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皇帝和郭慶滿是期待的眼神,呂風鈴大腦陷入了長時間的空白,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見她不說話,郭乾以為是默認,笑著宣佈道:
「朕現在正式賜婚,大賽第一的隊長,呂風鈴姑娘為五皇子第五側妃,依舊在古神宗修鍊。」
這是一種恩寵,幾乎絕大部分人都不可能成仙。能嫁入皇室,哪怕做一個側妃,也相當於擁有了貴族身份。
不光其本人,就連整個家族,都相當於一步登天,要被人家高看一眼。
生下的後代身份自然不凡,他們也會照顧母族,那這個家族就會通過聯姻,慢慢成為新貴族。
呂風鈴再想說話,已經有些來不及,她機械的參加完閉幕大典,就被一群嬤嬤和宮女帶走,沒有絲毫拒絕的選擇。
側妃從來沒有什麼儀式,一身禮服,從側門擡進去,直接圓房便是。
呂風鈴心裡無比絕望,心情像是從天上掉到了地下。
剛才還沉寂在萬眾矚目的光環中,現在就要被迫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命運被別人掌控。
她想拒絕,但不知該如何啟齒,總不能說自己已有婚約,男方是陸雲吧?
更何況,皇帝已經賜完婚,一切都來不及了,她沒想到一切發生的如此快。
「等一下,我想回駐地,和宗門師姐告別一下。」
呂風鈴強烈的抗議道。
此時她已不抱任何希望,連那個人都被抓了,還能期望誰來救自己?
更何況,即使那個人在,又能改變什麼?他能抗旨嗎?他會在乎自己嗎?
她很遺憾,連最後一面都未見到,隻是現在他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他也許早已把自己忘了吧?
但她會為那個永遠不會出現的人,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好在已經體驗過他的感覺,自己也算知足了,她也曾經得到過他的愛。
呂風鈴想到過逃走,但這些人沒給她任何機會,從比賽一結束,就有如此多的強者跟著。
而且很多都是鐵丹境強者,她沒找到任何逃走的機會。
她隻希望回去再見他們一面,托他們為自己捎一個信,讓他以後知道自己的心意。
因為她已經做了決定,如果他們敢對自己有非分之想,自己絕不苟活。
聽到呂風鈴提出的條件,領頭的嬤嬤本想拒絕,但看到她不容拒絕的臉色,又猶豫了。
對方現在好歹也是一名皇子側妃,而且剛剛得到陛下器重,以後飛黃騰達也未嘗可知,她也不敢得罪死。
但想起五皇子的囑咐,又不敢違背,最終隻能做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呂風鈴不知道的是,她既沒去皇宮,也沒回駐地,而是徑直被擡往了馬耀的府邸。
轎子是一個被陣法封閉的空間,呂風鈴連釋放出神識查探一下都做不到。
直到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呂風鈴才發覺了異常,可惜再後悔已經晚了。
嬤嬤的折中方案是,讓無法宗的人來這裡探望,而且男家屬不得入內,隻能在門口說話。
到了此時,呂風鈴已不抱任何希望,隻能在一間已經布置好的婚房,默默的以淚洗面。
她打量了一下布置精緻的豪華房間,沒想到這裡竟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就在呂風鈴焦急等待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一個陌生的身影闖了進來,看樣子喝了不少。
「你……你是什麼人?」
呂風鈴感到很意外,五皇子在演武場她已見過,這個人明顯不是。
但他怎敢如此無禮,推門就徑直闖了進來,連敲門都沒有。
「哈哈……哈哈……」
「這是我的宅院,你問我是什麼人?」
馬耀喝的東倒西歪,但一雙眼睛在呂風鈴身上,色眯眯不斷打量著,毫不避諱。
呂風鈴有些懵:
「這是你的宅院,怎麼可能,難道這不是五皇子的?」
看到呂風鈴害怕的樣子,反而激起了馬耀的征服欲,繼續哈哈大笑道:
「別怕別怕,我和他都一樣,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先來,他一會就到。」
「後半夜我們一起,保證把你伺候舒服。」
聽著他的污言穢語,呂風鈴肺都氣炸了,沒想到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玩的如此的花,思想如此的骯髒。
這都可以?
這一刻,她真的慌了,顫抖著手,指著馬耀,大聲呵斥道:
「你……你別過來……五皇子不會放過你的?」
馬耀看到她慌張的表情,反而起了貓捉老鼠的玩弄心思,沒有著急,笑著道:
「這妞還挺有性格嘛,都不是雛了,反應還這麼激烈?」
「不過腦子不怎麼靈光,你沒看出來嗎,這就是五皇子的意思,應該是我們不會放過你……哈哈……」
他徑直拿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嘴喝了起來,喝飽了,才瞪著猩紅的雙眼,再次看著瑟瑟發抖的呂風鈴:
「上一個沒玩到,正好用這個來彌補,這個可就插翅難飛了!」
「爺們就喜歡這種有個性的,玩起來過癮!」
說著徑直撲向呂風鈴,呂風鈴慌慌張張的躲開,馬耀搖搖晃晃撲了一個空。
他從榻上爬起來,帶著沒有得逞的怒意:
「呦,小娘子,想到了你犟,沒想到這麼犟,爺們最喜歡的征服烈馬,看看是你的性子烈,還是爺們的手段烈。」
說著把一些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噼裡啪啦的倒在了桌子上。
呂風鈴頓時臉紅無比,這些東西她第一次見,是在陸雲的儲物戒指裡,那是在三界海域,當時他和湘玥在一起。
當時她還不懂,後來知道了,心裡還暗罵過,明明是個一本正經的人,怎麼會帶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直到自己體驗過一次,才體會到其中的奧妙。
看到呂風鈴盯著自己倒出來的東西,臉上沒有絲毫驚訝,馬耀頓時會意,露出了戲謔的笑:
「原來都玩過呀,還裝什麼純,要不你自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