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你想救他,還是想他死?
根據陸榮的了解,程家老爺子一直想讓程翔宇接替他成為程家下一任家主。
但程一隆不甘心,他覺得自己是程家長子,家主之位他當之無愧。
但具體怎麼回事,跟陸榮無關。
他隻知道醫者不會見死不救。
「你少在這駭人聽聞!」
「就是,二哥雖然身子弱些,但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麼嚴重,趕緊跟父親說一聲,這個人腦子瓦特了,這不是丟我們程家的臉嗎?」
程家的旁系親戚也都紛紛湊熱鬧,你一言我一語地,想要將陸榮趕出程家。
多一個人,就多分程家的一杯羹。
況且他還是個剛出獄的勞改犯。
像他們程家這樣的門第,自然是容不下陸榮的。
程一隆見陸榮不是個善茬,怕他壞了自己蓄謀已久的好事,便給程德坤使了個眼色。
「來人,將這個傢夥給我丟出程家,免得髒了我們程家的地。」
程德坤擺擺手,便要叫保鏢將陸榮丟出程家。
看在程老爺子的面子上,他不會跟他們動手。
但是人命關天,況且看這程翔宇就這樣死在他面前,他也不忍心。
「等等,再怎麼說,我現在已經是程老爺子的幹孫子,難道程家家主的話你們也敢違逆?」
打蛇要打七寸,對症下藥的話,會省許多口舌。
就算他們再想要將陸榮趕出程家,但想到程老爺子,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
「你不要蹬鼻子上臉,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程家這麼多子嗣後代,親兒子孫子都要墨守成規,你個剛認得,就敢在宴會上指手畫腳的,看起來也不怎麼樣。」
「就是,真以為有個名頭就真攀上我們程家了,有過前科的人那是刻在骨子裡的恥辱,怎麼都洗不掉。」
……
眼前的場景被程新月盡收眼底。
雖然她在公司可以公事公辦,有話語權,但是在程家長輩面前,她也不能越矩。
畢竟在程老爺子的心裡,最看重的就是規矩。
雖然心裡很急,但隻能請程老爺子出面。
於是,她轉身上樓,去請爺爺。
「二哥!」
正當此時,程翔宇突然暈倒在地,昏死過去。
陸榮看過去,卻捕捉到程一隆上揚的嘴角,更加確信自己心中的猜想。
但現在救人要緊,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來到程翔宇的面前,想要施救。
「你幹什麼?」
程一隆不用出手,他的人上前將陸榮攔住。
「救人,過了今晚,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於事無補了!」
「別信他的話,他一個蹲好幾年監獄的人,會什麼醫術啊?」
大家的話,也給程一隆有機可乘:「還是讓醫生來看看吧,畢竟這醫生是我從海外請來的權威專家,更穩妥一些。」
「是啊!」
作為程家的長子,程一隆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大家都紛紛覺得他說得很對,都附和著。
可陸榮覺得,他口裡的權威專家,恐怕也是被收買了的。
若是將程翔宇交在他們手上,才是真的沒救了。
「今天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們將人帶走的!」陸榮擋在程翔宇面前,不管是誰,隻要他想,都不能近他的身。
見他如此,程一隆頓時裝不下去了。
「你這樣就有些無理了,這裡是程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況且我二弟現在暈倒過去,你攔著不讓看醫生,難道是想讓他死嗎?」
程一隆很會潑髒水,直接將責任推到陸榮的身上。
這樣即便程翔宇真的有什麼,也都可以說是陸榮的責任。
這些小心思,陸榮不用猜也知道。
但他根本不在乎。
「到底是誰想讓他死,可說不定呢!」話裡有話的,陸榮想炸一炸他。
「你什麼意思?」
此話一出,果然,程一隆安奈不住了,「趕緊,將他給我驅趕出去,我想今天這樣的場景,就算是家父在,也不會允許他這樣做的。」
他這樣說了,圍著的人自然也就沒了顧慮,十幾個人突然上前,想要將陸榮拽出去。
一個人剛靠近陸榮,隻見他抓住對方的手腕,少一用力。
咯吱一聲,就能聽到清脆的骨裂聲,那人頓時凄慘地叫了起來。
陸榮再一用力,他便被丟了出去。
其餘的人見狀想躲,但奈何主人的吩咐,都一窩蜂地上前。
隻見陸榮右手甩出五根銀針,精準刺入五個人身體內,伴隨著銀針的還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衝進他們的身體。
他們齊刷刷地飛出挺遠,撞在牆上後又掉在地上。
「哎呦……」
不等剩下的人反應過來,陸榮手腳並用,三拳兩腳,便將他們齊數打倒在地上。
那輕鬆的樣子,像是吃東西走路一樣,毫不費勁。
陸榮向前一步,周圍的人紛紛都向後。
「想死就直說!」
原本以為他就是個吃過牢飯的人,不曾想竟然是個練家子。
「這裡是程家,你這樣做,不怕以後在江城混不下去嗎?」
程一隆警告他,但也仍舊忌憚陸榮渾身散發的強大氣勢。
「好了,你們不要再這裡吵了,我二哥都已經暈倒了,當務之急是要先找醫生給他看看,否則我二哥的病耽誤了,你們誰能負得起這個責任。」
程家老四程啟年道。
他說的話在理,陸榮也不與他們繼續爭執,攤攤手,向一旁站去。
「先前已經多次讓人去請中醫界最有權威的醫生,現在他已經答應替二弟診治,我這就讓人將他接來,先將二弟擡回房間躺著吧。」
很快,程一隆所說的醫生來了,陸榮一看,竟然是久聞其名的國醫聖手朱元正。
據說此人性格古怪,萬金難請,程一隆能將此人請過來,怕是廢了不少功夫。
可程翔宇的病如果一直是他在看的話,怎麼能看不出來一些端倪呢?
懷著好奇的心,陸榮站在一旁觀望。
隻見朱元正走到床前,為程翔宇把脈,周圍的人都圍觀著。
過了片刻,他緩緩開口,「奇怪,從脈象上來看,二爺的心脈已經衰竭得很嚴重,可卻找不到他心脈衰竭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