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獨終老了

第198章 醉酒

  這場共展的閉幕式在三月六號這天完美落幕了。

  下午有關一笙美術館,秋意,應斐渟,「青黛生」的各種熱搜持續霸榜。

  熱度居高不下。

  這倒是讓一笙美術館又賺了一波聲望。

  看到那些熱搜,孟笙微微勾起唇角。

  母親去世後,她正式接手一笙美術館,最怕的就是辱沒了母親一生的心血。

  害怕身在泥濘中的自己把處在雲層之上的美術館拉下神壇,至此落寞。

  她名字中的「笙」就取自美術館名字中的「笙」

  母親說過,「笙」是一種樂器,亦在道教中被稱為「仙樂」,還能奏和聲。

  卻也代表「生」,描繪繁華或離愁。

  母親對她的期望如對美術館一樣,希望她與它生生不息,健康成長。

  於她而言,一笙美術館是她的第二條生命。

  華燈初上,暮色正一寸寸沉入城市的褶皺裡。

  街角的路燈如同被晚風撩動的星子,在眾多琉璃幕牆間流淌成光的河流,聳立的高樓輪廓漸次隱沒。

  孟笙剛忙完手裡的事情,就收到秋意發來的消息。

  說她和「青黛生」老師已經去了和美協、文聯約定好的餐廳——江南春。

  她看了眼時間,回了個「好」字過去,便抄起手機和車鑰匙離開了美術館。

  美術館離江南春不遠,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

  不過因為堵車,她晚到了差不多七八分鐘。

  進包廂時,桌上已經坐了十一個人了。

  除了秋意和「青黛生」,還有應斐渟和他的經紀人外,另外的五男兩女都是美協和文聯的人。

  「孟館長,你遲到了。」美協的副會長笑著打趣了一句。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了兩句。

  孟笙歉然一笑,「抱歉,讓各位久等了,我自罰一杯。」

  說著,她就將小巧瓷杯中的白酒一口飲盡。

  這種飯局,總是免不了要喝酒的。

  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所以連借口都沒找,大大方方地喝了,堵住了其他人起鬨的話頭。

  她喝酒的次數不多,酒量也一般。

  這個酒的度數應該不低,剛漫入口腔,就有種醇厚的焦香持續蔓延。

  淌進喉嚨時,液體卻恍若化作一柄寒刃,劈開了混沌的神經,清洌的酒氣在兇腔裡湧起略微炙熱又顯蒼勁的餘韻。

  真的好長一段時間沒喝酒了。

  她微微蹙了下眉,很快又舒緩開,將酒杯倒給眾人看,笑著開口,「失敬了。」

  音落,便迎來陣陣誇讚聲。

  還有讓她自罰三杯的,但被孟笙打著哈哈敷衍過去了。

  落座後,秋意不放心地看她,用眼神問她「你OK嗎」。

  孟笙輕輕頷首回應了下,低聲說,「沒事。」

  這場飯局大概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這期間,飯桌上的氣氛一直沒有冷場過。

  不論是美協的人還是文聯的人都是人精,深暗職場之道。

  知道「青黛生」的性子,也沒有過多恭維,而是對藝術的探討。

  「青黛生」老師聊得高興了,也難得多喝了兩杯酒。

  這飯桌上,除了秋意以等會開車要回郊區的萊茵湖畔別墅為由,滴酒未沾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一些。

  孟笙就喝了七八杯左右。

  都是同一種白酒。

  實在是不少。

  但這已經是她的極中極限了。

  秋意手裡還扶著有些微醺的《青黛生》。

  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無奈地問,「孟孟,你怎麼樣?我送你回去。」

  孟笙有了兩分醉意,但意識尚存,笑著說,「沒事,我叫個代駕就好了,你回萊茵湖畔還要一個小時,

  再去左岸庭院,又要繞半個小時的路,太麻煩了,也費時間。

  「青黛生」老師人也喝了酒,你早點帶她回去吧。」

  「那你……」秋意嘆息一聲,「行吧,我幫你叫個代駕。」

  等代駕來了,她看著孟笙上了車,又交代了代駕師傅兩句,看著她的車子遠走後,才回到自己車上。

  剛從樓上下來的裴綏正好看到了孟笙上車的一幕。

  他微微攏眉,他對美協和文聯的人不熟,但今天下午他看過關於一笙美術館閉幕式的報道。

  一眼就認出了秋意手裡扶著的那位婦人。

  便猜出應該是美術館今天聚餐。

  見孟笙那輛車已經駛入車流之中了,他和身邊的人道了聲別,也不管他們幾個怎麼喊他,徑直上車走了。

  孟笙的車很平穩停在小區門口。

  代駕師傅正開著車窗和保安溝通著什麼,裴綏已經拔下車鑰匙走過去了。

  他屈指敲了敲後座的車窗玻璃,代駕師傅率先回頭,看著這抹清雋矜貴的俊影,很是詫異。

  「你是……」

  說話間,後車窗玻璃降下來,裴綏深邃冷冽的眸子裡映入一張像被硃砂染紅宣紙的俏容。

  孟笙看到他也很意外,下意識將身子挪到車窗旁。

  聲音輕飄飄的,語氣婉轉,「嗯?你才回來?」

  車內光線略暗,車外路燈的光折射進去,離得近,裴綏能清楚看到她眼尾染上的胭脂色。

  以及,微醺狀態下的眼波流轉似有星子墜落。

  他抿了下唇,低聲問,「今天美術館聚餐?喝酒了?」

  「嗯?」孟笙詫異地看他,「你怎麼知道?」

  回來的路上酒勁慢慢上來了,意識雖然清醒,但眼前稍微有些虛幻。

  降下車窗前,她也是盯著車外的身影看了幾秒才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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