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慎重考慮
江晚醒來時發現自己就在醫院裡。
病房裡隻有。
躺在病床上,江晚看著潔白的天花闆,她的右手正打著點滴,渾身上下很是難受。
她隻記得自己被迫喝了三杯葡萄酒,過敏休克暈了過去。
暈之前,她好像見到了……
江晚猛然從床上翻身坐起,手背上的吊針被扯動了一下,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有點痛!
打點滴的管子因為她著急起身的原因已經開始回血。
江晚下意識的放平了自己的手。
就在這時,一道偉岸的身影來到了她的面前。
江晚擡頭看了過去,愣愣的開口:「你……」
自己暈倒前看到的人真的是他,並非是幻覺。
可是這會他不是應該在外出差嗎?
怎麼會這麼趕巧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江晚心裡有千萬疑問。
來人正是顧君堯。
顧君堯五官俊朗,鼻樑高挺,就像精心雕琢過似的,那一雙深邃的眼眸彷彿藏著星辰大海,一不小心就讓人深陷其中。
此刻的他眉眼間透著一股不悅的氣息。
顧君堯冷冷看了一眼江晚已經腫青了一塊的手背,冷嗤道:「這才多久沒見,你就將自己整的這麼狼狽?」
「江晚,你什麼時候這麼沒出息,別人讓你喝酒你就喝酒,自己葡萄過敏不知道?」
說完,顧君堯語氣微微一頓:「還是說……你深愛沈嶠南到無法自拔,不惜拿生命來彰顯自己偉大的愛情。」
那一張性感的薄唇,說著冰冷絕情的話語。
江晚甚至從顧君堯的言語當中聽出了深深的嘲諷。
這還不止。
江晚還沒有回應,顧君堯再次冷聲嘲諷著:「還真是感天動地,可歌可泣的感人情感呢。」
面對著顧君堯機關槍一樣的諷刺,江晚被說的完全呆住。
她甚至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語。
以往在顧君堯面前那伶牙俐齒的姿態,此刻蕩然無存。
在顧君堯的面前,江晚直接就被秒殺KO。
而眼前的男人就像是沒有看到江晚那蒼白憔悴的臉色,說出口的話一點都不留情面。
主要還是江晚這會正是虛弱的時候。
加上對於顧君堯突然的出現她腦海裡一片懵,所以反應遲鈍了許多。
江晚這會隻是錯愕的盯著緊繃著臉的顧君堯,訕訕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下意識的詢問,顯然並沒有注意到男人剛剛怒罵自己的話語。
顧君堯的臉色依然陰沉:「你現在關心的,難道不應該是自己的身體?」
她居然還有閒情逸緻關心自己怎麼出現在這裡。
就沖著這個,顧君堯現在就想撬開江晚的腦袋看看她裡面裝的是什麼。
江晚一聽,想也不想的回答著:「我這不是已經睜開眼,好好的嗎?最多就是身體虛了點,暫時死不了。」
她自我調侃著。
雖然確實有過小死一回的感覺,但江晚覺得這並不算什麼。
眼看著病床上的江晚還有心情自我調笑,想來也確實沒有什麼大事。
顧君堯面無表情的反擊著:「差一點就要去見閻王了。」
要不是他及時趕到,給江晚餵了過敏葯,趕緊送來醫院進行搶救,怕是她現在早已經靈魂出竅,一命嗚呼死翹翹。
當然了,如此不吉利的話,當著江晚的面,顧君堯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會江晚的反射弧終於反應過來:「奇怪,你是怎麼知道我葡萄過敏的?」
她剛剛應該沒有聽錯吧。
這個男人確實說出了自己葡萄過敏這幾個字。
那麼,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顧君堯依舊維持著冷笑:「好歹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的事情我了解的還少嗎?」
經過他這麼一說,江晚恍然大悟。
確實!
江晚不止是和沈嶠南青梅竹馬,真要說起來,當初沈嶠南,自己和顧君堯三人是一起長大的。
從小顧君堯就不苟言笑,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
對於緊繃著臉色不說話的顧君堯,江晚從小就有點懼怕。
自然而然的,江晚和溫文爾雅的沈嶠南走的比較近。
沈嶠南和顧君堯一直都不對付,受沈嶠南的影響,江晚和顧君堯就更加的疏遠。
江氏差點破產那年,其實也跟顧家求救過。
當時顧家絲毫不講情面,把江父趕出了顧家,話裡話外滿是嘲諷。
甚至,當年顧家趁著江氏動蕩,趁亂想要收購江氏。
如果不是沈家出面擔保,隻怕江氏早就被顧家分了一杯羹。
這也是江晚後來跟顧君堯不對付的原因。
這會聽到顧君堯提及小時候,江晚隻是低垂著眼瞼,並沒有回答的打算。
顧君堯神色冷然,再次開口:「每次在我面前就跟隻小野貓一樣張牙舞爪,在沈嶠南那個渣男面前卻跟個無害的小白兔一樣。」
「江晚,瞅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還不願意死心嗎?」顧君堯的聲音低沉了幾分。
這話落在江晚的耳中聽來,隱隱有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江晚心想著,應該是自己產生的錯覺吧。
按照以往自己和顧君堯那針鋒相對的架勢,他現在難道不是幸災樂禍的來看自己的笑話嗎?
畢竟兩人以前的關係那麼不好。
江晚臉色微沉,擡頭迎視著他的目光:「顧君堯,你很煩。」
她這會是真的很厭煩顧君堯。
聞言,顧君堯挑眉:「現在就煩我了?那很抱歉啊,等我們結婚後,你還要煩我更久。」
從顧君堯欠揍的話語當中,江晚似乎聽出了一絲洋洋得意。
可這會看著眼前的男人,冷漠的神情,讓她看不透任何的思緒。
她發現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看穿過顧君堯。
眼看著江晚緊抿著唇不再說話,顧君堯以為她是不喜歡結婚這個話題。
顧君堯的臉色更加的冰冷。
他盯著江晚,冷聲說道:「你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慎重考慮。」
隨著顧君堯的話,江晚看著他。
不是,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越發冰冷。
他在生氣?
生的什麼氣?
江晚不禁在心裡深深的感慨著,顧君堯的心思才是最難猜測的吧。
最後,在他盯梢的目光下,江晚輕著嗓音:「我考慮的很清楚。」
她壓根沒想反悔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