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你和莊旭是什麼關係
白宴辰並不知道姜印心裡在想些什麼。
從前無所不能的小女孩,一下子變得這麼不堪一擊,還真是一件新鮮事。
「你隻是手腕紅,我掌心卻因為你受了傷。」
姜印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白宴辰手上包上一層紗布,是被她軍刀刀刃劃傷的。
想到他奮力阻止自己時的畫面和場景,姜印氣不打一處來的譏諷。
「親愛的老公,你對外面的妖艷賤貨維護還真是不留餘力。」
「為了顧南佳,連自身性命都不顧。」
「掌心傷到這個地步,一定痛死了吧。」
聽她語氣泛酸地調侃自己,白宴辰非但不惱,還笑著問:「吃醋了?」
姜印不想再理他,便用力掙脫自己的手腕。
白宴辰偏不如她所願。
「隻要你夠誠意,讓我放開也不是不行。」
在白宴辰面前,姜印向來強勢慣了。
忽然被提出這種要求,感覺局勢完全脫離了掌控。
「你什麼意思?」
想到姜印夥同貝光明在自己的生日派對上搞事情,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他難堪。
白宴辰覺得必須給她一些教訓。
「讓我放手,要先道歉。」
姜印被氣笑了。
「道什麼歉?給誰道歉?你嗎?」
白宴辰神色變得十分凝重。
「毀了我的生日宴,還將那麼多無辜的人拉進這場是非中,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姜印惱了,「我解釋你太奶,放手!」
白宴辰:「我太奶已經是作古之人,你我之間這點事,不要騷擾她老人家。」
姜印一時間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你是不是因為我當著你的面要搞死顧南佳不快活?」
白宴辰神色坦然。
「她的死活,從來都不在我的關心範疇內。」
姜印挑眉。
「不關心,你為什麼拚命護著她?」
「你搞錯了,被我護的那個人是你。」
「我隻記得你從頭到尾都在壞我好事。」
「由著你在那麼多人面前殺了她,才是真正的害你。」
「我早就說過,在京市落腳的目的是報仇。你也說過,絕對不會拖我後腿。」
「報仇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卻選了一個最笨的方式,非要在我的生日宴上殺了她?」
姜印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錯。
「顧南佳一死,姓顧的都會站在我的對立面,這種情況下,我拉幾個盟友有什麼不對?」
白宴辰並不接受這番說詞。
「將審判地點選在生日派對上,拉盟友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故意給我難堪吧?」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你生氣了。」
「生氣的理由就是從顧南佳口中得知,我和她曾被穆清風批過姻緣八字。」
姜印的回答也很欠揍。
「所以說,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白宴辰無形中加大了掌心的力道。
「難怪師父提醒我要在適當的時候對你進行武力鎮壓,你果然欠教訓。」
姜印還沒從手腕的疼痛中緩過來,就聽白宴辰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
「你管誰叫師父?」
提起此事,白宴辰就覺得很可笑。
在此之前,他甚至連墨隱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也沒想到,我的師父,與你經常掛在嘴邊的養父居然會是同一個人。」
姜印這才恍然大悟。
她晃晃手臂。
「差不多得了,趕緊鬆手,你還真打算把我給捏碎了不成?」
白宴辰倒是想把她捏碎。
想了想,還是沒捨得。
於是隻能放開手,還她自由。
姜印瞬間抽回手腕,被捏的地方果然紅了。
眼含怒氣地瞪他一記,才不客氣地問:
「你說老東西是你師父?」
老東西這個稱呼,再一次讓白宴辰無奈。
「橫看豎看,人家隻有三十齣頭。」
姜印朝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看來你這個徒弟對所謂的師父一點也不了解。」
「等等,你們什麼時候認的師徒?」
白宴辰想了想。
「大概四年前,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出現得莫名其妙,離開時也沒知會過一聲。」
直到現在,白宴辰也說不清墨隱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
兩人結識於一場幫派火拚。
生死關頭,墨隱救了他。
那個時候,白宴辰的智商和武力是不成正比的。
要不是身邊有保鏢護著,他可能會吃很多虧。
自從有了墨隱的點化,他的武力值噌噌往上漲。
也曾問過墨隱的來歷,但他什麼都沒說,隻讓他好好學功夫。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四年前,姜印正與莊旭在境外做戰地醫生。
戰爭爆發區是隨時都有可能丟命的患者。
姜印的幾千台手術經歷,就是在那段時間積攢的。
她和莊旭混戰區時,墨隱在電話裡說他在非洲一帶搞事情。
至於搞啥,墨隱沒說。
那個時候,姜印一門心思將精力投放在手術上面,對墨隱的行蹤毫不在意。
原來他跑去非洲搞的事情,就是收了白宴辰這個徒弟。
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的兩個人,都被墨隱收為徒弟。
要說這裡面沒有貓膩,姜印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她陰惻惻地看著白宴辰。
「你和莊旭是什麼關係?」
這句話,問得白宴辰一臉懵。
「我怎麼可能會認識莊旭。」
姜印的態度很強勢。
「你再仔細想想,說不定想著想著,就想起來了。」
白宴辰對她的神邏輯表示無語。
「什麼叫想著想著就想起來了?」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怎麼想也不認識。」
而且他也不想認識。
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與情敵做朋友。
雖然這麼想有點不厚道,但莊旭已經是個死人,確實讓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如果莊旭還活著,他可能連與姜印相識的機會都沒有。
即便上天給他們創造認識的機會。
就憑姜印對莊旭的感情,估計都沒有他什麼事兒。
姜印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莊旭和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而且他也是老東西收的徒弟。」
「按輩分算,你還得管莊旭叫一師兄。」
「老東西這輩子唯二收的兩個徒弟,除了莊旭,就是你。」
「說你們之間沒有關係,我反正是不信的。」
越來越多的蛛絲馬跡告訴姜印,莊旭和白宴辰有著某種必然聯繫。
白宴辰聽得嘖嘖稱奇。
「你說我和他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的?」
姜印點頭,「上次去老宅,你媽媽告訴我過你出生的具體時間。」
白宴辰意味深長地揉了揉下巴,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有沒有一種可能,穆清風當年給顧南佳選的男人,是莊旭呢?」
迎接白宴辰的,是姜印砸過來的一個抱枕。
「趕緊滾,不想再聽你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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