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上吐下瀉
子誠也張著一雙黑葡萄的眼睛看向溫傾城,他也很好奇大姐為什麼這麼做。
「這樣吸收快,葯可以直接通過直腸黏膜吸收進入血液循環,發揮全身作用。」
葉秀英奇道:「在肛門裡面還能吸收葯呢。」
「是啊,她太小了,葯都有刺激,直接餵給她,怕刺激到她的胃,更難受。」
葉秀英點點頭,她才知道還可以這樣。溫遇雪這會兒在葉秀英懷裡很安穩,有些昏昏欲睡,眼睛緩緩閉上又睜開露出一條縫,眨了幾次便沉沉睡去。
「傾城,你說她怎麼突然發起燒來了,也沒凍著她呀。」葉秀英輕聲說道。
溫傾城回憶了一下今天沒給她喝涼的,都是用空間的靈泉水加熱後給她喝,再就是喝的母乳也是溫熱的,也沒有著涼。
若說她前天是喝過生牛乳,但是沒喝進去多少,且當天晚上已經給她喝過靈泉水了,昨晚上,今天一整天都好好的,怎麼這會兒發起燒來了?
「我也不清楚,也許她前天凍那一下,讓她身體沒什麼抵抗力,今天大丫三丫都過來,三丫一直流鼻涕,想來是傳染了。」
葉秀英點了點頭,覺得是有這個可能,又一琢磨,突然一臉神秘地說:「傾城,你說她在那破屋裡呆了一天,是不是招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要不要找個看事的給破破。」
「哎呀娘,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詭,別想太多了,她這就是抵抗力低,被傳染了,已經給她用上退燒藥了,到半夜燒就能退下來,你們快睡吧,子誠明天還得去學堂。」
半夜,原本寧靜的房間傳來嬰兒哭聲,伴隨著嘔吐聲。溫傾城拖著鞋子,披上棉衣起身來到葉秀英屋,屋裡點了支蠟燭,昏黃的燈光下,溫遇雪身體正劇烈地抽搐著,一口口奶白色的穢物從喉嚨裡噴湧上來。
滿屋子都是嘔吐物的酸臭味,吐了一會兒,胃裡沒東西了,開始一陣陣乾嘔,看的葉秀英心都揪了起來,子誠在一邊用手巾幫雪兒擦著嘔吐物,炕上、地上濺的到處都是。
「傾城,你醒了,雪兒燒退下來了,這會兒又吐起來了。」
葉秀英剛說完,溫遇雪又是一陣嘔,接著就從嘴裡流出綠色的嘔吐物。「傾城,你看,怎麼是這個色,這是吃什麼了。」
「胃裡沒東西了,把膽汁吐出來了。」溫傾城拿手巾給溫遇雪擦掉嘴邊的穢物,又對子誠說,「子誠,去倒點溫水,得把她嘴裡的也都清理一下。」
子誠剛從炕上下來,就聽見溫遇雪肚子一陣腸鳴,緊接著,「噗噗噗」的聲音響起,尿布上瞬間就站滿了稀稀拉拉的黑黃色便便。
「這咋回事啊,怎麼又吐又拉的。」葉秀英看著溫遇雪難受,她心裡更難受。
子誠端來了溫水,拿了塊乾淨的紗布,溫傾城打濕紗布,套在手指上給溫遇雪清除口中的穢物。
「傾城,你說是不是杏兒吃什麼東西了,怎麼雪兒今天吃了奶後反應這麼大。」
這倒是提醒了溫傾城,哺乳期的女性如果吃了有毒的食物,乳汁也會變得有毒。
「娘,明天去村裡打聽打聽有哺乳期的人嗎,咱們花錢請一個乳娘吧,我實在不想和田家人有聯繫了。」
溫傾城知道杏兒確實可憐,不讓她餵奶她肯定會很想孩子,但是天下可憐人那麼多,若是每一個都去共情,那就太消耗自己了。現在她誰也不想管,就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折騰了大半夜,隻睡了一個時辰,第二天一早,子誠頂著一對熊貓眼去了學堂。初一發現溫傾城和葉秀英也是臉色黃黃的,眼下青黑。昨天溫遇雪的哭聲他也聽到了,但不知道溫遇雪昨天那麼難受。
自從搭上田家,麻煩一個接著一個,溫傾城耐心耗盡,今天就不打算讓杏兒過來了,
「娘,我去趟田家,今天就說清楚,不讓杏兒過來了。」
葉秀英放下手裡的碗,上前攔道:「先別急著回絕啊,等找到乳娘再說。」
「你看雪兒昨天難受的,我可不敢再讓她餵奶了,也不知道她在家吃的什麼。」
葉秀英一聽也擔心雪兒會難受,也不敢讓雪兒冒險了,「那我打聽打聽,實在不行就找村裡趕羊的王大爺家買些羊奶,煮沸了也能喝。」
溫傾城點點頭,和初一一起去了田家。走到田家,見門開著半扇,田老太婆坐在院子裡扇扇子,叩了叩門環引起她注意。
田老太婆看見是溫傾城,白了她一眼,站起身,拎著闆凳就進屋了,溫傾城和初一走進院子,看到晾衣繩上晾著田壯和田老太婆的褲子,頓時有了主意。
溫傾城說過,他們母子設計要賣掉雪兒,這筆賬不能輕易就這麼算了。初一看到溫傾城停下來了,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表情,一時也猜不透她要幹什麼。
意識迅速沉入空間,找了包藥粉出來,見田老太婆進屋了,便將藥粉撒到田壯和田老太婆晾著的褲子上。
這種藥粉對身體是無害的,無色無味,隻是刺激性大,長期接觸,皮膚吸收後,會又疼又癢。等到一到兩個月,皮膚就會代謝完,自然就恢復如初。這算是對他們的懲戒。
初一看到了溫傾城的動作,他知道溫傾城除了針灸,也懂藥理,看溫傾城那小眼神,初一就知道她在下毒。
這時候,杏兒提著恭桶從後院走來。初一立馬傻呵呵地喊了一聲,「娘子。」
溫傾城這時候也看到杏兒了,杏兒見到溫傾城夫婦過來,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昨天不是答應不追究田壯母子的責任了,今天一早過來是為了什麼。
「溫娘子。」
「杏兒姐,昨天雪兒半夜發起高燒,又吐又瀉的,折騰了大半夜。」
杏兒急問道:「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受涼了,喝生水了嗎?」
「沒有,昨天早上你吃的什麼?」溫傾城看向一臉焦灼地杏兒,問道。





