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
「怎麼可能!」李勛深深嘆了口氣,「隻是她太好了,我怕我配不上她!」
算他識相,要是真敢這麼想曉苒,不管他是小夢的哥哥,還是陸嶼的好兄弟,她以後肯定不會再幫他。
蘇雪薇傲嬌的哼了哼,「這倒是的,我家曉苒確實優秀,你也沒什麼能配得上她的!」
說到這,她故意停頓了下,見他整張臉都垮了下來,笑著繼續道,「雖然吧你確實什麼都配不上我家曉苒,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李勛急忙道。
「還能有什麼辦法,你長得一般,身材一般,家世一般,什麼都拿不出手,隻能靠全心全意的對她好來彌補你的不足了!」
李勛......
明明是在幫他想辦法,為什麼他聽了沒有很高興!
他扯了扯唇角,剛想說話,就聽她自顧自的繼續補充道,「差點忘了,你還年紀大!」
聽著她的話,李勛直接被氣笑了,「你以為我不想全心全意的對她好,我就怕一旦全都挑明了,她壓根不給我這個機會!」
蘇雪薇好笑的撐著下巴,「我說你們兩個好兄弟,怎麼在追女孩子上差別那麼大?」
一個猶猶豫豫,患得患失的,一個風風火火,不管不顧的。
「那狗東西當時怎麼追你的?」李勛好奇道,正好也聽著學學經驗。
想到陸嶼當時纏的她,隨便怎麼拒絕都沒用,蘇雪薇漂亮的大眼睛彎了彎,正要說話,院門外傳來了一陣鬨笑聲。
很快一群人笑笑鬧鬧的簇擁著江洲走了進來。
看到兩人坐在一起,自家媳婦笑的一臉開心,陸嶼快步走了過來,「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蘇雪薇笑著用下巴指了指李勛,「我在跟你好兄弟聊,我當時是怎麼追你的。」
邊說邊狡黠的朝他眨了眨眼。
看著她這副調皮的小模樣,陸嶼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轉頭又嫌棄的看向了李勛,「我說你能不能行,喜歡個女孩子就大膽去追,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娘們唧唧的,別最後被人搶了,哭都來不及!」
李勛回懟道,「我這不就是以前看你死的太明白了,才想著慢慢來。」
陸嶼……
他沒好氣的笑罵了句,「那你倒是繼續慢慢來啊,別來煩我媳婦兒,一天到晚苦著張狗臉,影響我閨女胎教!」
「你又知道是閨女了?」
陸嶼一個冷眼直接掃了過去,「再敢給我廢話,以後別來我家蹭飯。」
李勛立馬弱弱的閉了嘴,站起身朝正在接親的房門口望去,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找吳曉苒說清楚自己的心意。
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不敢,他一直覺得吳曉苒躲著他是因為討厭他。
剛和蘇雪薇聊了下,心裡稍稍燃起了一絲希望,也許她對自己,也並不是自己想象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而且這狗東西雖然嘴巴毒,但有句話說的對,要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最主要的一點,他實在忍不下去了,這幾天,她每天躲自己躲的跟什麼似的,他想她都快想瘋了,連晚上夢裡也全都是她得影子!
三個人就這麼站在一邊,看著接親的兄弟團在房門外不停的求饒,起鬨,做著各種保證,笑鬧聲持續了好久,才被他們沖了進去。
很快,新郎抱著嬌羞的新娘子走了出來,一群人笑笑鬧鬧的跟著去了江家。
陸嶼牽起蘇雪薇的手,「我們也過去吧!」
蘇雪薇朝新房看了眼,「曉苒還沒出來呢!」
「你看這狗東西的樣子,你覺得還需要我們等嗎?」
蘇雪薇視線又朝李勛移去,果然見他雙眼緊緊盯著新房,一臉又緊張又躍躍欲試的樣子。
她彎了彎唇,「那走吧!」
吳曉苒走在最後面,她手上揚著紅包,剛想出來和蘇雪薇得瑟下,身前就砸下來一道陰影。
她疑惑的擡起了頭,待看清面前的人時,又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眸,想要偷偷從邊上繞過去,李勛卻直接一把將她拉進了房間裡,「我有話和你說。」
隨著「砰」一聲關門的聲音,吳曉苒的心也跟著跳了一跳,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要跟自己算那天的賬,確實這麼一直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鼓足勇氣,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那天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讓你受到了傷害,我真的很抱歉,你看你是要打我一頓還是罵我一頓,或者我也可以給你錢?」
李勛……
見他不說話,吳曉苒急了,「或者你想都來一遍也可以,反正你是受害者,你想怎麼解氣怎麼來,我都沒有意見,對我來說,你是很重要的朋友,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和你連朋友都做不成!」
李勛撫了撫劇烈跳動的心臟,深深呼出口氣,「要是我什麼都不選呢?」
「沒關係,條件你隨便提,隻要能讓你解氣,我都沒意見。」
「我想要你對我負責!」
聽到他選了,吳曉苒大大鬆了口氣,剛想說好,突然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瞬間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看著她難以置信的眼神,李勛心底的苦澀壓都壓不住,所以他還是多想了,她壓根對自己一點意思都沒有。
一時間,整個房間安靜的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吳曉苒才呵呵乾笑出了聲,「認識你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知道你這麼會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李勛索性破罐子破摔,雙手握著她的肩膀,滿眼認真的直視著她,「曉苒,我喜歡你!」
四個字砸的吳曉苒腦子有點發懵,他喜歡自己,怎麼會呢?
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會的,他肯定是開玩笑的,喜歡人應該是像陸嶼喜歡雪薇一樣,或者江洲喜歡小夢一樣,熱烈又張揚,滿心滿眼的隻有她。
可是在李勛身上,她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種濃烈的感覺!
看到她搖頭,李勛的心一寸一寸往下沉,喉間苦澀的滾了滾,但還是執著的問出了口,「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