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獨終老了

第317章 這是有預謀的殺人

  「陳隊要十多分鐘後才到。」

  掛了電話,裴綏收起手機,抓住她的手,感覺她手有些涼,便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外面冷,我們去車上等。」

  裴綏拉開車子的後排車門,拉著她進去坐著。

  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把預定的餐廳時間往後挪了一個半小時左右。

  大概是感受到他手心裡的溫度,剛剛被那陣初夏的夜風吹涼的血液正在一點點重新流淌起來。

  孟笙就這樣把頭靜靜靠在他肩膀上,讓心緒慢慢平復下來。

  十多分鐘後,陳隊長帶著一個下屬過來了。

  都是熟人了,孟笙也不覺得生疏,她跟著裴綏下車,笑著和陳隊打了個招呼。

  陳隊點頭,看她身上披著的外套,以及裴綏牽著她的手,頓時就有種撥開雲霧見天日的恍然大悟感覺。

  他朝裴綏意味不明地揚了揚眉,卻也沒多問,接過裴綏遞來的黑色定位器後,就開始辦起了正事。

  在查看過孟笙手機裡的行車記錄後,又環著車繞了一圈,檢查剎車的問題。

  「是被人動過手腳。不過對方手段挺高明的,這動過的痕迹看著不太明顯,但隻要車子起步,多踩幾下那個剎車,線就會崩斷。

  等車禍出了,怕是交警那邊對事故車輛做檢驗,也隻能查出剎車線是在車禍發生時,因車主太過用力,頻率過高踩動下,才導緻磨損斷掉。」

  陳隊給出結論,臉色有些沉。

  這是有預謀的殺人啊!

  他擡頭和孟笙說,「車子我會讓交警那邊幫忙拖走調查,孟小姐,你看方便回警局給我們做個筆錄,我們也好立案。」

  孟笙點頭,「好,應該的。」

  她坐裴綏的車去了警局,在裡面待了四十來分鐘的樣子。

  在陳隊問她有什麼仇人的時候,她隻說了寧微微的名字。

  陳隊知道孟笙和寧微微之間的糾葛,兩個月前,寧微微還在網上造謠誣陷孟笙和裴綏來著。

  結果收穫了兩個月的牢獄之災。

  陳隊長也覺得寧微微的作案動機很大。

  他說,「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著手調查的,請孟小姐放心,這個案子有任何進展,我會及時通知你。

  另外車子也是,等交警那邊檢驗取證後,我也會給你打電話的,或者到時候,我直接讓人給你送去4S店維修。」

  「好,那就有勞你們了。」孟笙頷首。

  將事情說得差不多,再配合他們拿取行車記錄裡的證據,孟笙和裴綏才從警察局裡出來。

  裴綏帶她去了傍晚訂好的那家餐廳,大概是被這件事情破壞了興緻,她神色看著有些淡,眉頭也微微皺著。

  他安撫過幾句,但效果都不大。

  等到家,電梯在11樓停下。

  在孟笙要轉身和他道別時,裴綏跟著她出了電梯。

  就立在她面前,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人攬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問,「在擔心,還是害怕?」

  如果不是她眼尖看到了那個定位器,今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自己都不太敢想。

  孟笙愣了愣,擡手環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兇膛上。

  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輕聲說,「也不是害怕,就是……不踏實。」

  現在的寧微微就像埋在陰溝裡的定時炸彈,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在她身邊徹底炸開。

  任誰知道這樣的危險常伴自己左右,怕是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而她,現在僅僅隻是覺得不踏實。

  算起來,還真多虧了簡訊的提醒。

  真的是她的再生之母啊。

  都不知道救了她多少條命了。

  裴綏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偏頭親了親她的鬢角,過了片刻開口說,「晚上我留下來陪你。」

  孟笙輕輕搖頭,「別了,你還是回去看看司司吧。我一個人沒事,現在抱一會好多了,寧微微不會成為我的威脅。」

  兩人雖然在一起了,但平時的距離感還是維持得很好。

  並沒有因為兩個人住得近,所以就乾脆同居了。

  晚上睡在一塊的幾率,連偶爾都算不上。

  裴綏沒搭話,就隻是這樣靜靜抱著她,將下頜輕輕擱在她的腦袋上,又緩緩垂下,搭在她肩膀上。

  頭微微一偏,就埋進她的頸窩之中。

  嗅著她身上那種特有的淡淡山茶花香。

  不知抱了多久,孟笙從他懷裡退出來,擡起親了親他的下巴,「回去吧,早點休息。」

  裴綏一頓,擡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薄涼的唇瓣便壓了下去。

  他溫柔地描繪著她的唇形,一下吸吮,一下舔舐,不疾不徐地親吻著她。

  等她呼吸不勻,試圖微張著嘴獲取呼吸時,他才長舌進入,輕輕捲起她的軟舌,讓這個吻變得纏綿悱惻起來。

  隻是裴綏嚴格把握住了分寸,不一會,他便鬆開了她。

  看著孟笙那雙水光瀲灧的眸子,他喉嚨一緊。

  他對她的慾望,他從來不會刻意去掩飾,或者覺得不好意思。

  喜歡一個,愛一個人,本身就帶有慾望的。

  但這種慾望,他會克制和壓抑。

  不會讓它們輕易衝破牢籠嚇到她。

  壓下心底那片躁動,他又輕輕啄了下她的唇,聲音啞下來,「進去吧,早點睡,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孟笙從那片溫柔繾綣的沼澤裡爬出來,眼底染上一絲笑,「晚安。」

  裴綏擡手摸了摸她的臉,「嗯,晚安。」

  目送她進去之後,他才轉身進了電梯。

  孟笙將包扔在卧室裡的獨立圓沙發上,什麼都沒管,直奔浴室。

  一邊把浴缸蓄水,丟了顆山茶花的精油泡澡球,又返回洗手台前給自己洗漱。

  等浴缸裡的水滿了後,他敷上一張面膜,擡腿跨進去躺下。

  讓自己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得到了舒舒服服的放鬆和愜意。

  十多分鐘後,她起來,把魚缸裡的水放掉,再揭掉面膜,洗個臉,隨便抹了點精華水和面霜在臉上就懶得再敷衍了。

  其他步驟都被他跳過和忽視了。

  也不是累,就是懶,不太想動。

  在床上躺了沒多久,她就沉沉睡下了。

  她又做了個夢,夢見了自己的母親許黎,畫面仍舊模糊,連帶著母親的面容都是模糊的。

  她隻看見她坐在院子裡,手中正拿著一支畫筆和一個調色盤,冬日的暖陽在她身上灑滿了碎金。

  這是她幾十年以來所熟悉的母親。

  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母親在畫什麼,她想往前走幾步,想看清那幅畫。

  可剛邁出步子,畫面接著就是一轉。

  是母親正拿著手機和誰打電話,步履匆匆,神色有些緊繃,還隱含幾分怒意,也不知道她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這個夢並不善良,甚至是有些惡劣。

  它沒有給孟笙想要的答案,反而後面還蹦出不少亂七八糟,沒有邏輯可言的畫面。

  一覺起來,除了那小段關於母親的畫面,其餘的,她都不記得了。

  孟笙揉了揉發痛的脖子,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掀開被子就起來洗漱,換衣服。

  出來時,正好看到裴綏在廚房給她榨新鮮的果汁。

  她腳步頓了下,這樣的畫面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他們倆雖然沒有同居,但因為住得近,早餐都是一起吃的,隻要不加班,孟笙不去醫院,晚飯也都是裴綏下廚做給她吃的。

  她走過去,從背後輕輕環住他的腰,像熱戀中的情侶一般,歪著腦袋看料理台上的幾個裝著早餐的盤子。

  聲音雀躍帶笑,還有一絲平時很少見的靈動和俏皮,「嗯,今天早餐有點豐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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