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接著說啊,怎麼不說了?
陸雲瞪大眼睛,看著即將關閉的陣法,心中充滿了絕望。
他再次朝陣法衝去,但這一次,已經來不及了。
陣法在他眼前緩緩關閉,如同被黑暗吞噬的星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雲獃獃地愣在原地,彷彿失去了靈魂。他的雙手無力地耷拉著,眼神中充滿了空洞與迷茫。
「雲錦……師父……」陸雲喃喃自語著,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
整個密室彷彿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震撼。
他無力的跪在地上,情緒低落到了極限。所有和雲錦,和師父有關的記憶,一幀幀回放在腦海裡,彷彿就在上一刻。
但眼前已經隻剩空蕩蕩的陣法架子,轉眼間已經物是人非。
到最後,陸雲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出的礦脈。
回到銳金宗,陸雲像是丟了魂一樣,一言不發,每天就坐在和雲錦待過的小木屋發獃。
呂風鈴一刻也不敢離開的跟著他,「陸雲,白露姐姐救駕有功,陛下已經封她為天雲女王了,享受供奉。」
呂風鈴也不知該如何勸他,隻能不斷給他講外面的事。
「和我有什麼關係?」陸雲終於說話了,但毫不領情。
呂風鈴:「……」
見這個狀態,郭旭也沒逼著陸雲北上,隻是讓訓練出來的十個陣法隊,開赴東線戰場。
一起出發的,還有戊己營的三個陣法隊,和一些隋族的陣法師。
……
大禹王朝,東部戰線。寒風凜冽,夜幕低垂,軍營中的篝火在風中搖曳,映照出一片昏黃的光影。
大帳內,酒氣瀰漫,觥籌交錯,陸宏這幾天地位明顯見長。
所有人都在恭維他,「恭喜二將軍脫離苦海,不用再看陳梓萱那女人的臉色了。」
他們的臉龐,因酒精的刺激而泛紅,眼神中透著放縱與不羈。
與幾名軍官圍坐在一起,臉上帶著幾分醉意,他們明顯已經喝多,言語間滿是輕佻與不屑。
「陳梓萱那女人,憑什麼當副統帥?不過是修為高點,論資歷,論背景,哪能和你比!」
一名軍官仰頭灌下一口烈酒,將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放,臉上帶著幾分醉意。
他的聲音在帳內回蕩,引得其他軍官紛紛附和。
「就是!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跑到戰場上指手畫腳,成何體統?」
一名滿臉橫肉的軍官,拍案而起,眼中滿是輕蔑。
「相夫教子?那也得有夫可相才行啊,你看看那霸道的樣,誰敢娶她?」
說著,眾人發出放肆的笑聲。
「皇帝也不過是利用她罷了,誰讓人家修為高呢?」另一名軍官冷笑一聲,壓低聲音說道。
「聽說前幾日,皇帝還想把她許給太子做小。結果太子一死,還沒過門就守了寡,可憐呀……」
另一人喝的更多,「可惜,可惜什麼?嘖嘖……你以為這種女人,能守得住寂寞?」
陸宏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共鳴,隨即哈哈大笑,也附和起來:
「守寡?人家是什麼人,銅丹境強者,用的著守寡嗎!否則,你們說,她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種?」
另一個尖臉軍官,醉醺醺地接話:「聽說她還未成婚,就生下了孩子,指不定在外面有多少相好呢。」
眾人笑得越發張狂,彷彿在談論一件極為有趣的事。但渾然不知,一道滿臉殺意的身影,已經靠近。
帳內聽完陸宏的話,頓時爆發出一陣鬨笑,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語愈發不堪入耳。
「陸公子,你可是天天在她帳中出入,難道就沒發生點什麼?」一名軍官擠眉弄眼地問道,語氣中滿是揶揄。
此話一出,營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曖昧。
陸宏眯起眼睛,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兇巴巴的女人,玩起來一定更帶勁。不過嘛,她可是副統帥,我可不敢輕舉妄動。」
「哈哈哈!陸宏,你也有怕的時候?」眾人鬨笑不已,帳內的氣氛愈發污濁。
「我看,你怕的是你家李佳玉吧?」
就在這時,營帳的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踢開,凜冽的寒風,裹挾著一個身影闖了進來。
寒風夾雜著雪花捲入帳內,篝火猛地搖曳,幾乎熄滅。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笑聲戛然而止,紛紛轉頭看向門口。
隻見陳梓萱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身姿挺拔如松,黑著臉站在門口。
她的眼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周身靈力翻湧,彷彿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陳梓萱目光如電,冷冷地掃過在場的每個人。她的眼神所到之處,軍官們都不自覺地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說啊,接著說啊,怎麼不說了?」
「不是想試試嗎?今天晚上,誰來本帥賬裡?現在就可以報名了。」
帳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
陸宏手中的酒杯「啪」地一聲掉在地上,酒水濺了一地。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陳梓萱在帳內的踱步聲,每一步都彷彿踩在眾人的心尖上。她的目光最終落在陸宏身上,聲音冰冷如霜:
「怎麼,男子漢大丈夫,現在慫了?陸宏,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