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京城之簡秀逆襲篇(二十九)
這話一出,一旁容宗禮坐不住了,連忙糾正道:
「什麼簡秀不簡秀的,你跟人家很熟?不過就是一面之緣而已,話都沒說兩句,就直呼人名諱了?父親平日裡就是這麼教你的?」
「雖然我與她隻是一面之緣,但哪怕是這樣,我也可以看出她是那種不拘小節之人,而且還是那種睚眥必報之人。」
「行了行了,看看你,這是越說越離譜!」宋潔儀連忙說道。
不過她也了解自己這個女兒,她這副樣子,要是不帶她去的話,她指不定會後面偷偷摸摸的跟上去。
到那時,可就真的失禮了。
上下打量了容婉婉一眼,這才開口道:
「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去換身得體點的衣裳,否則的話,別想著跟我一起去!」
「好嘞!」
一旁的容宗禮:「......」
你在這裡試一天了,是這套又是那套的,給你女兒就一刻鐘,還真的是親生的呀。
宋潔儀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容宗禮,此時的她正對著銅鏡看自己的儀容。
接著又抹了點兒子前段時間給她的香水。
這東西老珍貴了,市面上還沒有,她就算是抹也不敢抹多了。
還得留著一點到宮宴的時候用呢。
上次兒子就說幫自己問簡秀多要一點,這一問到現在還沒有回復。
不止沒有回復,就連人影都沒有見到了。
以前人不在京城,她想要逮他也沒什麼法子。
但如今他人都在京城了,她還真就不信她逮不著他人了。
雖然與簡秀他們熟悉,但成日在人家府裡住著,那也不是個事呀。
今日說什麼,她也將人給逮回來。
想到這裡,又朝著一旁的丫鬟吩咐道:「你去問問管家,看下那些禮備好了沒有?」
「好的,夫人!」丫鬟恭敬的說道。
這話之後,直直的朝著後院那邊走去了。
說是一刻鐘,待容婉婉換好衣裳出來,已經是兩刻鐘之後的事情了。
「就你磨蹭!快走吧,這都快到午時了!」臨出府門口時,宋潔儀還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容婉婉也不介意,反正她隻要達到她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容志鶴回來時,看到的便是自己母親與妹妹裝扮靚麗的身影。
於是連忙上前,一副討好的樣子問道:「母親母親,你們這是......」
見是自己的兒子,宋潔儀連忙停了下來,微勾著唇角說道:
「喲?這不是容公子嗎?怎麼還捨得回來了?」
「瞧娘這話說的,這裡是我家,我怎能不回呢?這不是這段時間忙嗎?如今兒子忙完了,自然就回來了!」
容志鶴賠著笑意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拉著宋潔儀再次往府裡走去了。
今日說什麼也不能讓自己的母親去府裡,且不說池子錦已經回去了。
就算不是,池子錦如今也在府裡。
別人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也就罷了,這池近忠可是清清楚楚的呀。
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母親都上門去問了,自己都還沒與家中講這事,可不得砍了自己?
這般一想,容志鶴便愈發的覺得這事不能拖了。
「想要我回去也不是不成,那你與我說說,後日的宮宴你還去不去了?」
宋潔儀跟容志鶴一樣,就是那種順杆子往上爬的人。
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子,這話還真的不假。
這說是宮宴,但同時,也可以稱之為是相親宴。
宮宴裡,大多數是俊男才女,又都是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小姐的,
若是相中了,不止他們自己喜歡,也剛好門當戶對,可謂是兩全其美。
這樣的機會,宋潔儀又怎會放過呢?
「母親,咱先進去說,這府門口到處都是人呢?讓人聽了豈不是要被笑話了去?」
「笑話?你還怕人笑話,娘且問你,遍京城如你這般大的,誰還沒成親?人家兒子都會作詩詞了。」
「誇張了誇張了,娘你這話就誇張了!」容志鶴打著哈哈說道。
「我怎麼誇張了,你看看那......」
「娘,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見宋潔儀又準備長篇大論了,容志鶴連忙開口阻止道。
這種套路他太熟悉了,再不阻止,那將會沒完沒了。
「當真去?不會事先逃跑?」宋潔儀斜視著容志鶴問道。
「不會不會,我這兩日都住容府,這總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宋潔儀冷哼一聲說道。
說罷,又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袖口,這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鬆了口氣的容志鶴:「......」
總算將這姑奶奶給哄回去了,不過想到一會要發生的事情就更頭疼了。
容府裡,看著這娘三個回來,容宗禮大概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同情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下意識的跟在宋潔儀的旁邊。
不用問,這種事情他早已經歷過許多次了。
下一步是什麼,他清清楚楚。
果然,人還沒進去,宋潔儀就開始發話了。
「想必你也知道,皇上已經說了,後日的宮宴隻要是四品以上的都要出席,都這樣了,你要是還找不到滿意的,那娘可能就真的要懷疑外面那些人說的那些話了。」
「外面那些人?他們說什麼了?」容志鶴下意識的問道。
這話一出,就連旁邊的容婉婉都對自己這個哥哥多同情了幾分。
「你不知道?」一旁的容宗禮忍不住問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們也知道,我大部分時間都不在京城,又怎會知道呢?」
「大哥,他們說你是斷......斷袖!」容婉婉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話一出,容志鶴整個人都愣住了,好半晌沒有反應。
「斷......斷袖你......你應該聽過吧?」容婉婉再次插刀。
這一下,反應過來的容志鶴整個人都要不好了,猛的跳了起來。
「誰說的?什麼人傳的?讓他出來,看我不弄死他!」
說這話的時候,額頭處的青筋更是清晰可見。
可見他氣得多狠了。
想想也是,被人說成斷袖,擱誰,誰能不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