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寧微微,你沒機會了
「你……你想幹什麼?!」看著她一步步走近,寧微微心裡生出無限的恐懼和害怕,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濃硝酸、乙醇。」
孟笙冷嗤,語氣輕蔑,立在離她兩三步遠的地方,「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你想幹什麼?製造爆炸,和我同歸於盡?再順帶毀了美術館?一箭雙鵰?」
「你……你為什麼會知道?」
寧微微臉上覆上一層晦暗的陰霾,「到底為什麼?還帶人在這裡埋伏我,這件事情我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你為什麼……」
「你就那麼恨我?」孟笙實在想不通,「從我們大學認識開始,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
「別搞笑了!孟笙,這裡就我和你兩個人,你還想高貴給誰看,裝給誰看?!」
寧微微厲聲打斷她的話,「你敢說,我被餘瓊華那個老妖婆追著打胎,不敢回京市,難道不是你逼的?!
讓那個蠢老太婆找人P我的艷照,拉橫幅說要替夫納妾不是你設計的?!商泊禹大過年的晚上來和我決裂,害我流產,差點丟掉半條命不是你讓的?
我在京市混不下去了,被全網扒得什麼都不剩了,成為過街老鼠不是你害的?我現在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
而你憑什麼能這麼光鮮亮麗地生活在大眾視野裡,開著豪車,住著豪宅,背著香奈兒,手提LV,還能無憂無慮地和別的男人談個戀愛,憑什麼?
像你這樣兩面三刀,自視清高,心眼比藕眼還多的賤人才最該下地獄,才該被世人唾棄一輩子!你才不配被人愛!」
孟笙聽著她這字字泣血般的痛恨決絕,沒忍住笑了出來。
嘲諷和不屑的意味十分明顯。
那笑意還不及眼底。
驀地,眸子裡的倏地沉下,轉而變得狠戾冰冷起來。
她走過去擡手一巴掌扇在了寧微微的臉上,一字一句地質問,「哦,插足我婚姻的人是誰?想把我取而代之的又是誰?
在知道我懷孕後,故意絆嚴詩彤推我的是誰?往我果茶裡下藥的是誰?動我剎車,在我車上安裝定位的又是誰?」
「寧微微,你這個人就是骯髒噁心卑劣的,這樁樁件件,我哪一件冤枉你了?走到今天這個局面,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那巴掌她使足了力氣,打得寧微微偏了頭,臉也迅速紅腫了起來。
連她手心都傳來細密的疼意,可她完全沒放心上,將寧微微的臉掰過來,用力捏住她的下頜,修得圓潤的指甲都陷入到她的肉裡。
「這些事情,我現在也不想和你追究,沒有意義。」
她聲音慢慢停下,目光直直與她對視著,「我隻問你兩件事!」
寧微微被她打得直吸涼氣,頭試圖從她手中掙脫出來,可她動一次,孟笙陷入她下頜肉裡的指甲就會深一分。
她痛得眼眶都紅了,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不甘心地憤憤瞪著她。
孟笙冷聲問,「你從看守所出來後的這些天裡,連警察都找不到你的蹤跡,是誰在幫你?」
寧微微瞳孔一凜,下意識想偏頭,可孟笙不讓。
她惱羞成怒的吼,「誰?誰會幫我?有誰能幫我?別以為我不知道,在我出獄後,你找人在監視我,我不躲,難道就傻傻等著警察上來抓我嗎?」
孟笙不想跟她繞彎子,很乾脆地問,「是顧瓷?是她在幫你對嗎?」
寧微微一愣,原本緊繃的心忽然一松,不明所以地看著她,「顧瓷是誰?」
孟笙抿唇,睨著她的表情,似是在認真辨別她話裡的真假。
但仔細想想,以顧瓷的謹慎,就算真的是她在幫寧微微,也不見得會直接和寧微微自報家門,更或是直接去見她。
否則容易生出被寧微微反拿捏的風險,這可是個不小的把柄。
對顧瓷自己,乃至整個顧家都是。
所以,寧微微不知道顧瓷這個人,也確實是情有可原。
她沉吟了幾秒,才緩緩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她主動找的你?你們平時又是怎麼聯繫的?這段時間的住處是她給你安排的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都說了沒有人幫我,你聽不懂人話就算了,現在連人話都不會說了是吧?啊!」
話音落下,孟笙鬆開她的下頜,再次揚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一把薅住她的頭髮,迫使她仰起頭。
「現在能懂了嗎?」
寧微微被打蒙了,有些反應不過來,可孟笙壓根沒那麼多耐心和她耗,乾脆走到辦公桌前,從筆筒裡拿出一把美術刀。
那柄短小的刀刃淬著極寒、針尖似的銳利寒光,生生刺痛了寧微微的眼睛。
她一下就回過了神,所有恐懼和慌亂都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
胃裡也被劇烈翻攪起來,呼吸更是被掐斷在了兇口,變成急促而無效的喘息。
她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孟笙舉著那把美術刀朝自己慢慢走來。
周圍所有一切都開始褪色、虛化,隻有那道要命的寒光越來越亮,越來越近,霸佔了她整個顫抖的世界。
「啊……孟笙,孟笙!你想幹什麼?!你……你這屬於私刑,警察知道後,不會放過你的,你別過來,別過來……啊……」
冷冰冰的刀刃貼在她蒼白恐懼的臉上,她尖叫的聲音瞬間收了聲。
生怕孟笙被她的尖叫聲嚇得手一抖,鋒利的刀刃就刺破了她的臉,血不受控制地順著下顎線緩緩往下淌。
「警察?」
孟笙冷笑,「怎麼?你還妄想以後過尋常的日子?以為我會把你交給警方,讓你坐幾年牢就出來?你想什麼美夢呢?寧微微,你沒機會了。」
寧微微一怔,身體都僵住了。
她瞪圓了眼睛,「什……你什麼意思?你想殺了我?」
幾秒後,她猙獰又癲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可以啊,好啊,你動手啊,你殺了我,你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你和你引以為傲的美術館也會遭受污點,你媽在天之靈,看到了,肯定也會很欣慰……啊……」
孟笙冷冰冰地垂著眼瞼,拿著美術刀的力道微微加重力道,猩紅的血珠迅速從白皙的皮膚裡滲透出來,染紅了刀刃。
她唇角微微揚起,「一刀解決你,那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我應該一刀接著一刀地剮,再拿你的血當做顏料來作一幅畫,
那肯定會很好看,我媽應該會很喜歡,你覺得呢?」
「什……什麼?」
寧微微的聲音又一次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帶有紅血絲的瞳孔裡映著孟笙那張不施粉黛卻仍舊美得不可方物的鵝蛋臉。
她從來不知道,孟笙竟然也有那麼瘋的一面。
一刀接著一刀淩遲?
拿她的血當做顏料作畫?
她幾乎都感覺不到臉頰上的疼痛了,脫口而出,還破音了,「你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