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細說
「發生那種件後我就要分手,他又跑來各種道歉。眼見我不肯鬆口,本性又暴露了。一會兒說我太保守,一會兒又指責我大小姐脾氣難伺候。
就因為我一直不答應同居,我們家的家教嘛,肯定不讓結婚前同居的。他就說我和清朝人比,就差一條裹腳布。他那個洋女友,竟然還拿了條長長的布條來羞辱我……」
聽她絮絮叨叨的說,林玉瑤聽得憤怒不已。
傅雅彤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去國外的時候才十八歲,一個人在國外面對這些,竟然沒跟家裡說過一個字,全都自己承受了。
那姓郝的是什麼人家?都在南城混的,他怎麼敢把傅雅彤欺負成這樣?
這是料定了傅雅彤驕傲的自尊,不會告訴家裡人。
「那你怎麼和洋人結婚了?」
「他出手幫我教訓了羞辱我的人,又提出和他在一起,用以報復郝少為的主意。我……我那時候不懂事,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林玉瑤整個人無語住了。
這可是九十年代呀,怎麼也出現了幾十年後狗血劇才會出現的橋段?
「那洋人不好?」
「嗯,他們是一夥的,他還是那洋妞的表兄。這幫人根本看不起華人,哪會真心跟我結婚?不過是想耍我一道,順便騙我的錢罷了。」
傅雅彤悶悶的說:「好在我也不是真心想結婚,就是賭氣罷了。」
「這麼大的事你不告訴家裡,萬一你在國外出事怎麼辦?」
「不會的,對方就一個普通人,不能拿我怎麼著。」
「人家的膚色頭髮顏色,在國外就是優勢。雅彤……」
林玉瑤擔憂不已,「你要實在不願意讓家裡人知道也沒關係,不如告訴樂怡姐吧。她在國外有很多合作商,這事兒讓她安排人出馬容易很多。」
傅雅彤想了想,還是搖頭。
「不了,我先自己打官司離婚,要是……要是實在不行……再說吧。」
下車前傅雅彤再三叮囑讓她不要說出去。
這是真真的讓她為難。
說出去了吧,感覺對不起傅雅彤,又顯得你這做嫂子的嘴巴長。
不說吧,萬一出個什麼事可咋辦?
一向愛吃瓜的她頭一次後悔。
真心的,有的八卦不該你聽就少去打聽。
這不,這下知道左右為難了。
……
有些東西是藏不住的,她想著傅雅彤這事兒,心裡總是不安。
那郝家,郝家是個什麼家?
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身邊的人自然也感覺到了。
「失眠了?」
「嗯。」
「什麼事讓你這麼煩惱?」
林玉瑤頓了一下,道:「工作上的事。」
「不是說已經簽約上了嘛。」
「是的,已經弄好了,沒什麼好操心的,睡吧。」
傅懷義:「……」不是這麼個事兒。
「今兒雅彤走了?」
「啊?哦,是啊,說是工作忙。」
「什麼工作就忙這幾天?」
「我哪知道啊,那是她的事,我沒問。」
「你送她去機場?」
「是啊,閑著也是閑著,我就送她去了。」
「既然隻回來幾天,那她回來做什麼?」
「我哪兒知道啊?她沒告訴你嗎?」
傅懷義:「……」
「你看,她都沒告訴你,又怎麼會告訴我呢。」
傅懷義沒再多問,「睡吧。」
第二天,林玉瑤向陳秉之打聽了郝家的事。
「郝家,你突然打聽郝家做什麼?」
「我就這麼一問,你聽說過沒有啊?」
「沒聽說過。」陳秉之搖頭。
沒聽說過?
可她怎麼說得這家在南城也有點兒名氣的。
或許跟他們不是一個路子?
南城這麼大,哪能都認得的。
「不過……」陳秉之摸著下巴想了想,道:「這個姓不常見,你如果提供的信息多一些,我倒是可以幫你打聽一下。」
林玉瑤擺擺手,「算了。」
「啊?你問了又算了?」
「嗯。」
陳秉之:「……」
「我就隨口一問,你別多想啊。我以為你這個本地通知道才隨口問的,不知道說算了,你也別去跟其他人打聽。」
話是這麼說,可是林玉瑤是那種隨口亂問的人嗎?
晚上回到家釣魚的時候,陳秉之也隨口問了一句。
「傅兄,聽說過郝家嗎?」
傅懷義表情一滯,緩緩向他轉過頭,「你聽說的?」
看他表情,陳秉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嘿嘿笑了兩聲,道:「沒啥,我就隨口一問,不知道算了。」
傅懷義:「……」
「釣魚,釣魚哈,我發現我技術都提高了呢。」
傅懷義何等聰明的人,他很快就聯想到了很多的問題。
不過他沒直接問林玉瑤,他還能不了解她嗎?
既然她沒說,肯定就是答應人家,不能說。
這鍋怎麼也不能讓他媳婦背上,於是,他去問了易雲碩。
「你在國外,聽說一個姓郝的小子嗎?」
「我不知道啊。」
易雲碩一會兒看天,一會兒看地。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就是不敢看看眼前。
傅懷義那臉黑成鍋底,把飯盒往盆裡一丟,拉著他就去宿舍。
「哎哎,動口不動手哎,你丟的是我的飯盒……」
傅懷義給他拉回宿舍,咚的一聲關上門,反鎖。
易雲碩驚恐的看向他,「大白天的你想幹什麼?打人是違反紀律的事,你知道的吧?」
傅懷義:「我是不是你兄弟?」
「這……當然是的。」
「那你有事,該不該瞞著兄弟?」
「我……我有什麼事瞞著你啊?」
「哼,你撅什麼腚老子就知道你拉什麼屎,你還想瞞我?」
易雲碩:「……」
「那姓郝的怎麼了?」
「啊?」易雲碩還在裝懵。
傅懷義又問:「是不是跟我妹有關?」
「這……」
「說啊,你他娘的再磨磨唧唧的,別怪我自斷手足。」
「不是,唉!義哥你這是為難我啊,我知道的也不多。」易雲碩愁眉苦臉的說。
「不多?你在那邊幾年知道得不多?」
「對呀,我知道的也不多。」
傅懷義壓著怒氣,「那人就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
「是這樣,唉!」易雲碩長長的嘆了口氣,才坐下來慢慢說。
他是知道一些,但確實知道得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