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
她也是女人,。
要是……
不行!
不行!
春蓮趕緊暗自啐了自己一口。
人家隨便說說而已,自己亂想什麼呢?
搖了搖頭,她再次開口道:
「陳黑狗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壞了他的好事,這段時間可得小心點!」
陳山一臉無所謂:
「我現在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不惹我還好,要是敢再來,我把他打得爹媽都認不出來。」
開玩笑。
自己現在有神技在身,還會怕一個陳黑狗?
收拾他,
分分鐘的事。
這小子,咋突然間變得這麼霸氣了?
春蓮有些心神搖曳。
兩人又聊了幾句。
陳山把瓷碗遞給春蓮,開口道:
「嫂子,你先忙,我去診所看看!」
陳山父母在世的時候,在村口開了一家診所,後來陳山接手,也算是唯一的收入來源。
隻是這半年躺在床上,連出門都不方便,自然也沒時間去看。
如今病好了,他就想著把診所重新弄起來。
加上自己新學的醫術,
絕對紅火。
可春蓮此時卻把他攔住,有些欲言又止:
「小山,給你說件事,你別生氣!」
陳山挑眉問道:「咋了?」
春蓮猶豫了下,開口道:
「你家的診所,被何桂花給佔了!」
「這半年你身體不好,我也不敢說,怕你受不了!」
什麼?
聽到這裡,陳山面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何桂花是母親的表姐,平時都沒什麼走動,自己躺床上半年都沒見來看一眼,結果居然還把自己家的診所給霸佔了?
還有王法嗎?
惱怒之下,他大步走出,朝著村口診所奔去。
春蓮在身後著急的大喊:
「小山,你遇事好好說!千萬別衝動!」
……
村口。
坐落著一家寬敞的小院。
雖然算是不上豪宅,但在村子裡也挺顯眼的。
這就是陳山家的診所。
陳山父母在的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把醫術發揚光大,自己家都沒有怎麼收拾,反而花了不少錢修繕裝飾這家診所。
而現在,診所大門敞開,裡邊不時傳來說話的聲音。
「媽,我今天早上聽村裡人說,陳山的病好了,你說他會不會來要房子啊?」
「煩死了!」
「縣裡的醫生不是說他一輩子都下不了床嘛!」
「我可不想搬出去。」
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語調裡帶著不滿和怨恨。
一聽就知道是何桂花的女兒郭美美。
緊接著,又有聲音傳來:
「搬什麼搬!」
「這裡就是咱的家!」
蠻橫,
霸道。
毫不講理。
何桂花本來就好吃懶做,老公死得早,家裡房子早就破得不成樣子,後來聽說陳山癱在床上,頓時有了心思,直接帶著女兒住進了診所,也不在乎村裡人的指指點點,儼然一副新主人的樣子。
現在正住著舒心,怎麼可能搬回去。
陳山聽的心頭冒火,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院子中,
兩個人正在吃早飯。
一個短髮的中年婦女,一個十七八的少女。
正是何桂花和郭美美。
而自己以前當作寶貝的醫療設備,則是被胡亂丟在遠處的角落裡,破爛不堪,滿是灰塵。
看到陳山走進來,兩人皆是一愣。
「二姨,你這是什麼意思?」陳山壓制住心頭怒火,站在院中,開口責問。
這小子還真來了?
何桂花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平復下來。
她放下飯碗,起身拿來一個闆凳,遞給陳山,然後笑呵呵的開口道:
「小山啊!來!來!趕緊坐!」
「你的病好了?」
「喝茶不?」
陳山壓根沒有理她這一套,也不沒坐下,而是繼續開口道:
「二姨,這是我家的診所!」
「你們現在住在這,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何桂花一聽,臉色也變了幾分,帶著不滿開口道: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咱們都是親戚!什麼你的我的!都是大家的!」
旁邊的郭美美也插話道:
「不就是幾間破房子嘛!」
「那麼小氣幹嘛!」
「再說了,你又不是沒地方住?」
「我們住段時間咋了?等幾十年後還給你就是!」
陳山冷笑道:
「現在想起來親戚了?」
「病了半年,也沒見你們看過我一眼!」
「我也懶得繞彎子!」
「現在搬走,以後見面還能叫你聲姨,要是不搬,別怪我不客氣!」
眼見陳山如此,何桂花也頓時變了態度。
她面色陰冷,雙手叉腰,伸著脖子嚷嚷道:
「呵呵!翅膀硬了?」
「一個小輩,也敢對我這麼說話?」
「我就不搬!你能咋滴?」
「來!」
「有本事你不客氣一個看看?」
「打我啊!」
「有種你把我打死!」
氣焰囂張!
完全一個潑婦的姿態。
陳山拳頭緊攥。
手臂擡起間,又放了下來。
對於這樣的人,直接打,還不如震懾。
想到這裡,他在院裡看了一圈,然後走到牆角,拿起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
看到陳山的樣子,何桂花心頭一顫。
乖乖!
這傢夥不會想用棍子吧?
要是捅自己一下,那還得了?
就連郭美美也嚇的後退了幾步。
何桂花外強中乾的喊道:
「你別亂來!我可不怕你!」
不怕!
呵呵!
陳山二話不說,當著她的面,把木棍立在地上,然後一拳砸了上去。
咔嚓!
木棍直接斷成兩截。
陳山把斷開的木棍丟在地上,然後冷聲開口道:
「先禮後兵!」
「下午我再來!」
「要是還沒搬走,這拳可就要砸在人身上了!」
說完後,扭身離開。
看著那斷開的木茬,兩人身體一顫。
砸身上?
那還不要命啊!
想到這裡,
何桂花嚇得面色蒼白,心臟病都快犯了!
「媽,現在……現在咋辦啊?」郭美美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何桂花此時也沒有了主意。
慫的怕橫的!
橫的怕不要命的!
而剛才陳山的樣子,真的跟要吃人一樣。
咕嘟!
何桂花咽了下口水,然後開口道:
「要不,咱們先搬回去?」
「我可不是怕他!」
「主要是……是這邊的床不舒服,這幾天睡得渾身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