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孕期難產你陪綠茶?死遁離開你發什麼瘋

第263章 你怎麼忍心嫁給他,拖累他

  念惜推開主卧的門,驚訝地沖門外喊,「劉奶奶,阿姨在親我爸爸。」

  「什麼?」

  劉媽緊張地捂住念惜的眼睛,得到宋白初吩咐的劉媽,並沒有想過帶念惜過來,可念惜一直鬧著找爸爸。

  沈硯安被射中的時候,念惜在場,哇哇哭,怎麼哄都哄不好。

  說她爸爸沒事也不相信,非要親眼看到。

  劉媽把念惜帶來,沒料到會出這種事,誰又能想到呢……

  劉媽才捂住念惜的眼睛,這時過來看望沈硯安的林晚秋夫婦聽到了這句話。

  林晚秋大步走進去,人未到話已經到了,「哪個小妖精敢在我林家這麼放肆,勾引我兒子……?」

  陸靜晚手僵在沈硯安襯衫領口,觸及林晚秋冰冷的目光,立刻收了回來。

  「伯母,您誤會了。」陸靜晚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被罵小妖精也不敢回嘴,「我看局座傷口裂開了,想給局座看一下傷口。」

  林晚秋掃了陸靜晚一眼,走到沈硯安身邊,看了一眼後背,確實滲了不少血跡。

  她手伸到沈硯安領口,將上面的兩顆紐扣慢條斯理地扣上去,最後一顆扣上去的時候,明顯地勒了沈硯安脖子一下,觸及沈硯安微皺的眉頭,修長的雙手輕輕搭在沈硯安肩頭,話是對陸靜晚說的,「隔壁的醫護是擺設不成,要有勞你……你這個……」

  「媽,」沈硯安開了口,介紹道,「陸靜晚,陸醫生是我的朋友。」

  「剛才,確實想給我看傷。」沈硯安神色淡淡。

  話,陸靜晚是這麼說的。

  陸靜晚喜出望外,沈硯安在為她解釋。

  林晚秋絲毫不買賬,「兒子,你的身體是什麼醫生都能碰的嗎?」

  「別太隨便了。」

  這幾個字像針一樣紮在陸靜晚心口,她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伯母,我不止是局座多年的朋友,也是局座的合作夥伴,在國外有自己的私人診所,和科研實驗室,是西雅圖知名的心兇外科醫生。」陸靜晚從皮包內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林晚秋,「我的能力應該不比局座身邊的醫生差,不是什麼隨便的醫生。」

  林晚秋微微蹙眉,盯著陸靜婉遞過來的名片。

  名片便被沈國良接過,「你伯母自然不是說你隨便……硯安的醫生都是經過篩選,在身邊陪了他許多年,知道他用藥情況,身體素質。更何況,陸醫生是受邀來參加婚禮的吧?你是客人,怎麼能麻煩你。」

  聽到沈國良這麼說,陸靜晚的臉色好了很多。

  「伯父,不會麻煩,我正好在這,順手就能處理了。」陸靜晚心中卻想,沈硯安都傷成這樣了,婚禮恐怕是舉行不了了。

  「沈夫人離開前,也讓我照顧局座。」

  現在輪到林晚秋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了,與沈國良對視了一眼,而後齊齊看向了沈硯安。

  「小初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林晚秋埋怨,陸靜晚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小初看不出來,她兒子也看不出來?

  沈國良礙於陸靜晚所說『合作夥伴』,留有餘地,「不該勞煩你。」

  兩句話合在一起,陸靜晚聽出了他們對宋白初的不滿,更殷勤了,「不會勞煩的,我現在就為局座看一下傷口……」

  「我給縫合得緊實些,沈夫人再鬧局座,局座的傷口也不至於崩裂。」陸靜晚輕輕說。

  昨天在政府大樓,宋白初推搡沈硯安那股勁頭,看來平常沒少折騰。

  林晚秋與沈國良聽到這句話,臉色果然變得相當難看。

  他們發現陸靜晚的段位挺高的,比起秦知月。

  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來她在揶揄小初。

  可陸靜晚根本不明白小初和他們兒子的情況。

  小初肯鬧騰,倒還好些。

  就怕直接跑了。

  可在陸靜晚看來,他們對宋白初更加不滿。

  這時,念惜跑出主卧,不一會兒拉著人進來,「爸爸,醫生叔叔……」

  念惜漂亮的杏眼與宋白初幾乎如出一轍,難過時黑眸泛起一層憂鬱的光澤,就像一個破碎的洋娃娃。

  她走到沈硯安身邊,抱住他的腿,仰望道,「爸爸看醫生叔叔,不要看醫生阿姨。」

  念惜小臉在沈硯安腿上蹭了蹭,特別難過。

  在她剛才的角度看來,阿姨就是親了她爸爸。

  媽媽知道,要生氣的。

  沈硯安摸了摸念惜的小腦袋,心尖柔軟,「好。」

  「既然這樣,我們先出去吧。」沈國良抱起了念惜,對他們道。

  「可沈夫人……」陸靜晚卻不想離開。

  這時,劉媽說,「陸醫生,這是我家夫人讓我交給你的食譜。局座受傷到現在還沒進食,麻煩您去廚房給局座準備一些吃的。」

  「這是局座喜歡吃的,麻煩陸醫生了。」

  陸靜晚詫異接過,錯愕地看到各大菜系的食譜。

  沈硯安這時看了幾眼,很難不笑出聲來,「麻煩陸醫生了。」

  全部是他老婆喜歡吃的菜。

  沈硯安溫笑,說著客套的話,很難不讓陸靜晚感覺自己被期待。

  陸靜晚突然就鬥志滿滿,「局座,我一定讓您滿意。」

  她便跟著劉媽走出去了。

  「廚房在哪,麻煩你帶一下路。」

  「你們夫人廚藝怎麼樣?」

  陸靜晚雖然不清楚宋白初為什麼這麼做,但知己知彼總不會有錯。

  「我家夫人……」劉媽想到宋白初的廚藝,無奈地笑了笑,「還行。」

  畢竟她也沒親眼見過,倒是聽育兒嫂說,上次給局座熬粥,差點把局座送走。

  陸靜晚看劉媽的神色,看來不怎麼樣。

  那她更應該好好表現。

  拿手術刀的手,給沈硯安做飯,沈硯安該有多感動。

  陸靜晚踩著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一身漂亮的緞面長裙,身陷廚房……

  …

  而此時,宋白初帶人衝進了京市郊外的一幢別墅。

  便衣特警持槍從一樓巡視上去。

  宋白初走進去時,看到被綁在椅子上的董勤渾身是傷,嘴被布條堵住。

  邢晉拿掉董勤的布條,又給董勤鬆綁。

  「妹妹,你來救我?」董勤喜出望外,自從聽了沈硯安的話,董勤情緒低落,才會沒有防備,給了歹徒可趁之機。

  宋白初的出現,彷彿照進董勤黑暗世界的一束光。

  宋白初目光陰鬱,後退了一步,「不是。」

  「聽到了吧?」

  「不是來救你。」邢晉擡高了嗓門,攔住了打算靠近宋白初的董勤,「別自作多情。」

  「我們是來找狙擊手幕後的人……」

  話音剛落,便衣特警腳步攢動,幾乎是衝下樓,「走!有炸藥!」

  邢晉立刻伸手去拉宋白初,董勤已經不要命似地撲倒了宋白初。

  爆炸聲從樓上傳來,樓梯口的特警被炸彈餘波,波及,飛撲出去。

  爆炸聲震得宋白初耳鳴,她繾綣一團,瓦礫沙塵撲面而來……手腕就被董勤拽住了。

  董勤攙起了宋白初,朝外跑。

  邢晉連忙拉上飛撲出來的幾個特警翻窗離開。

  「砰!」

  這個瞬間,別墅又爆炸。

  整座別墅被接連不斷的爆破,被炸平。

  董勤護著宋白初,撲倒在草坪上。

  直到硝煙捲卷。

  宋白初餘驚未過,捂住自己的心臟,血色從小臉褪盡。

  人被董勤攙起來,被邢晉拉到了身後。

  邢晉鬆開宋白初,也拍掉了董勤的手。

  三人就站在那兒,等著硝煙過去。

  宋白初有幾瞬,全身僵直,心臟疼得幾乎無法承受。

  但很快緩了過來。

  她目光暗淡,看著特警穿了防爆服,再次進入已經被炸成廢墟的別墅,挖出了一具屍體。

  「董峰的秘書?」

  「是他搞的鬼?」

  屍體被炸得面目全非,唯有殘破的半張臉,能讓人認出他來。

  「他為了董峰雇傭狙擊手,綁架董峰,刺殺你,倒是說得通。」邢晉分析道,「畢竟沒有你們,董峰不會死。」

  董勤聽到這句話,看了宋白初一眼,看來狙擊手沒有得逞,踢了屍體一腳,冷嗤,「這麼忠心?」

  而這時,宋白初接到齊治的電話。

  「狙擊手抓到了,供出了董峰的秘書。」

  一切似乎塵埃落定。

  宋白初仍然覺得不安。

  「可,是誰綁架了我師兄?」宋白初低聲呢喃,「我師兄和董峰並無交集。」

  「蕭承廷?」董勤蹙眉,「董峰在世時,專門和沈硯安作對。蕭承廷是沈硯安一直想要庇護的人,董峰自然不會放過他。」

  「你是說,一直是董峰在追殺我師兄?」

  董勤點頭,「嗯,他一直視沈硯安為眼中釘,看著沈硯安招募到越來越多的科研人才,自然不會輕易讓他得逞。」

  宋白初想起很多突發事故都有零號的手筆。

  想不到,罪魁禍首真的是董峰。

  而董勤就是董峰手裡的劊子手。

  她想到這裡,對董勤更加冷淡。

  「回去吧。」邢晉見兩人站著不動,往返京市和海城可需要4個小時呢,「阿硯還等著你嫁給他。」

  「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宋白初低聲。

  「他今天是死也要把你娶回去,趕緊走!」邢晉一張嘴罵罵咧咧,「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怎麼能放心阿硯和大美女待在一起呢?」

  「阿硯就算是柳下惠,也架不住他受了槍傷,要是大美女霸王硬上弓……我看你上哪哭去……」

  宋白初頓住了腳步。

  董勤見邢晉對自己的妹妹沒有絲毫禮貌可言,上前理論起來。

  「他要真是柳下惠,十個大美女也撲不倒他,就怕他是假的,半推半就……」

  「還有你……我妹妹智商比我還高,分分鐘爆破你的手機……你少罵罵咧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執起來,宋白初已經上了車,猛踩油門離開。

  「喂……」

  「妹妹……」

  「等等我們呀!」

  兩人沖著車尾燈,怎麼喊都沒用,隻有上了特警的車追上去。

  「瞧瞧,我妹妹開車也厲害。」副駕的董勤,一臉驕傲。

  駕駛位的邢晉,「她認你嗎?」

  董勤吹著沿海公路的風,目光仰看天邊的一輪圓月,秦淑蘭的倩影似乎就在圓月中,若隱若現。

  再次聽到這句話,他倒沒有昨晚的失落,摘掉了碎裂的眼鏡,丟出窗外,「總有一天,她會認我。」

  「不過,沈硯安怎麼受槍傷了?」

  「救你妹妹呀。」

  「算他是個男人。」

  …

  宋白初氣喘籲籲趕回別墅,推開主卧的房門,見沈硯安並未休息,穿著白色燕尾服西裝,利落的短髮梳到腦後,英俊的彷彿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

  隻是,英俊的臉毫無血色。

  宋白初見沈硯安要起來,連忙走過去。

  「沈硯安,我已經是你的妻子。」

  「舉不舉行婚禮,沒這麼重要。」

  沈硯安大手按住沙發背,艱難卻還是站了起來。

  宋白初看沈硯安臉色泛青,緊張地想攙扶他,雙手被沈硯安扣在了掌心。

  沈硯安居高臨下,看著髒兮兮的宋白初。

  人因為受傷的緣故,氣場溫和了許多,眼中是極少展露出來的柔情,聲音清淡卻認真,「老婆,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想讓所有人知道,站在我身邊的人,是你。」

  「我想讓他們像尊重我一樣,尊重你。」

  他想帶給她榮耀。

  就像曾經,顧雲深帶給她的一樣。

  「就嫁給我吧。」

  沈硯安伸手將宋白初抱入懷中,大手捧起宋白初的小臉,他後背傷得很重,上半身幾乎僵直,無法動彈,動作也是僵硬的,大手微微發抖。

  宋白初感受到了,擔心地抱住沈硯安的腰,鼻尖湧出無止盡的酸澀,眼眶瞬間紅透了,可她極力剋制,不敢哭,也不敢掉眼淚,柔軟的嗓音破了音的呢喃,「你這麼固執做什麼?」

  「還有誰不知道我是沈太太嗎?」

  「萬一,你暈倒了,萬一,還有狙擊手,萬一……」

  「沒有萬一。」沈硯安聲音虛無,淡眸湧出他剋制不住的情深,「我不會再讓任何的意外阻止我們在一起。」

  「老婆,成全我。」

  宋白初無可奈何地點頭,淚珠還是滾了下來。

  「老婆,親親我。」

  「我沒辦法彎腰。」

  沈硯安低語,性感失色的薄唇就被宋白初吻上了。

  宋白初踮起腳尖,用力地吻上沈硯安。

  門外,突然傳來「砰」的一聲。

  宋白初察覺到有人在偷看,想推開沈硯安,沈硯安卻摟住她的後腰,不肯放開她。

  她怕用力,會弄傷沈硯安,隻好順著他。

  陸靜晚手中的湯湯罐罐砸在地上,錯愕地看著沈硯安抱著宋白初,深情地親吻她。

  宋白初渾身髒兮兮的,長發上還沾染了不少雜草泥土,整個人彷彿剛從泥地爬上來,與一身西裝革履,矜貴倜儻的沈硯安,猶如天淵之別。

  陸靜晚用力地推開房門,又是「砰」的一聲響。

  沈硯安放開宋白初,將宋白初緊緊擁在懷中,臉枕在她頭頂,低喘著聽她埋在他懷中起伏的氣息,幾分鐘之後,見她小臉褪去紅潮,才鬆開她,回頭看向了陸靜晚。

  「陸醫生,隻做了這些菜嗎?」沈硯安看到地上碎裂的碗盤,蹙眉。

  陸靜晚臉色忽青忽白,卻不敢造次,「不好意思,局座,手滑。」

  「還有,我馬上送過來。」

  陸靜晚轉身離開,站在走廊,就聽到沈硯安和宋白初在玩笑。

  「為什麼這麼折騰她?」

  「心疼了?」

  「我是怕浪費糧食。」

  「誰讓她……」

  「她什麼?」

  「她覬覦你。」

  「還對你不規矩……」

  「沈太太,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

  「我又不是笨蛋……」

  「哦……」

  「沈硯安……沈硯安……」

  那天,他們逛街,那個女生碰了他的袖子,他就把西服扔了。

  陸靜晚一而再地摔進他懷裡。

  剛才,還把手搭在他肩頭。

  為什麼縱容陸靜晚?

  可是,她問不出口。

  會顯得她一點都不信任他,顯得她很小氣。

  她很想成熟一點,又忍不住生氣,就捉弄捉弄陸靜晚。

  明知道沈硯安有老婆,還一直靠近沈硯安。

  沈硯安……沒有喜歡她呀。

  沈硯安看著宋白初怒火高漲的小臉,低聲軟語,「她是我朋友而已,給她一點時間,她會想明白的。」

  陸靜晚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樓梯間,她拿出手機打給了西雅圖的實驗室,「把1號的病歷掃描,然後電郵給我。」

  「陸醫生,這不是最隱秘的病歷嗎?」助手感到非常奇怪,「局座,不讓留下電子文檔。」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照做。」陸靜晚生氣地掛掉了電話。

  不一會兒,她就收到了電郵。

  …

  婚禮進行時。

  沈硯安站在T字舞台的盡頭,滿心歡愉地等待著他的新娘。

  宋白初換上了雪白的婚紗,順著紅色地毯一步步走向沈硯安。

  「紅毯誰鋪的!明知道硯安傷得這麼重,堅持不了那麼久。」林晚秋嗔怪。

  沈國良給沈硯安擦了擦額頭滲出來的冷汗,「兒子,還行嗎?」

  「嗯。」

  「別擔心。」

  沈硯安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刻,怎麼會等不了。

  宋白初的腳步卻頓在了不遠處。

  陸靜晚就站在那兒,將手裡的手機遞給了宋白初。

  「三年。」

  「你隻剩下三年的命。」

  「你很快就會是一個死人,你怎麼忍心嫁給他,拖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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