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行攥著褲腰，「媳婦，今天我有點累了。明天，明天一定」

　　話沒說完就被林曉晴捏成了金魚嘴，「你知道我的意思。」

　　別人都說他瞪著眼看人，很嚇人。秦謹行覺得她此刻更嚇人。

　　秦謹行不敢承受後果，乖乖的解了褲子。

　　林曉晴一眼就看到了腿內側的摩擦傷。

　　沒幾塊好皮。

　　見她不說話，秦謹行忙解釋，「就是破點皮，沒大礙，過幾天就好了。你別擔心。」

　　林曉晴轉身躺下，「誰擔心你了？反正又死不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秦謹行知道她生氣了。

　　兇膛貼在她身後，伸手抱人，想哄哄，手被拍開好幾次。

　　「媳婦，我的腿好疼，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林曉晴不理。

　　「真的，那條中彈的腿，不知道是不是追馬匪的時候被傷著了，不會又斷了吧。媳婦，你幫我瞅瞅好不好？」

　　林曉晴動了。

　　擦傷都是皮外傷，不要緊，但那條傷腿，再有個萬一。

　　「還不去給我把手電筒拿來！疼死你算了。」

　　秦謹行屁顛地去炕櫃裡找手電筒。

　　媳婦還是吃這招。

　　腿沒大礙，就是擦傷需要抹葯。

　　秦謹行為了不讓她發現受傷，連葯都沒擦。

　　林曉晴給他上藥，還沒上完，人就睡著了。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林曉晴才知道他們昨天是去剿匪了。

　　「我之前碰到的那個？」

　　秦謹行點點頭。

　　林曉晴遇到事的時候他沒在，回來卻受了傷。

　　營裡說老巢搬了，張立強便沒再讓人找。

　　秦謹行找了自己信得過的人去找線索。

　　前幾天終於查到了他們的新聚居地。

　　趁著臨過年，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秦謹行決定連人帶窩給端了。

　　林曉晴腦子裡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可以去黑市了。

　　見秦謹行一臉嚴肅的看她，才發現自己說出了聲。

　　「你不知道，臨近過年，黑市上有好多平常見不到的好東西，你的皮襖就是我在黑市上買的料子。還有藏紅花、紅景天和冬蟲夏草，都是好東西。」

　　見她眼睛發亮，秦謹行沒苛責，隻說下次再去的時候，他要一起。

　　「沒了馬匪，並不代表絕對安全，還有可能遇到其他壞人。」

　　「好，沒問題。」

　　林曉晴答應的十分爽快，然而，第二天秦謹行一睜眼，便看到桌上留的紙條。

　　「我喊你了，沒喊醒，真可惜，我隻好自己去了。早飯你自己做吧。」

　　後面畫了一個笑臉。

　　秦謹行氣笑了。

　　他一向警覺，卻沒聽到一點聲音。

　　她絕對沒有喊自己，不僅沒喊，還悄摸摸地走的。

　　他甚至懷疑，這紙條都是昨天寫好的。

　　這裡的冬天乾冷，降雪量並不多。

　　隻是風大。

　　地上有積雪未化，但是並不深。

　　剛出門的時候，還刮著風，走到半路便停了。

　　林曉晴裹得嚴嚴實實，一個人往黑市走。

　　快到的時候，她還看到了些其他人。

　　大家都圍的嚴嚴實實。

　　快到地方，林曉晴才把空間裡的麥子和稻穀拿出兩袋來。

　　有人手裡拎著雞，有人籃子裡放著肉。

　　林曉晴不缺吃的，她想換點藏葯。

　　這時候的藏葯都是野生的，年份長，效果好。

　　從紮西那換來的早都用完了。

　　葯食同源，林曉晴經常在做飯燉湯的時候加一點。

　　靈泉水能夠增強藥性，秦謹行身上暗傷多，林曉晴想用這些好葯給他養養。

　　隻是這些葯都是炮製過的，也沒辦法在空間裡種。

　　林曉晴轉了一圈，隻找到了些肉蓯蓉、甘草片、枸杞這些常見的。

　　她挑品質好的買了一些。

　　沒見到更珍貴的。

　　林曉晴把稻子和麥子賣了，也沒碰到賣冬蟲夏草的。

　　就在她打算回去的時候，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

　　「林姐，是你嗎？」

　　是紮西。

　　「你怎麼認出我的。」

　　大家都遮得嚴實。

　　「是氣味。」紮西羞赧的說，「你身上的味道跟別人不一樣。」

　　紮西今天來是碰碰運氣的，他想試試看能不能見到林曉晴。

　　「你是要買藥材嗎，給你。」

　　紮西把籃子裡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到她的背簍裡。

　　「我爺爺的病治好了，我家人很開心，聽說馬匪被剿了，以後我們出門再也不用擔心了。」

　　「這些藥材，換了東西給你爺爺補身體吧。」

　　紮西搖搖頭，「我爺爺知道是你給的錢，他讓我帶來給你的。」

　　頓了一會，紮西難為情的說，「我爺爺說，藏區的藥材不能隨便采，會把自然破壞掉的，所以，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借的錢，我們會慢慢還給你的。」

　　「對不起啊，林姐。」

　　「沒關係，你爺爺說的很對，不過，我需要的並不多，你家平常采來賣的，賣給我就行了。不會讓你們大規模採的。」

　　「真的啊？」

　　爺爺說，外鄉人都很貪婪，知道有這些好東西了，就會想挖幹搶盡。

　　他就說林姐不是那樣的人，爺爺還不信。

　　「真的，那五十塊錢就當我買這些藥材了。」

　　「這些賣不了五十。」

　　「那等春天，你幫我找些草藥的植株行嗎，剩下的就當買這些草藥的。」

　　紮西覺得這件事很簡單，爽快的答應了。

　　林曉晴回到家，就看到秦謹行站在竈房門口，目光幽幽。

　　「呦，黑市沒把你的魂勾走，還捨得回來呀，還知道回家的路，真是不容易。」

　　見他一副怨夫的樣子，林曉晴忍不住笑起來。

　　秦謹行斜了她一眼，「你還笑，還不趕緊洗手端盤子，我飯菜都熱了兩遍了！哼。」

　　「辛苦了，田螺小夥，我這就去洗手。」

　　等林曉晴洗完手，飯菜已經擺好了。

　　「等你端好，人都餓死了。」

　　秦謹行嘴裡嘟囔著，把筷子遞給她。

　　碰到她手冰涼，放下筷子，給她搓手暖手，「不讓我去，凍的是誰，累的是誰，不知好歹的女人···」

　　等把手搓熱，林曉晴端起碗，先喝了口熱粥。

　　「誰不知好歹，你腿還沒好呢，我這是心疼你，才自己去的。」

　　秦謹行瞬間不叭叭了，委屈巴巴，「那不能等我好了再去嗎？」

　　「下次，等下次一定帶你去，行吧。」

　　秦謹行給她夾了菜，「這可是你說的，我沒求你啊。」

　　「算我求你的。」

　　秦謹行心裡又美了，一直給她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