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獨終老了

第202章 字字珠璣,句句泣血

  顧瓷?

  商泊禹一頓。

  之前總是稍縱即逝的思緒如潮水一般洶湧而至。

  他就說這女人怎麼這麼眼熟呢。

  原來是八九年前參加過裴顧兩家的訂婚宴。

  他在檯子下,看過顧瓷挽著裴綏的手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底下人一陣討論,誇讚兩人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珠聯璧合。

  這樁盛大的訂婚宴一度成為京圈豪門的一個熱點,但五六年前,裴顧兩家取消婚約的消息,也成為不少人的飯後談資。

  但即便是這樣,外界都沒有露出半分顧瓷的消息出去。

  據他所知,顧家這位三小姐,因為是早產兒,自小身體就不太好。

  甚至還有道士批命,活不過十二歲。

  這話也不是空穴來風,她十二歲以前,連顧家人都不敢保證她能活下來。

  而裴綏和顧瓷的娃娃親,是雙方爺爺算了八字,覺得兩人命格互補,有可取之處。

  一個命格太硬,小時經常發生禍亂,一個身體不好,說活不過12歲。

  再加上二人年紀相仿,家境優渥富貴,青梅竹馬。

  就這樣一拍即合了。

  隻是誰也沒想到,訂婚不過三年多時間,顧家卻忽然宣布解除婚約了。

  至於內情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隻知道五年多以前,顧瓷被家人送出了國。

  商泊禹瞬間恍然,顧瓷既然不是住在這裡,那肯定是來找裴綏的。

  能從城西那邊過來找裴綏,就足以說明,她對裴綏是有舊情的。

  這樣一想,他反倒放下心來了。

  因為希望裴綏和孟笙分開,又少接觸的人,可就不止是他了。

  有盟友,他就不用絞盡腦汁地孤軍奮戰了。

  挺好。

  「想來顧小姐是來找裴律師的吧?」

  商泊禹聲音不由更加溫和起來了,眉眼含笑,「裴律師正在前面不遠處一家銅鍋涮肉店吃飯。」

  銅鍋涮肉?

  顧瓷微微蹙眉。

  但恍然想到了什麼,她和商泊禹微微頷首,淺笑道,「我知道了,多謝商總告知。」

  所言之意,就是沒有必要再繼續交談了。

  點到為止。

  實在是商泊禹這樣的人,不值得她與之多聊。

  但她還是給他留著面子,沒有冷眼相向。

  卻不想商泊禹並沒打算放過這個機會,繼續說道,「顧小姐,你難道不好奇裴律師是和誰在一起吃飯嗎?」

  這話,就蘊含一點挑撥之意了。

  顧瓷微微擡眼,淡淡地笑著問,「商總似乎對我和阿綏的事情很感興趣?」

  阿綏?

  這真是個不錯的稱呼。

  商泊禹不動聲色地揚了下眉。

  笑了下,語氣裡盡顯惋惜,「顧小姐多年沒回來,我這是在為顧小姐解惑。顧小姐和裴律師從小感情深厚。

  到如今,曾經那段佳話,也真是讓人嘆之可惜,往後京市,怕是再也不能看到你們二人站在一起了。」

  這話的意思大概是:你和裴綏再也回不去了。

  顧瓷自然領會到他話裡的深意了。

  眸光微微閃動了兩下,神色卻沒變化。

  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清雅柔和,「我和阿綏之事,不知內情的人,不適合說「惋惜」二字。

  不過,在我看來,商總和孟館長更可惜一些。

  第一次在美術館見到你們時,我打心底覺得你和孟館長十分相配,隻是,如今才知,是我看走眼了,你配不上孟館長。」

  她一字一句的,聲音不輕不重,連神色都沒有變化。

  說到最後,她搖了搖頭,眼底流露出一絲失望和心疼。

  「女人的青春,本就是最難能可貴的,人生虛晃幾十年而已,孟館長卻在你身上浪費這麼多年,還受了一身傷。

  我身為女子,為她感到不值,同時也很欣賞她的果決,她能這麼堅定又快速地和你離婚。

  試問,這世間有幾個人能有她這般魄力?至少,如果是我,可能沒有那麼大的魄力。

  孟館長出身京市城北書香門第,家世高,人漂亮,才情道韞,一身風緻。

  以我這段時間和她的相處,她知書達理,溫柔自強,聰敏理智、不是尋常那種會陷在愛情裡無法自拔的女子。

  可偏偏是這樣的人,卻被你辜負了。

  商總,我和你交情不深,實在不明白,明明有一個這樣好的妻子了,你為什麼還會出軌?商總,我可憐你。」

  她用最輕柔的聲音,說著這世界上最犀利的話。

  字字珠璣。

  句句泣血。

  她以一個女性的角度上去分析商泊禹和孟笙這段婚姻。

  同時也大方表達她對孟笙的欣賞和喜歡,心疼她的經歷和遇人不淑。

  反而對眼前這個出軌男多加諷刺。

  沒有任何髒話,卻也將他貶得一文不值。

  甚至都不用拿別人來做比較,因為他不配。

  但這些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大概就是:你拿著你自己做的那些骯髒事來我這裡攪弄風雲,你配嗎?

  可笑至極。

  自己身上還糊了不少屎,就想給別人擦乾淨?

  尤其是最後那句「我可憐你」,可謂是絕殺。

  將商泊禹的心理防線徹底破除。

  可她並不想繼續和商泊禹糾纏,說完那句段話後,就徑直上了路邊那輛白色的商務車。

  車門一關,她冷淡地瞥了眼矗立在寒風中輕微顫抖的身影。

  輕蔑淡嘲地扯了扯唇角,收回了視線。

  一個出軌的男人,有什麼資格站在她面前呢?

  小人!

  商泊禹站在原地,渾身緊繃著,垂在身側的手不受控制地顫動。

  猩紅的眼眶裡迸發出幾乎要將所有一切都要覆滅的陰霾和怒火。

  他咬牙,一字一句地吐出來,「顧瓷!你個不知好歹的病秧子!你算什麼東西?我和笙笙的事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什麼配不上,什麼同情可憐都是放屁!」

  他和孟笙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明明是可以雙贏的事情,這個看不清局勢的女人卻蠢得無可救藥。

  他不信,她來找裴綏,對裴綏沒有一點意思!

  她在假清高什麼?!

  如今裴綏已經承認喜歡笙笙了,她一個人能拆散得了他們?

  還不如和他合作。

  這樣幾率還大一些。

  好歹有人能牽制另一方。

  自作聰明的蠢貨。

  左岸庭院小區門口發生的事情,孟笙和裴綏自然不知曉。

  兩人一邊吃,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這次大概是她們認識以來,頭一回沒有談案子的事情,也沒昨晚孟笙喝醉了酒的事。

  反而談的是杜鵑種的植和養護。

  這個話題帶過了他們整個飯局。

  後半段也就隨便聊了一些簡單的瑣事。

  卻沒有生出什麼尷尬的感覺,兩人的語氣和神態都很自然。

  這就夠了。

  吃過飯,已經八點半了,孟笙買了單,和裴綏出了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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