我,我有什麼資格生氣?以後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她感覺一隻手,從後面盤了上來,讓她心癢難耐。
「陸宏,你要幹什麼?這可是荒郊野外。」
她喘息的問道。
「你忘了?我們第一次也在荒郊野外,上次行,這次就不行了?」
「上次是晚上,這大白天的……」
她抗議著。
但沒多久,她就渾身無力,連抵抗的力氣都沒了。
隻能由著他。
「我的腿疼,右腿用得著掰這麼高嗎?」
「肚兜撕壞了,一會兒怎麼見人?」
是她不斷「反抗」的聲音。
又很久之後,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陸宏,孫暮雪她們去玄月商會了,你哥現在就在玄月商會。」
「什麼,我哥怎麼去了玄月商會?」
陸宏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自然是去找你嫂子唄。」
「什麼?呂姐姐也在玄月商會?」
陸宏有些崩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