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獨終老了

第193章 我好想你

  下午三點,網上爆出一條秋意抄襲「青黛生」前輩退休之作的熱搜。

  下面帶有兩幅畫的對比圖。

  僅僅一個小時的功夫,就鋪天蓋地地席捲了全網。

  箭頭也直指一笙美術館和秋意。

  傍晚左右,美術館接到兩三個原先購畫顧客的退單。

  孟笙並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退就退了吧。

  等這件事情解決後,閉幕儀式上,不愁找不到買家。

  她現在需要想的是喬娜調查常青那裡,但估計沒那麼快有結果。

  再三思量之下,她給裴綏打了個電話。

  十多秒的功夫,電話被接通,話筒裡便傳來清洌低沉的好聽嗓音,「嗯?怎麼了?」

  「你現在方便嗎?」

  孟笙先客套地問了一句。

  裴綏說,「嗯,方便。」

  孟笙直言,「我想麻煩你幫我寫一份律師函。」

  「律師函?」裴綏遲疑著問,「是為下午網上的報道?」

  「嗯。」

  「好,寫給誰?」

  「浮光藝術館館長常青。」

  裴綏微微蹙起眉梢。

  他也參加過京大的那場美術研討會,對浮光藝術館和常青自然都是有點印象的。

  他有些意外地問,「下午那起報道和他有關?」

  「大概吧,八成左右的幾率,不過我沒有證據。」

  話音落下後,足足過了十多秒左右,話筒裡傳出一道極輕的笑聲,似是在戲謔和調侃。

  「你想引蛇出洞?」

  也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懂她。

  好像不管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孟笙輕聲道,「嗯,這種證據不好找,隻能讓他自亂陣腳,但我也不確定會不會成功。」

  如果這事真是常青做的,倒也好理解他這個行為。

  無非是利益相爭罷了。

  裴綏開口說,「無妨,這事交給我吧,如果是他做的,他會承認的。」

  孟笙微愣,有些訝異。

  遲疑著問,「你……就不怕這事我猜錯了?」

  裴綏沉吟了一會,緩聲說,「我信你。」

  他的聲音依舊清洌,和他平時的語氣無異。

  可就是讓她覺得震撼。

  僅僅就這三個字。

  她兇腔裡好像被塞進了一塊海綿,輕輕按下去,便迅速回彈了。

  有種讓她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過,這事,由代理律師出面,的確是最適合的。

  她壓下思慮,聲音中帶了一絲淺淡的笑意,「好,多謝你了。」

  掛了電話,她還握著手機發了一會呆。

  直到心底那絲怪異消散了,才將手機放到一邊。

  等時間過了八點,網上的報道發酵得愈演愈烈,也有人正在把節奏往五年前一笙美術館抄襲事件上扯。

  隻不過這個話題的熱度還沒完全起來,到九點整,秋意在自己的微博上發了一條動態。

  文案內容:【因這件小事佔領了公眾資源,我深感抱歉。

  因我老師「青黛生」一向低調,所以從未對外透露出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也是我的疏忽,希望大家理性對待此事。

  因我個人緣由連累了一笙美術館的名聲,我在此鄭重道歉,對不起。】

  文案下方是一段一分鐘不到的視頻。

  畫面裡,是「青黛生」老師嚴肅的神色:【我已經退圈很多年了,沒想到再次回歸大眾視線中卻是因為這件莫須有的報道。

  我在此鄭重聲明:我和她秋意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是我唯一也是得意的門生。

  她那幅《量子玫瑰的嘆息》是由我指導,畫出《緋紅悖論》的同系列作品,名字也是由我而起。

  請那些造謠生事,污衊我學生的人適可而止,我們將會用法律的武器來嚴格扞衛我們的自身權利!】

  孟笙看到這個報道時,隻覺得深深鬆了口氣。

  緊繃的神經也在那刻鬆懈下去了。

  她也沒特意去看這條動態裡的評論,和熱搜情況。

  她明白,這個危機算是迎刃而解了。

  想到這裡,她又給美術館的公關部負責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立刻出一份聲明貼在網上,表明立場。

  等解決完這件事,她拿上包和車鑰匙準備下班。

  走到停車場,孟笙就隱約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她擰起眉頭,心跳驀地失衡了下。

  她刻意放慢腳步,手自然放進包裡拿出手機。

  正準備摸索著打開通訊錄撥110時,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笙笙。」

  孟笙的背脊一僵,眉頭反而擰得更深了,緩緩回頭。

  果不其然,一張讓她覺得厭惡的俊臉映入進她的眸底。

  是商泊禹。

  她抿著唇,可心裡那種緊張感並未因他是商泊禹而完全平復下來。

  語氣也有些冷淡,「你來做什麼?」

  商泊禹向她走近幾步。

  他依舊穿著西裝革履,輪廓英俊,鏡片下那雙桃花眼仍舊溫潤和柔和。

  這麼多天沒見,他好像並沒什麼變化。

  唯一的變化,大概是瘦了很多。

  眉宇間,有兩分憔悴之意。

  他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喉嚨忽然有些發癢。

  上一次和她見面,還是年前,已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除了大學畢業後那一年多的出國深造學習外,這是他們認識以來,分開的最長時間。

  沒有她在身邊的夜晚難熬至極,他幾乎每晚都因為想她而失眠,心裡也是空落落的。

  做什麼都不得勁,不舒服。

  可在月之下,他想找出一件她的東西來輔助睡眠,都找不到。

  她搬走時,沒有落下過一件東西。

  他從來沒發現,孟笙竟然是這麼絕情、狠心的一個人。

  他們那六年感情說扔就扔,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強行壓著內心去找她的渴望,有時候忍不住了,他就會選擇在美術館外站一會。

  最長兩個小時,最短也是半個小時。

  但今天,是他唯一一次等到她的。

  他很興奮,內心也很激動。

  可現在真正面對她了,又有些手足無措。

  尤其是看到她那張淡漠又不悅的臉時,他心裡產生了很大的落差。

  卻又無可奈何。

  他做了好幾個吞咽的動作,他才發出艱澀的聲音,「笙笙…你怎麼樣?網上的事情麻不麻煩?要不要我……」

  他本來想脫口而出那句「我好想你」的,但他明白,孟笙這會還在氣頭上。

  是不會想聽他說這句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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