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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章 天書

凡塵仙緣 齊默 3074 2025-11-17 22:21

  「你剩下的時間不多,我便不打擾你了,自行參悟吧。」

  說罷。

  子受拍了拍齊默的肩膀,領著路淩風便要離去。

  「齊兄,我就先行告退了,咱們後會有期。」

  「二位慢走。」

  齊默行禮相送。

  直至兩人離去,齊默方才重重鬆了口氣。

  面對這位曾經的天地共主,那般恐怖的壓迫感,簡直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哪怕他並未對自己表露出任何敵意。

  這才是真正的上位者!

  一位末代人皇便已是如此,若是當今的天地共主,那位天帝,又該是何等氣魄?

  簡直不敢想象。

  「還是不想這些了,先看看這天書吧。」

  齊默回到書房,攤開那竹簡。

  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三千個大字,這三千字與如今的文字並不相通,反而就像是畫畫一般。

  單從字形來看,齊默甚至一個都不認得。

  他倒是能借著字中道韻,勉強認出來一些字,隻是,一番忙活下來,真正認出來的,連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齊默的目光,最終落在一個較為簡單的字上。

  還不待齊默細細品味其中道韻,眼前景象,卻是忽的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眼前所見不再是自己那篁竹小院,目力所及之處,是無盡火海,除此之外,便唯有眼前的這一本天書。

  「這個字是……火?」

  齊默乃是極品火靈根,純陽之體,他雖並非純粹火修,但靠著自己這副天生便與火親和的身軀,他的火修造詣,同樣也達到了極高的程度。

  單論親合度而言,火之一道,甚至比劍道還要更加適合齊默。

  齊默緩緩擡起手,嘗試著臨摹那天書之中的「火」字。

  隻是,他才剛剛落下一筆,便受到了極大的阻力,彷彿這整方天地,都在阻止齊默繼續落筆!

  欲要承此大道,何其難也!

  僅僅隻是這一筆,就引得齊默體內仙氣沸騰,甚至這包圍著自己的無邊火海,也開始洶湧了起來。

  齊默緊咬牙關,想要強行將那一筆寫完。

  他的手才隻是輕微一動,自其頭頂,便彷彿有一座山嶽壓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那一筆都未曾寫完的「火」字,就這般潰散於齊默眼前。

  「僅僅隻是嘗試著臨摹這一個字,便要承受整方天地的壓制,這卷天書,竟有這麼厲害嗎?」

  齊默不由得驚嘆。

  這還僅僅隻是天書之中的道韻而已,若是那火之一道的本源,又該是何等強悍。

  稍作調息之後,齊默便繼續嘗試著臨摹了起來。

  篁竹小院之外。

  祭酒和子受二人並肩而立,默默觀察著齊默。

  祭酒皺眉道:「這小子倒是心大,才人仙下品,竟就敢臨摹天書,就不怕受天道鎮壓而亡嗎?」

  「連半筆都未寫完,倒是不至於,況且,這已是最快的方法了。」

  子受背著手,滿是欣賞的說道:「他的運氣很不錯,這火字是天書之中最容易感應的,而他也正好是個火靈根修士,我人族從上古蠻荒時代伊始,便與火有著莫大淵源,人族文明,便是從此開始的。」

  祭酒與大先生皆是看向子受。

  這位經歷過無數歲月與大劫的末代人皇,知曉著許多連他們這樣的大儒都未曾聽說過的秘密。

  從古至今,火的地位一向極高,且用處極大。

  尤其修士每逢造物,大都要用火,煉器也好,煉丹也好,皆是如此。

  祭酒又道:「若是能在這幾天時間裡將這一個火字吃透,那了緣便不足為懼。」

  子受卻是搖頭:「吃透怕是難。這天書之中的三千道字,最屬這火字最容易與人產生感應,但同樣的,卻也是最難悟透的一個。」

  祭酒不解:「三千大道,又豈有難易之分?」

  「三千大道,自無難易之分,大道無止,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望得到終極,可你要知道,他所悟的僅僅隻是天書之中的道韻而已,而非那三千大道本源。祭酒大人可知道,這火字是何人所書?」

  祭酒思量片刻。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子受。

  子受則是微笑點頭。

  祭酒恍然:「難怪了……」

  「我奉師兄之命來此贈送天書,如今天書已到了齊默手中,我便也不久留了,二位,告辭。」

  子受說著便要辭行。

  祭酒挽留道:「子受大人不打算看完了這三教論道之後再回去嗎,您家裡那位小輩,說不定還需要這麼一樁機緣呢。」

  「我人皇宮向來不走三教的路子,這三教論道對他的用處算不得多大。」

  說話間,子受身形已至百丈之外。

  祭酒看著子受遠去的身形,搖頭嘆息道:「多年不出面的人皇宮都屢屢入世,怕是山雨欲來啊,如此大的劫數,如我等這樣的人物,又有幾人能做到全身而退呢……」

  人皇宮多年不出世,出世,則必有天地動蕩。

  想來,那般大動蕩,就隻在近萬年了。

  這年數聽來還長,可對於仙界的這些大佬而言,萬年光景,也不過彈指一瞬而已。須知,那些下界天驕初入仙界之時,隻萬年光景,連那礦場都不見得能走得出!

  祭酒遠遠看了眼篁竹小院中的齊默,思慮片刻之後,獨自轉身離去。

  三天時間轉瞬而過。

  天色未明。

  道場之上,卻已然是人頭聳動,各方人馬都怕來得晚了便占不到好位子,所幸便來了個大早,甚至還有不少人前一天便在此靜坐。

  道場正中央。

  一身披袈裟的白袍僧人端坐正中。

  僧人面相很是年輕,看起來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但那一身錦繡袈裟,卻是昭示著他身份的不俗。

  這小和尚不是旁人,正是那位佛門中興之子,了緣。

  伴隨著第一道晨鐘響起。

  了緣緩緩睜開雙眼,遠遠看向坐在對面的儒教眾人。

  直到此時,他的對手仍未現身。

  了緣目光落在大先生的身上,問道:「大先生,論道馬上就要開始了,貧僧的對手是誰?」

  他的聲音很稚嫩,卻出奇的平和,還帶著些許滄桑,與這副年輕的皮囊極不相符。

  大先生看了看天色,答道:「了緣大師不必心急,他馬上就到。」

  「他若能來,自然最好。」

  了緣輕嘆一聲,繼續閉目養神。

  眼見齊默久不至,道場之上,眾多觀戰者也不由得開始議論紛紛:「此番儒教出戰之人到底是誰,莫不是怯戰了?」

  「怯戰也情有可原,畢竟了緣大師可是萬古不遇的佛門中興之子,年紀小,輩分又極高,儒教這邊若不派位先生上去,怕是勝不了,可若是派先生上場,難免落下個以大欺小的罵名。這第一場,儒教怕是難了!」

  「真要論輩分,了緣大師當與大先生和祭酒一輩,到底是誰以大欺小。」

  「你還不了解佛門的做派嗎?輩分大了就比年紀,年紀大了就比輩分,無論怎麼說,總歸是他們佔便宜!」

  「說來也是,他們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了緣再度睜眼:「大先生,若齊施主不來,索性便派另一人上場吧。」

  「不急,還有片刻。」

  大先生依舊如此,絲毫不見半點心急。

  了緣輕嘆道:「他若再不來,貧僧這一場,便要不戰而勝了。」

  了緣話音剛落,便聽得一陣爽朗笑聲自天際傳來:「呵呵!了緣大師,你還真是心急,我不過是因為貪睡晚來了片刻,又未遲到,你便這般急不可耐,莫不是怕再輸我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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