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就算要走,也要先把這口氣出了
在營地待得時間長了,林曉晴也知道了些以前的八卦。
比如,在座的軍屬中,就有兩個曾經和秦謹行相親沒成功的。
也有曾經把自己小姑子、小姨子介紹給秦謹行的人。
林曉晴不知道她們有沒有暗自後悔,但,後背的注視卻是實打實的讓她感受到了,秦謹行當初有多受歡迎。
幸好比賽很快就開始了,秦謹行很簡短的講了幾句話,把話筒交給了李勝利。
李勝利不愧是搞思想工作的,足足講了二十分鐘。
然而,定睛一看,他的演講稿紙,隻讀完了一半。
下面的軍屬都聽煩了,那些大道理她們根本聽不懂。
小孩子也哭鬧起來,場面開始混亂。
秦謹行趁著李勝利翻頁的空檔,高聲宣布了一聲,比賽正式開始。
這才讓下面的人精神一震。
很快第一隊開始上台。
李勝利隻能擺著臭臉下了台。
一曲結束,有人統計票數。
別管唱的跑不跑調,好不好聽,全都中氣十足,聲音洪亮。
後面有一隊,別出心裁,請了台下的小孩子們上台一起合唱。
這可大大取悅了下面的家長們。
小真和寶珠也都上了台。
還站在中間。
投票時,劉小蘭把吃奶的兒子的手,都給舉了起來,增加了一票。
宣布結果時,不出所料,此隊贏得了第一名。
比賽完就是頒獎環節。
為了隊伍分獎方便,林曉晴讓秦謹行將錢都換成了一角的。
厚厚一沓。
過足了儀式感。
看得台上台下的人熱血沸騰。
就連上台的小孩子們都得到了一毛錢,大家對一營三連這個冠軍隊更加服氣了。
林曉晴覺得想出讓孩子上台表演的人,真是個人才。
稍稍打聽了一下,是一營三連的指導員林東提出來的。
汪美就是他媳婦。
看來兩口子都是有文化的人。
林曉晴覺得林東很適合做宣傳工作,打算讓秦謹行留意一下。
軍隊的工作許多都是規定性和程序性的事情。
很難看出一個人的特殊才能。
往往是在一些非常規的事,和小事上才能分辨出個人特長。
上一世,林曉晴就是靠跟家屬們打交道,還有留意一些「小事」,才幫助周凱步步高升。
熱鬧過後,大家都餓了,一進食堂,就像猛虎下山似的。
趙紅霞一個後廚的都被喊來幫忙打菜。
揮勺子揮的她手都抽筋了。
尤其是要服務那些她看不起的軍屬們,更讓她心煩。
偏偏那些人跟她作對似的,就屬她面前的窗口排的隊最長。
奶奶滴,這活誰愛幹誰幹吧,她是不幹了。
窩在家裡被人笑,也比在這裡為討厭的人服務好。
李勝利瞅了一圈窗口,特意在老婆這裡排隊。
排到他的時候,一聲紅霞還沒喊出口,咣當一聲,飯盒裡就被扣了一勺子剩菜湯水。
趙紅霞沒理會他難看的臉色,麻木地喊「下一個。」
要不是李勝利沒本事,她怎麼會受這個罪。
李勝利剛想說給他弄點好的,就被後面的人擠開了。
隻好端著沒幾根菜的飯盒,又去排了另一個窗口。
沒辦法,就那麼點菜,根本下不了一個饅頭啊。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下面子,回到家李勝利就把趙紅霞兇了一頓。
誰知趙紅霞一個爪子撓了上去。
要不是他窩囊,自己至於受累又受氣嗎。
沒本事跟秦謹行硬剛,又沒門路調走,害她在食堂裡受苦。
李勝利也憋屈,他難道不想剛,不想走嗎,可他沒這個本事啊。
「要不食堂的活,你別幹了,反正也掙不了多少,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趙紅霞下意識要答應,可她轉念一想,她走了,這工作就要便宜別人。
林曉晴肯定會趁著這機會塞自己人。
她不能讓她如願。
而且,食堂裡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人。
以前她什麼都不用幹,還能從食堂撈點油水。
現在不僅什麼活都要幹,還一點好處撈不到。
她受不了這氣,就算要走,她也要先把這口氣出了。
李勝利事先說明,「是你自己非要乾的,以後再累了可別怨我。還有,以後萬不可像今天這樣撓我的臉了,我可是堂堂政委,你這樣讓我怎麼見人。」
趙紅霞嗤了一聲,「人家秦謹行天天洗衣做飯,跟個軟飯男似的,不照樣趾高氣昂的,你就臉上破點皮,有什麼見不了人的。你就說是貓抓的不行了。」
趙紅霞心裡有數,她可以跟李勝利鬧,但是要有度。
不敢真惹惱了他。
「那能一樣嗎。」
李勝利是看不起秦謹行那作風的。
男人不像個男人,團長不像個團長。
都做到團長了,還給媳婦洗衣服、做飯。
就沒見過這麼窩囊的男人。
這一天,不止李勝利家,家屬院好幾家,都因為秦謹行,生了氣。
不過,那些男人可不敢說秦謹行窩囊,而是覺得自家婆娘沒事找事。
他們跟團長根本沒什麼可比性。
哦,除了都是男人。
林曉晴白天沒有將那些人的目光放在心上,可晚上兩人做完熱身運動。
就要進入正題的時候,她突然攔住了小秦。
「怎麼了?」
秦謹行的額頭早就忍的青筋凸起,卻還是耐心地低聲問。
準備活動他已經做得很充分了啊。
「你以前談過幾個對象?」
林曉晴把玩著說。
秦謹行腦中警鈴大作。
她怎麼突然這麼問。
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我沒談過對象啊。」
「那我換個問法,你相親過幾個?」
秦謹行能感覺到她的手在收緊,彷彿自己說錯一個字,他的兄弟就會從此夭折。
「我,我不記得了。」
「嗯?那我幫你」
「別,讓我好好想想哈。」
給他介紹的倒是不少,可是很多他根本見都沒見。
見過的,也全都拒絕了。
「四五個?」
「四個還是五個?」
秦謹行求饒,「我真的不記得了,有的隻是見過一面,根本沒說兩句話,我都不記得人家長什麼樣子了。好晴兒,你就饒了我吧。」
他本來就箭在弦上,又被把玩著。
憋的額角的青筋愈發明顯。
可下面的人卻遲遲不放過他。
「那你有看中的嗎?」
相過親,林曉晴不在乎,就怕他給人家留過情。
「絕對沒有,我當時一心隻想工作,對這些兒女情長一點都不感興趣。」
不然,也不能被老頭子逼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