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獨終老了

第97章 狗改不了吃屎

  陰沉了幾天的京市沒等來大雪,反而放晴了。

  上午十點半,孟笙剛開完會,從會議室走出來,手機忽然響起悅耳的電話鈴聲。

  來電顯示上寫著「微微」二字。

  她腳步一頓,眸子裡的光緩緩沉下。

  自從她和寧微微因布展上的亞克力闆事件後,她們倆中間就有了一層無形的隔閡,兩人在微信上聊天的次數都少了。

  大多數時候是她懶得浪費時間,隔著手機屏幕都還要演戲,太累了。

  所以,更別提打電話了。

  鈴聲接近尾聲,孟笙才按了接聽,聲音一如既往地柔和,「微微,怎麼啦?」

  「笙笙,你在忙嗎?」

  電話那頭寧微微的聲音比她的還要軟上幾分,輕輕盈盈的,光聽到這聲音,就能想象到她那股我見猶憐的勁。

  孟笙笑說,「剛從會議室出來。」

  「我還擔心你不在美術館呢。」寧微微狀似鬆口氣道,「笙笙,能麻煩你幫我找一下工位上右邊抽屜裡的鑰匙扣嗎?

  那東西對我很重要,上回事情突然,我走時忘記拿了。」

  鑰匙扣?

  「你都到美術館了?那怎麼不直接上來拿啊?」

  「我……不太方便。」寧微微欲言又止了一番,「拜託你了,笙笙,幫我拿一下。」

  「好,我幫你拿。」孟笙頓了下,又問道,「還有其他要拿的東西嗎?」

  「暫時沒有。我就在停車場的地方等你。」

  「行,那你稍等一下。」

  寧微微離職後,她工位上的東西都沒人碰過,也沒有占她的工位。

  孟笙走過去,打開她所說的抽屜,一眼就看到了鑰匙扣,環上還扣著一個深藍色的海豚掛件。

  這不是……

  對她很重要的東西。

  就是和商泊禹一塊出去約會時買的這掛件?

  她嗤笑一聲,眼底一片淡然和冷漠,將手中的鑰匙扣無情地仍在桌上,「雲佳。」

  雲佳是寧微微從組長一職撤下來後,孟笙從B組推上A組組長這個位置的。

  聽孟笙叫她,雲佳立馬應了聲,走到她身邊,「館長。」

  「人事部那邊不是說準備招人嗎?你們A組的人少,到時候招到人了,優先往你們組裡補,

  你去行政部報兩張桌子和電腦上去,免得人來了,沒地方辦公。」

  孟笙又睨著寧微微的工位,淡聲說,「順便把這工位上的東西清理一下,該扔的扔了。」

  雲佳很詫異,不確定地問,「那些私人物品……」

  「都扔了吧,不用留。」

  「是。」

  雲佳望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再去看桌上的鑰匙扣,晃了下神。

  說是停職留薪,原來館長根本都沒打算再讓寧微微回來。

  孟笙走到停車場入口,便瞧見了寧微微單薄削弱的身影。

  好似隻要隨意地來一陣風,就能將她颳倒。

  她深呼吸一口氣,剛做好表情管理,戴著口罩的寧微微忽然回頭看過來,眉眼彎起,「笙笙。」

  「不好意思啊,微微,你那個鑰匙扣好像不見了。你走後,因為沒有交接,很多人都要去你工位的電腦上查東西,

  所以一時之間也查不到是誰拿了那鑰匙扣,或者是怎麼丟了。」

  「不見了?」寧微微詫異地看著她,「怎麼會……」

  孟輕聲細語的笙安撫道,「你放心,我已經讓喬娜好好去查這幾天的監控了,一定幫你把這個鑰匙扣找回來。」

  寧微微張了張嘴,喉嚨有些乾澀。

  那鑰匙扣上的海豚掛件,她真的很喜歡,知道不見了,心裡難免會生出可惜和惱意。

  美術館裡的人居然動她的東西!

  她咬咬牙,生生壓下心底的情緒,那鑰匙扣不過是個借口,她今天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這個。

  「那隻能這樣了。」寧微微眼底一片愁色,仍舊笑道,「謝謝你了,笙笙。」

  「我們之間哪裡還要言謝啊……」她聲音停下,眼底流露出恰當好處錯愕和擔心,「微微,你臉上的傷是不是嚴重了?沒去醫院看嗎?」

  聽言,寧微微立馬紅了眼眶,遲疑著將口罩摘下來,露出一張紅腫的臉,甚至還能隱約看到巴掌的痕迹。

  可想而知,昨天肖靜那巴掌打得有多狠。

  昨天到底是在圍欄外,隔著距離,看得不是很真切。

  如今看到她這張傷痕纍纍的臉,昨天被警察打攪後湧出的小小失落,瞬間就被撫平了。

  但面上還是那讓人找不出任何破綻的心疼和急切,「怎麼回事?誰打的?」

  寧微微細細觀察了她幾秒,並未看出什麼端倪,癟癟嘴,哽咽道,「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笙笙……」

  「去我辦公室。」

  「不行,我不想讓美術館的人看到……平白給他們看笑話。」

  「那我們去對面咖啡廳聊。」孟笙思忖了兩秒。

  兩人過了馬路,在咖啡廳二樓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寧微微就把昨天被人鬧上門的事情,以及後面去警察局立案的事情說了一下。

  「這人太過分了!」孟笙聽完,故作憤怒道,「一定不能輕易放過她,必須讓她牢底坐穿!」

  寧微微在說經過的同時,也在觀察孟笙的反應。

  可仍舊瞧不出半分異樣來。

  難道……肖靜真不是她指使的?

  她真不知道她和商泊禹的事?

  那會是誰呢?

  陶倩的背後人又能是誰呢?

  她壓下好些天都沒結論的疑團,抿了口咖啡,苦笑一聲,「我這也不知道是招誰惹誰了,這麼大的禍端偏偏讓我攤上了。」

  「等警方那邊調查清楚,這些流言就會不攻自破,你別太憂心,現在最主要的是把臉上的傷養好。」

  孟笙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那人你打回去了嗎?」

  寧微微笑道,「當然,我能是那種吃虧的人嗎?」

  兩人聊了一會,她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想起來問了一句,「你最近和商泊禹怎麼樣啊?他有沒有好好陪你?」

  孟笙拿著杯子的力道頓了下。

  來了。

  重點來了。

  她好像忽然能明白她今天怎麼突然來美術館找她了。

  是為了旁敲側擊的打探商泊禹。

  商泊禹現在單方面和她斷了聯繫,再加上昨天下午的事,寧微微定然是慌亂的。

  她挑起眼皮,臉上是甜蜜幸福的笑,開始「不經意」地炫耀。

  「有,前兩天出差回來後,每天下午都會準時來接我,然後給我做各種吃的,對我和孩子特別重視。本來他說要帶我去瑞士玩玩的,

  但美術館忙,我走不開,而且,我這肚子裡的孩子還沒懷穩,任阿姨說前三個月最容易流產,讓我過了三個月再出去玩。」

  每天下午都會去接孟笙?

  那商泊禹是又想和自己分手了?

  可……為什麼呢?

  明明那天早上他從酒店離開前,還摟著自己說盡情話,把持不住地又拉著她澆了一次花。

  她百思不得其解,屈了屈僵硬的手指,垂下眼瞼,笑道,「那就好,你現在懷著孕,是需要人多陪陪。」

  兩人在咖啡廳聊了一個多小時,又在附近餐廳一同吃了頓午飯才分開。

  孟笙從她的背影上收回視線,轉身往美術館的方向走。

  等紅綠燈時,她站定步子,任由這充滿暖意的陽光包裹住自己。

  叮!

  手機簡訊提示音攸地響起。

  【寧微微下午會在建築公司外等商泊禹,以楚楚可憐的優勢再次博得商泊禹的同情和心軟,兩人會再次開始聯繫。】

  孟笙看著這行字,忽然就笑出了聲。

  這又才兩天的功夫。

  所以,商泊禹的承諾到底算得了什麼?

  嗯,俗話說得好,狗改不了吃屎。

  一點也沒錯。

  她眼底掠過一絲諷刺,思忖十多年後,從微信裡拖出裴綏的聊天框:【裴律師,我能麻煩您幫個忙嗎?】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