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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李有望借糧種

  大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這不是春花講的故事太吸引人了嘛,我就忍不住多問幾句。」

  說完,又沖何春花訕訕一笑,「妹子,還有不,你再講一個?」

  何春花哼一聲,「沒了,你都這樣拆我台,我還講什麼故事!」

  然而,抵不過小蝶夢茹幾個孩子的軟磨硬泡,

  二娘又在她懷裡滾兩圈,何春花還是當起了說書先生……

  這邊是一派其樂融融的聽書現場,山下可是摔盆打碗熱鬧非凡。

  熱鬧的中心就是李有望家。

  大家的窩棚基本上都搭在一處,這邊放屁聲音大點兒,隔壁都能聽得到。

  所以打從李有望回了家,這大戲開了場,哪戶人家不是伸長了耳朵聽!

  並不大的窩棚裡,用木闆拼了兩張床,中間隻用糙簾子隔開。

  李有望黑著一張臉坐在床上,邊上站著同樣臉色黝黑的李工才,後邊還有縮成一坨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小梅。

  李有望面前的泥土地上,躺著的是他的老妻吳氏,此時已在地上打了好半天的滾,不僅頭髮蓬亂,嗓子也哭啞了,

  看著吳氏這樣撒潑,李有望雖然頭大如鬥,但還是耐著性子哄勸她,

  「起來吧,地上涼的很,沒得把你凍病了。」

  吳氏聽了這話,卻猶如得到了鼓勵,說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病死了才好,免得跟你這蠢出世的老王八忍飢挨餓苦一輩子。

  你自己想想,不過是讓你喊一聲裡正而已,是要了你的命還是殺了你老子娘,你就這樣不願意?」

  李有望其實內心裡也覺得自己那時有些意氣用事,但他這麼一大把年紀,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那不是把他一家之主的顏面往地上丟?

  「我李有望這一輩子,跟誰低過頭,更何況是何春花這個無知婦人,讓我跟她服軟,不能夠!」

  聽了這話,吳氏是又急又氣,指著李有望的鼻子厲聲喊道,

  「我看你三兩重的骨頭能有多硬氣,是不是能讓地裡長出莊稼來,能讓我們全家都餓不死!」

  「不過是幾斤糧種而已,讓族人一家勻一點不就夠了?」

  雖說找其他人勻糧種也要低三下四的求人,可畢竟他族叔的身份擺在那裡,總有人買他賬。

  總好過讓他當眾去向何春花服軟強上許多。

  「李有望,你這個老殺才,你怕是還活在夢裡吧?」

  要不是李工才攔著,吳氏恨不得去薅李有望的頭髮,

  「你以為這李家村還是以前的李家村?這裡早變天了,誰還會跟你一條心?還找他們勻糧種,做夢吧!」

  吳氏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不過,並沒有什麼卵用,罵不醒裝睡的李有望。

  「我可是他們的族叔,有我發話,誰敢不從?」

  李有望梗著脖子答。

  吳氏捂著兇口,氣喘連連,「他們要是真為你馬首是瞻,今兒你和那何春花叫闆,他們就該幫你說話,而不是各個做縮頭烏龜!」

  吳氏根本就沒有刻意放低聲音,或者說她本就是成心說給那些胳膊肘往外拐的人聽的。

  而這話,卻是直直戳向李有望的肺管子。

  他今天也察覺到了,那些平日裡見了他各個點頭哈腰的人,今天可是都默不作聲。

  甚至領完糧種散去之後,沒有一個人來寬慰他。

  想到這裡,他也有些發虛。

  他們一窮二白的,能跟何春花掰腕子,憑藉的就是這些族人的擁護。

  在皇權不下鄉的古代,村落的各項事務管理,主要由裡正、族老、鄉紳、共同負責。

  要是沒了這些族人的支持,那他以後拿什麼與何春花這裡正抗衡,豈不是一輩子要被她踩在腳下?

  李有望越想越心慌,一心慌就越要證明自己還是有號召能力的。

  於是袖子一甩,便起身往外走。

  吳氏隻以為他又要出去躲清閑,從地上爬起來死死拽住他的衣角,

  「你休想跑,今兒這事兒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李有望被她拽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皺著眉呵道,

  「你少在這裡胡攪蠻纏,我這不是出去解決這事兒嗎?

  吳氏雖心有疑慮,卻仍不肯撒手。

  李有望別無他法,隻得看向自己兒子,

  「阿才,把你娘扶起來。」

  李工才看小梅一眼,夫妻兩人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將吳氏攙扶起來。

  「娘,公爹這是去找別家借糧種去了,咱們就耐心等著吧。」

  小梅將吳氏扶回床上坐著,溫聲細語的勸道。

  吳氏素來看不上小梅這一棒子打不出個屁來的軟和性子。

  此時一肚子氣也沒地方撒,小梅又正好撞了上來,

  吳氏眼睛一橫,惡狠狠往她腰間掐上一把,

  「小賤蹄子,還用得著你來告訴我?

  平日裡啥事不管,就知道吃了睡,養條狗還知道汪兩聲呢!」

  小梅身上本就沒多少肉,吳氏這一下,帶著洩憤之意,下手是一點兒都不手軟。

  小梅疼的眼淚奪眶而出,卻又不敢叫喊。

  這些年明裡暗裡受吳氏的磋磨不少,

  哪次都是她越哭,吳氏反而折騰的更厲害,所以此時隻能咬著牙生生忍下。

  李工才雖然人不咋樣,但還是個知冷知熱會疼妻子的。

  不然小梅嫁進這個家好幾年,隻生下一個孩子,依著吳氏的性子早就把她掃地出門了,每次都是李工才攔了下來。

  看著自己妻子這副有苦不能言的模樣,李工才心疼的皺起眉頭,

  「娘,小梅也是好心勸你,你怎麼好壞不分呢?」

  這句話可謂是捅到了馬蜂窩,吳氏立刻炸毛,

  「我好壞不分?

  好好好,我為這個家起早貪黑的幹活兒,如今卻成了你們一家子的仇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來擠兌我……」

  屋外的李有望聽到吳氏的哭聲,更覺得頭疼不已。

  仰起頭看著天,感嘆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然而,未等他愣神多久,吳氏尖銳的叫罵聲又把他拉回了現實。

  李有望搖搖頭,加快腳步往外走。

  他先去的,是李大慶一家子住的窩棚。

  李大慶今年三十齣頭,父親去的早,隻有一個寡母田氏將他拉扯大。

  李有望一家子作為他們的鄰居,兩家人來往的也就多些。

  所以,這些日子,李大慶也時常跟在李有望屁股後面跑,攛掇李有望做裡正的幾戶人家,數他最起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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