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
關自在盯著關舒曼,面色複雜。
等了幾分鐘,他開口問道:
「你是真的打算和這小子好了?」
關舒曼沉默下來。
「雖然我也很著急你的婚事,但總覺得,他不一定適合你!」關自在繼續開口道。
他雖然沒有過多的打聽陳山的事情,但也明顯可以看得出來,陳山不是一般人。
但是,
作為父親,他想讓自己的女兒儘可能的過上平靜祥和,波瀾不驚的生活,但以陳山表現出來的處事風格,似乎並不容易。
關舒曼轉身走到一旁,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低聲開口道:
「爸,你放心吧!我自己心裡有數!」
哎!
關自在輕輕的嘆了口氣。
女大不中留啊!
……
再說外邊。
陳山開車行駛在路上。
導航上的地址,顯示的正是帝豪會所。
雖然大家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他覺得,隻要有復仇的能力,隔一夜都不行!
誰敢打我,
那我就直接打回去!
就是這麼簡單!
很快,
他的車就來到了帝豪會所的停車場。
會所很大,
狀若宮殿造型的建築上,纏繞了無數金黃色的燈帶,在夜晚顯得金碧輝煌,周圍豪車遍地,美女如雲。
陳山下車,朝著會所走去。
還未進入,手機突然間響起,是關舒曼的電話。
陳山接通:
「關姐,有事?」
那邊關舒曼的聲音傳來:
「你沒回酒店?」
陳山笑了笑:
「出來辦點事!」
電話停頓了十幾秒的時間,隨後就聽到關舒曼道:
「那你小心點!」
「對了,說好的一起吃晚飯,別忘記了!」
「我等你回來!」
「好!」陳山掛完電話,嘴角微微上揚。
另外一處。
關舒曼站在古玩市場之外,看著深邃的夜幕,俏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以她的聰慧,自然知道陳山要去做什麼,但卻無法阻止。
唯一能做的,
就是等待!
等待著,他安全歸來!
……
帝豪會所內。
陳山找到一個服務生,隨手甩出幾張百元大鈔,淡淡的問了一句:
「高大少在哪個房間?」
「在頂樓的至尊包房!你請!」說話間,服務生還貼心的幫陳山按了電梯按鈕。
在這裡,敢自稱高大少的,唯有高文軒一個。
這是帝豪會所不成文的規定。
就在兩個月前,一個外地來的高姓闊少喝酒後以「高大少」自居,直接被高文軒打斷雙腿丟了出去。
如今既然敢點名來找,肯定是高少的朋友,再加上鈔票開路,服務生自然不會阻攔。
乘坐電梯來到頂樓。
門口,
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
還不等他們開口詢問,陳山已經直接出手,瞬間將兩人放翻在地。
除了這兩個,居然沒有別的守衛。
看樣子是把人都調出去對付自己了。
陳山徑直朝著至尊包房走去。
推開門。
高文軒坐在沙發上,端著紅酒杯,裡邊放著音樂,遠處兩個不著寸縷的女人正在賣力的跳著艷舞!
場面很是香艷!
聽到房門的聲音,
屋內幾人皆是轉頭看來。
發現多了外人,兩個女人停住動作,看了高文軒一眼,就退到一旁,隨意披了件衣服,毫不在意的將自己的身體裸露在陳山的面前,彷彿早就習慣。
而高文軒則是眼睛眯起,搖動著杯裡的紅酒,眯眼問道:
「哪位?」
陳山在一旁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酒,笑著反問道:
「你找人去請我!」
「居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嗯?
當說到這裡的時候,高文軒瞬間明白了。
他把紅酒杯放下,點上一根雪茄,來回打量了陳山幾眼,然後開口道:
「看樣子,東子失手了?」
「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陳山淡淡的開口道:
「安排人去伏擊我,你就沒有想過會被我找上門的時刻嗎?」
聽到這話,高文軒頓時笑了起來。
他抽著雪茄,望著陳山道:
「就算你找上門又怎麼樣?」
「總不會以為擺平了東子,擊敗了我的護衛,就有坐下來和我談條件的資格了吧?」
「遇到別人也許還行,但在我這,沒用!」
「在汴城,你打聽一下,誰敢動我高文軒一根汗毛!」
哪怕在這個時候,他的語氣依舊囂張得不行。
沒辦法!
他是高家人,無人敢惹!
以前面對宋宇飛,他都敢與之對罵,更不要說一個平凡無奇的小青年!
遠處的兩個女人望著陳山,眼神裡盡數都是戲謔的神色。
這是汴城,
誰能壓得住高大少?
陳山望著高文軒,表情淡然的開口問道:
「看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給我交代了?」
交代?
高文軒噴著煙霧,大笑道:
「你特麼的腦子被門擠了吧?」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也敢問我要交代?」
「就算我給,你拿的住嗎?」
「識相的話,乖乖的把我要的東西擺在這裡,然後在地上跪一夜,若是表現的好,說不定我還可以饒你一次!」
「要不然,不隻是你,就連你身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以後都別想有安穩的日子過!」
強橫!
霸道!
這麼多年的養尊處優,讓他早就忘記了什麼叫做害怕!
陳山眼眸微眯,身上已經浮現出一抹殺氣。
他本來還想著和高文軒好好談一談,
結果才發現,在那些有錢有勢的人眼裡,普通人就是豬狗一般的存在,不給他們點教訓,不讓他們感覺到疼,這些人永遠都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感知到陳山身上的氣息,高文軒依舊沒有任何畏懼,反而繼續挑釁道:
「怎麼?」
「不服氣?」
「有種來動我啊!」
「你特麼敢嗎?」
另外兩個女人也是一臉不屑。
她們在汴城還真的沒見過一個敢和高文軒硬碰的人!
但,
接下來的一幕,
徹底讓兩人驚呆了!
就看到陳山將面前杯裡的酒一口飲下,然後隨手拎起旁邊的酒瓶,對著高文軒的頭,直接砸了過去!
這變故來得太過突兀,以至於誰都沒有料到。
呯!
酒瓶破碎,
玻璃夾雜著鮮血四處飛濺!
高文軒滿臉是血,不可置信的盯著陳山,就連嘴裡的雪茄都掉落在了地上!
至尊包房內,
一片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